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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关进他宫殿里，简直恐怖如斯。

“噗嗤……”邬苓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睛弯弯亮亮的，越看余烬的表情越喜欢。

怎么会这么可爱。

符倦上前一步，很刻意地挡在裴斯聿面前：“既然余烬已经醒了，院长就不必多费心。这种局面下，你要是回去了，我们危险也多几分。”

意思，自然就是不让他带走余烬。

裴斯聿看着那一双双警惕自己的眼睛，感觉自己格外辛酸。明明是为了余烬好，怎么总把自己误解成坏人？

“快走！有危险。”忽然间，沉默不语的徐挽月严肃喊着。

或许为了验证他的话，周遭的地面开始坍塌，天空中的云与悬浮的建筑一块块落下。之前余烬见到的那座教堂，从脚下拔地而起。

来不及惊叹，扑面而来的庄严压迫感让人窒息。此时，他们身处圣城大教堂内部。

穹顶之上，壁画描绘着圣洁的天使，如今却被An01的浑浊能量侵蚀剥落。

中央的祭坛上，正悬浮着光芒黯淡、不断被黑气缠绕的另外一半时之沙漏的碎片。

它的上方，趴了一只融合堕天使与恶魔特征的扭曲生物。

它一直睁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分裂成无数只，不由分说地进行无差别攻击。

余烬抬脚躲开，刚刚被攻击到的地面，已经成为一块极深的洞口：“这玩意儿是揭惊澜亲儿子吧？他爹的不讲武德！”

“给我砍死他！”

在混战最激烈时，那枚没有任何保护的碎片，偷摸飞到余烬的面前。

余烬眨眨眼：“？你也被我的帅气折服了？”

碎片转了个圈，算作回应。

余烬：“有眼光啊！”

碎片闻言，在余烬脸上嗅了嗅。接着又飞到徐挽月的身边，重重撞上他瞎了的右眼。

徐挽月：“？”夸他撞我？好没道理的事情。

祭坛附近雕刻的古老符文突然亮起，与徐挽月的预言能力产生强烈共鸣。

还处于疑惑间的徐挽月，好像‘看’到了破碎的预言画面。

圣城崩溃，黑暗吞噬一切。包括为争取一线生机，而竭尽全力的疯人院众人……

唯有凌驾于世人的预言家与碎片认可之人，完成古老的‘神眷契约’。才能将‘时之沙漏’复原，激活净化之力。

徐挽月心中扭曲的渴望，与预知到的‘救世’画面交织在一起。他抓住余烬的手腕，声音带着急切和不忍心。

“祭坛！只有你……只有你能救所有人。这是唯一的办法，你……愿意吗？”换作以前，徐挽月不会这么纠结。

但面前的人是余烬，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想。

可余烬本人却没有丝毫犹豫，把使劲扒拉着不愿自己冒险的褚泠舟甩到徐挽月怀里：“你抓紧他，别妨碍我啊。”

他不顾那两人互相嫌弃的表情，边跑边招呼着陆悬青：“把挡我路的都咬死！”

陆悬青行动比脑子快，在发现一张嘴不能同时咬死那些生物后，一脸生无可恋：“我就算有一百零八张嘴也不够用啊！”

邬苓见余烬朝自己皱眉，瞬间理解到意思。

无声地操纵傀儡线，巧妙地协助陆悬青，将余烬快速带向祭坛中心。

“你们都疯了吗！让他去献祭？”符倦大声呵斥。

“闭嘴吧您嘞！”余烬率先打断他：“没听见是唯一的机会吗？而且徐挽月不是人了？”

这场仪式，余烬和徐挽月两人缺一不可。在他进入祭坛中心后，徐挽月也被邬苓送到。

但徐挽月没有时间对他们解释，这场仪式一个也不会死，但过程的痛苦确实难以承受。

众目睽睽之下仪式启动，余烬被安置在祭坛一侧，徐挽月踉跄着走到另外一侧。

他无视身体的剧痛和失明，双手按在祭坛古老的符文上，全力催动预言能力。

血泪如柱，染红了洁白的衣领。他高声宣告，声音带着神圣与疯狂交织的颤音。

“以我眼，窥命运！以我血，引神恩！余烬是命定，是我的新娘！圣光为证，契约结成！”

刹那间，刺目的圣洁光柱笼罩两人。

余烬下意识抬手遮挡住双眼，身上先是如同虫蚁啃咬般麻痒，随后更是钻心刺骨的疼。

他重重砸在地面，双手扒住粗糙的祭坛面，指腹被磨得鲜血淋漓：“呃啊！”

他想忍着，咬紧牙关，直到唇瓣破得吓人也缓解不了分毫。

他只得蜷缩着身体，闭上双眼低吟：“疼……好疼……095，我想死。”

第118章 都给老子爬！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可以帮你。倔得跟头驴一样，硬是不听我的……]

话是这么说，但095并不是一个只说不做的人。对话的过程中，他早已经按下联系系统老大的收音按钮。

【095，你这头倔驴居然会主动找我，也是稀奇了。】

[……]谁跟你说我是倔驴的，[我要开启我宿主的痛感屏蔽。]

对面静默一会，开口时语气有些为难：【你不是知道吗？太多宿主依赖于这个功能，所以局长早就取消它了。】

眼见余烬快要挺不下去，095攥紧拳头，语气愈发急切：[你们不是要我继续带其他宿主吗？我不退休，给你们干到死！]

【这……】规矩是死的，系统们很少违背快穿局的规定，于是他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我先告知局长一声，他进其他小世界处理问题，我找找他。】

[尽、快。]095低沉着脸说完最后两个字，而后关闭通话。

【诶，你和你宿主……】

[滴——对方已关闭收音]

系统长先是僵了一瞬，接着反应过来：【我靠！最没有孝心的一个！他居然挂我？】

他瞬间感觉自己苍老了几十岁，左右踱步着，还是出了门：【算了算了，先找局长吧，我这么好的系统已经不多了。】

时间过去不算久，偏偏余烬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身子一个劲颤抖，额头上出了汗，将发丝黏在脸庞上。

徐挽月没吭一声，忍着痛意一点点朝余烬的方位爬去。他手掌胡乱碰，终于碰到余烬的腿。

徐挽月撑在他身旁，将他咬紧的嘴撬开，随后递上自己的小臂：“疼，就咬我。”

余烬眼前不算清明，但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徐挽月的泪水。温热的，没有他的样貌那么凉。

在哭吗？这有什么好哭的，自己又不是要死了。

余烬抬手，颤抖的指尖拭去对方眼角的泪。想要安慰对方，却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弱到快要听不见。

“哭……什么，小孩吗你？这么早哭丧，你爹我还没死也要被你哭死。”

徐挽月没有起身，固执地将小臂悬在余烬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