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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接着,没一会儿,空气中出现了声响,是后方车辆正开来。
景区的工作人员送来了蛋糕,顾识澜在车顶摆了个小小折叠桌(上次在ICU门口办公的那张),将蛋糕放于其上,哗哗哗一气呵成插了二十根蜡烛,插完又瞥了眼陈心后,顾识澜开始唱生硬跑调的生日歌。
烛光昏黄,映在陈心的脸上,陈心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尴尬多一点,还是感动多一点,可能是感动吧。陈心扯着嘴笑笑,合起双掌开始许愿。
顾识澜生日歌结束的那刻,陈心刚好许完愿、睁开眼。
顾识澜含笑看着陈心道,“吹吧。”
闻言,陈心看了眼满满当当的二十根蜡烛,他有些怔愣,这、这是什么新型肺活量测试吗?体侧已经渗透到这里来了吗……
不过,陈心还是在顾识澜期许的目光中,努力了一把。只是有些缺氧罢了。
但是陈心仍旧很开心。
开心着开心着,就忽地把蛋糕抹到了顾识澜脸上。
最后,两人谁也说不清,怎么温馨的氛围突然变了味儿,他们先是抹蛋糕大战,逐渐演变为丢蛋糕大战,战斗着战斗着,从车顶战到了地面,各自用沙搭起了城墙,蛋糕大战也进化为了丢沙子大战。
结局就是,两人头发里衣服里灌满了沙子,都筋疲力竭地躺在了地上,仰望着天哈哈大笑,笑尽了烦恼,笑尽了凡尘琐事。
笑着笑着,陈心突然举起手,“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
顾识澜跟着陈心爬起身,看他从包里拿出个东西。
“书签,我自己做的,里面的干花也是我自己养的。”
说到最后,陈心下意识挠挠鼻尖,也有可能是顾识澜养的。
花是店里的,在他昏迷的半年中,花都是顾识澜在照顾。
闻言,顾识澜小心接过,目光珍视,“谢谢你,我很喜欢。”
将礼物收好后,顾识澜一个回头,见陈心仍站在原地愣着不动,“陈心,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下一刻,陈心突然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掏出枝假花,郑重道,“故事蓝,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至于为什么送假花不送真花,因为真花会枯萎,假花不会。
震惊冲刷了身体,陈心话刚落,见听噗通一声,顾识澜在他面前双膝跪下了。
陈心歪歪头:?
顾识澜一阵无言,回过神后默默接过花,陈心刚要因成功而喜悦,就听他道“我不愿意。”
陈心:?
陈心:……
陈心:!
下一刻,顾识澜从口袋中掏出了个小盒子,他看了眼陈心,再慢慢打开,露出了里面璀璨夺目的钻戒,“这种事情该我说。”
第120章
钻戒折射出耀眼的火彩,与空中银河争相辉映,顾识澜双膝跪地,目光真挚。
夜空下,风声过耳,可陈心的世界,除了两人砰砰砰的心跳外,只剩下了那句轻轻的“陈心,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话落,他们相视着,彼此的模样映在各自的眸中,他们谁也没有动。
望着那双期许的眼睛,陈心先是怔愣,反应过来后,欣喜铺天盖地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情不自禁扬起笑,陈心点点头,直直地伸出手,“那你给我戴上吧!”
前脚钻戒刚带上,陈心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顾识澜一把抱进了怀里,抱着他打转。
感受着被紧紧箍住的滋味,眩晕中,陈心觉得,顾识澜可能是迟来的中二病发作了。
脚下是细沙,路都不好走,更别提抱一个人转圈圈了,不出陈心所料,果然没多久,他就被一把摔在了地上。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陈心长睫颤颤,睁眼一看,原来他倒在了顾识澜的身上。
没多久,刚抬起的脑袋就被顾识澜一把按了下去,按了一会儿,也不知道顾识澜是怎么想的,又把陈心脑袋抬了起来。
其实顾识澜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一向冷静的人被激动冲昏了头脑。
被抬起了脑袋,陈心歪着头,一脸懵地看向顾识澜,一句“干嘛呀”还没说出口,就被顾识澜毫无征兆地亲了一口,亲了一口又一口,额头、眼睛、鼻尖、脸颊……,就是没有唇。
于是,在顾识澜的亲吻结束后,陈心机灵地把唇给补了回去。
结局就是差点野战,好在顾识澜还剩点理智。
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回到酒店后,两人是一起洗的澡,不知怎地,洗着洗着,这个澡就不纯粹了。
从浴缸到洗漱台,从餐桌到落地窗,最后停在了全身镜前,无他,全因顾识澜的恶劣心思又醒了,他想让陈心看着自己的表情,看着顾识澜怎么给他留下印记。
但陈心不喜欢这里,太羞耻了,何况手上没东西可抓,他还是喜欢床上,在使了浑身解数叫了各种称谓后,他成功被顾识澜抱回了床上。
只是抱着的途中该断的没断,顾识澜还颠了亿下,这让陈心十分后悔。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模模糊糊记得,顾识澜抱他去清理的途中,他好累好累。
薄薄的纱帘遮不住阳光,有暖意自周身传来,次日,陈心在顾识澜怀中醒来。
他揉揉眼睛,还没醒困呢,耳边就传来了隐隐的啜泣。
嗯,隐隐的啜泣……嗯——?!啜泣?房间中就他和顾识澜两个人,哪来的啜泣?
嗯?!!!顾识澜在啜泣?!!
陈心扭过头,就见顾识澜体型那么大,却埋头他脖颈,声音也确实是从他这儿传出来的。
陈心一时怔愣,手足无措,试探性开口,“顾、顾诗蓝你怎么了?”
谁料,话落,顾识澜“哭”的更伤心了。
陈心傻眼了,赶忙抱住他,轻轻拍拍他的背,温声询问,“怎么了呀?谁欺负我们顾石兰了呀,我去帮你报仇。”
在一起后仍被叫错名字的顾识澜哽咽道,“你,陈心。”
闻言,陈心身子一僵,指着自己,“谁?我?为什么呀?”
这时,顾识澜忽然咬了他一口,力气不重,但咬住不放,像在发泄怒气又怕弄伤他。
“你抢了我的初夜。”
陈心微微张口,歪歪脑袋,“谁、谁?我、我吗?不会是昨晚吧……”
被窝中,顾识澜始终没有抬起脸,他在陈心话落后又等了一会儿,才小幅点点头,“嗯。”
话落,还补充一句,“你要对我负责。”
陈心人已经懵了,他下意识顺着顾识澜的话道,“怎、怎么负责?”
谁知,顾识澜轻轻弹了一下他侧腰,蛮横问,“你这什么态度?你要做负心汉?”
不等陈心说话,顾识澜自己演起了大剧,哽咽中带着坚定,“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