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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男儿豪气,实则很会歪缠耍赖皮,尤其对亲近的人,要不是嫌弃到总想把人揍一顿,他怎么会叫他雷狗?不过嫂子会喜欢哥哥,应该是吃这一套的?
他想起之前问过哥哥,要是哪天惹嫂子生气怎么办,哥哥干脆极了,跪搓衣板!说你嫂子那个人心软,哥都不用跪太实在,心诚必灵!
搓衣板……院子里这不就有!
柳拂风立刻拿过来,摆到门口台阶,掀起袍角,麻利往上面一跪——
“阿蕴我错了!”
殷归止关上门的瞬间就意识到错了,他的计划没错,但人错了,手下还没准备好到岗,柳泽雷却出乎意料的并未遭遇意外,回来了,还把他错当成了来京赴约的蕴公子。
计划……可还要继续?
不继续,他倒是可以阐明现状,收拢柳泽雷,可柳泽雷心有七窍,有豁出性命都要保护的人,未必会信任他这个素未谋面的王爷,而兵器案背后必有高位靠山,他这个肃王久未归京,一直被有心人造谣要篡位……
他也并不是全然信柳泽雷,这个捕头,真的只是在侧观察,并未与这个链条有关么?这个时间点回来,本就有些微妙。
坦诚局迎来的未必是信任,自己人的勾心斗角,只会事倍功半。
继续的话,自己就得演这位蕴公子了……
短短一瞬,殷归止想了很多,两个方向不同的问题和策略,该怎样应对解决,还有自己的现状。
他喜欢效率,做事从不会拖泥带水。
密信上的时间还有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布局查探,若这柳泽雷果真清白,心系家国,他自有厚赐。
他伸手打开门。
柳拂风跪在搓衣板上,仰脸丧眉,可怜兮兮:“卿卿我错了,不该唐突你!虽信上有过约定,初见要如故旧,我也不该如此情难自抑……”
殷归止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跪在搓衣板上的膝盖,外袍,折起来的裤布,给自己罚跪还要多垫两层软布,鸡贼的很。
不过他指尖泛白,无意识捻着衣角,眉眼肌肉绷紧,唇齿下意识用力……他在紧张,很紧张,而且非常忐忑,担心自己不被原谅。
初次见面就干出这样的事,是该紧张。
殷归止看过柳泽雷盒子里的信,都是蕴公子的回信,字里行间的氛围显现,柳泽雷就是这样的人,热忱赤诚,敢说敢干,有很多优点,唯有哄人时,会歪缠会耍赖,哄着蕴公子说情话时尤甚……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蕴公子不会舍得责怪柳泽雷。
殷归止自也从容躬身,去扶他:“我并未怪你……”
我就知道!
柳拂风顿时心花怒放,就该这么干!他从进院门开始,心跳就没慢下来过,浑身的紧张忐忑根本压不下去,无法遮掩,既然无法遮掩,就全部显现出来,引向其它方向,对方怎么怀疑?要怀疑也是怀疑他‘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怎么可能会怀疑他是个假货?毕竟还长得一模一样呢!
嫂子的确心软好哄,轻松拿捏!
哥哥的亲密约定帮大忙!
呸,什么光风霁月好男人,雷狗谈起恋爱来,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就想着亲亲贴贴占便宜……啊,不对,他是怎么滚到嫂子怀里的?
柳拂风大惊失色。
好像就刚刚,嫂子扶他起来的同时,台阶石板突然松了,他要倒,嫂子的扶就变成了拽,两边一拉扯,就抱了个结结实实,严丝合缝。
他看到了嫂子放大的脸,近看更伟大,女娲娘娘真是偏心,好东西可着一个人捏……心脏怦怦疯狂蹦跳,别说小鹿,河马来了都得摔死。
雷狗你真的,好福气!
可是嫂子怎么还不放开他?好像并不抗拒亲密接触,还挺……主动的?
嫂子……好这一口?
不、可、以——
这是嫂子!嫂子在小叔子遇难时扶一把,无可厚非,再亲密就不对了!
柳拂风立刻一大步撤出去,慌乱站好,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了:“我,我,我一会儿就砸了这破石头!”
殷归止气息逐渐从容。
很好,对方慌乱,自己扮演起来就更轻易,即便偶有破绽,也不会被发现。
他垂眸看着眼前人,只会嘴花花,来真格的就害羞了……
演人也不难,本王轻松拿捏。
第3章 嫂子不得爱死我
阳光无声,风拂叶落,气氛越发沉默肃静,显的不怎么宽敞的堂屋都突然空旷了。
有点尴尬……可不能尴尬!
情侣之间连隐私都没有,怎么可以有尴尬!
柳拂风迅速调整,像他的名字一样,笑的如沐春风,温暖热忱:“阿蕴一路奔波辛苦,身体可还受得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我先帮你整理行李?”
殷归止默了一瞬,道:“久未收到你消息,我只好先亲自过来看看,你去哪了,为何迟迟没有音信?”
他当然没有行李,但也能问的理直气壮,因为柳泽雷的确没回来,消失了好几日。
柳拂风声音低下去:“就……端午前,追一个越狱狂贼到山里,判断失误,人没抓到,还遭遇了大雨,大雨冲垮山坡,回程路被堵,我还有点迷路……就耽误了。我实非有意,阿蕴莫气,我这就去帮你搬行李,好不好?”
这也不算撒谎,府衙最近的确有一个越狱人犯,身上背的事多,很是棘手,别说哥哥,官府下了海捕文书,举凡见到,必是要抓的,大雨滂沱,山间尤甚,他看到了泥石冲垮的路,山野也的确雾重,方向难辨,迷路实属正常。
殷归止看不出他是否撒谎,他的紧张也好,忐忑也好,真诚也好,都太满了,此刻不算突兀,但也当然,不会让他帮忙去搬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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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行李不多,我自去便可。”
行李得临时准备,真让人跟来还得了。
柳拂风看看天色,也没坚持:“那我在家里做饭,等你回来?”
殷归止:“好。”
柳拂风在院门口微笑送别嫂子,殷归止四平八稳转身,脚步从容。
双方身影终于消失在视野的同时,殷归止大步转向,让晚来的暗卫速速准备行李,身上衣服也得换,虽是常服,未有肃王礼制纹样,颜色样式都很低调,但毕竟是给一朝王爷做的常服,细看研究必会发现端倪!
柳拂风也并没有马上做饭,而是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各个房间快速熟悉。
家里东西,布局,哥哥都跟他说过,他瞟上一眼,比对记住就行。
他看到了哥哥那两个箱子,全是嫂子的回信,那叫一个牙酸,倒是没一点自己的痕迹,哥哥还是听劝,他去年底发了次脾气,说他们的关系既然出生时就注定没有,现实也不应该延续,要继续来往书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