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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了。
陈小心只是想要份稳定的生活,怎么就那么难呢。有人唾手可得的东西,有人要追逐一辈子,至死方休。
「不说这个了陈心,我跟你说说我对我们小家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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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将要落地时,陈心看着外面相对荒凉的景色,对比了一下自己曾在网上见到的照片,问顾识澜,“我们不是要去NY吗?”
顾识澜放下报纸,走到他身边,捏捏他的手,“对,是NY,不过要先到旁边挺个飞机。”
这家机场有私人机坪,环境也相对僻静,陈心现在入院在即,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以防病菌感染。
指导车一路将飞机往机坪引,飞机停稳后,有工作人员亲自上飞机,来检查他们的签证。
医院在NY,顾识澜在医院旁边买了套公寓,回公寓的路上,陈心带着二狗熊玩偶,眼睛亮亮的,看着沿途的风景,越往NY中心走,城市越璀璨,越繁华,等到了顶楼公寓,站在落地窗前俯视NY的一切,陈心恍然记起,自己曾在哪里看过这座城市的别称——永昼之城。
而顾识澜却波澜不惊,拿着睡衣催促他,“快去洗澡睡觉。”
“不要,我要再看一会儿,你不看看吗?”
“不看。”
“为什么?”
“不想看。”
“为什么不想看?”
“不喜欢。”
陈心转过身,主动牵住他的手,捏了捏,抬起亮亮的眸子看着他,“为什么不喜欢呀?”
顾识澜顺势把陈心往浴室里面推,“都是吸血长起来的,行了,快去洗澡,洗完睡觉。”
NY是顾识澜的大学所在地,当时顾辉刚走,顾辉走之时,他手底的项目正进行到关键时期,可偏偏他走后,有心之人断了这项项目的资金,又设计顾辉冻结了他名下的全部资产,当时谢华双用丈夫生前给他预留的地位,单刀入局,远在国外的顾识澜也将个人全部资产砸进了他爸生前未完成的事业里。
所以那段时间的顾识澜,可谓是一穷二白,学费都是他自己从底层做起一点点攒的,多余的钱用来做生意,也做出了起色,如今也已经与长清融为一体。
故而对于人生地位,天上地下他都体验过,于是才会觉得,繁华是靠人力支撑,那些彻夜不息的人,就是这座城市的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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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后又休息了两天,顾识澜才带陈心去医院。
“999块出来看,周围都是外国人诶!”
被顾识澜领着,陈心新奇地左张右望。
「我看到了!心,我发现你骨相一点都不比他们差诶!」
陈心害羞,陈心乐呵呵,陈心的乐呵呵被顾识澜发现了,顾识澜问他在乐呵什么。
陈心仰着脑袋,认真道,“你长得一点也不必外国人差诶!”
顾识澜:?
顾识澜:……
“我知道。”
陈心:……
“自恋。”
两人还在打闹,引导员已经找到他们了,领着两人走进vip通道,一路直达国际患者中心,进入私密诊室,里面几个医生见他们来,立马上前打招呼,陈心有些怕生,拽着顾识澜的袖子,将一半身子藏在了他身后,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顾识澜捏了捏他的手,将他推到了身前凳子上,自己站着叽里呱啦地和医生们交流一通。
“Iknowneedlesare……”
“Thistest……”
他们的语速好快,和陈心做的听力一点也不一样,陈心庆幸,幸好他没自己来,凭他和999两人的水平,别说看病了,能不能找到医院都是个问题。
和医生交流完,顾识澜牵着陈心去抽血,陈心拉拉他的袖子,问他,“你们说了什么呀?”
“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再去抽管血,他们这边需要再做个检查。”
“那抽完血呢?”
“我们回去等通知。”
陈心看着灯下闪光的针管,再次插入了自己的皮肤,他提前闭上了眼、蹙起了眉,原以为会很痛,可自己还在耐心等待呢,顾识澜附耳告诉他,已经抽完了。
陈心有些惊奇,用蹩脚的英文对护士姐姐说了句谢谢。
于是护士又笑着回了陈心一句他听懂没听清的话。
陈心:TVT
他回去一定刻苦学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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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院方的回复等了一周半,这期间,顾识澜给了一个翻译眼镜,戴上,眼前自动显示英文字幕与中文翻译。
顾识澜还扮演外国人,陪着陈心试了试。
只是陈心戴上后,看起来有点……愣。
逗的顾识澜捧腹大笑,陈心还纳闷他在笑什么。
按理来说,五天左右就该出结果了,可两人五天后也迟迟没有收到回复,顾识澜去问进程,对面也只是回复还在测验,说陈心体质有点太弱了,他们还需要进一步检查陈心能不能受得住。
而陈心问起来,顾识澜只是说医院那边还需要时间,没告诉他因为他体质不好,这边的第一关都可能过不了的事情。
因为医院那边的回复也只是可能,还没下定论,现在告诉陈心也只是让他煎熬,没必要。
为分散陈心的注意力,顾识澜提前把家教老师请进了公寓。
陈心的家教老师是世界顶级商学院的华裔博士,准备授课的内容以实例为主,理论为辅,根据顾识澜的额外交代,课程还将陈心的花店带入了进去,也是在为花店未来的发展铺路了。
老师教的东西,有很多超出了课本,难懂,陈心每次做作业时,都愁的把头发抓的乱糟糟的,每次都被顾识澜笑话。
这人现在怎么这么爱笑?
陈心烦躁地想。
就在陈心将检测的事逐渐淡忘了时,院方的好消息传来了,经过他们的讨论,陈心虽然体质差,但接受治疗也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他们再次踏入了医院,这次是签一份治疗协议,医生将所有的风险与可能全盘托出,顾识澜也不干预,让陈心自己决定。
其实这些风险,在几个月前,顾识澜让蒋医生带的话中,已经全部表达清楚了,现在也只是院方再向陈心解释一遍。
陈心最终签子了。
签子后没几天,陈心进入了单人输液房,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电流的滋滋声萦绕在身边,陈心躺在床上,顾识澜陪在他身边。
药剂师和护士,共同推着一个箱子走进来,两人对陈心进行了三轮身份核验后,这才打开箱子,拿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输液袋,这是未来改变陈心生活的东西。
见此,陈心捏了捏顾识澜的手,与他对视了一眼,“我有点害怕。”
“害怕就闭上眼睛,就当睡了一觉。”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