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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颊莹白,露出来的小腿也白得晃人眼。

瘦竹竿没见过比这女人还要白的人。

他暗自咽了口口水,忘了之前对她的忌惮。

总归是个细胳膊细腿的女人,他就不信对方能打得过自己。

更何况现在这边就她们两个人……

瘦竹竿嘿嘿一笑,将扁担放下,搓着手凑过去。

“同志,你还记得我吗?”

“上次我们见过的,你还不小心用锄头捅到了我的肚子。”

季白青一言不发地继续干着手上的活,懒得理他。

她没什么反应,瘦竹竿也没气馁,继续觍着脸开口:“同志,你是不是又来帮那个老太婆?其实我看她也不是真的坏,有时候太可怜我都想去帮帮她,这一点上我们的观念很一致啊。”

说话时,他的眼睛垂涎地落在她那截雪白的小腿上,没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啊!”

下一秒,男人的惨叫声响起。

季白青的额角一跳,沉着脸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倒在泥沟里。

男人瞬间从头到脚都溅上了泥水。

一想到刚才的恶心的触感,季白青全身起鸡皮疙瘩。

阴着脸捏着瘦竹竿的下巴,左右开弓打了两巴掌。

“老娘真是给你脸了。”这是季白青得出来的结论。

男人被她扇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嘴还被她捏着,说不出求饶的话,只能剧烈地“唔唔”。

季白青听得心烦,随手抓了一把泥巴往他的嘴里塞。

她将男人放开,冷眼看着对方偏过头去咳得撕心裂肺。

“下次再来惹我,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过去的了。”她丢下这一句话后,用水拍了拍刚才被男人摸过的地方,继续蹲下拔秧苗。

男人好不容易将嘴里的泥水都咳了出去,身上全是泥腥味,像个彻底的泥人。

他瞪大眼睛看向季白青,刚才的窒息感似乎还存在,现在的他脸色涨红,像个破风箱似的大口地喘着粗气。

疯子。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他爬起来,连掉落的鞋和扁担都不顾,一路往家狂奔。

到了家后,他将门栓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直到身上的泥浆都被风干了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落荒而逃的行为有多丢脸后,瘦竹竿的脸色难看起来。

那个女人,居然敢这么对他。

不就只是摸了一下她的腿吗?

他脸色多了几分怨怼,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报复的方法。

既然她不识好歹,那他也不会再给她面子了。

到了往常的下工时间,想着先前和村长一起去找茬时季白青的话,他去了云水村,在村口随意拉住一人问:“你们村姓季的住在哪?”

被拉住的人莫名看了他一眼,“你要找季伟家是不是?季伟家就在那边。”

他指了个方向。

瘦竹竿放开他,刚走到季家门前,立马大声嚷嚷:“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季伟家的闺女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我啊!”

这话出口,陆续下工的人都聚了过来看热闹。

“他在说白青?”

“不能吧,白青那孩子多老实,怎么可能随便对别人动手?”

“这人谁啊,根本不认识,该不会是什么骗子吧?”

村民们聚拢在一起,交头接耳,对着瘦竹竿指指点点。

瘦竹竿怎么也没想到云水村的人那么不讲理,明明是那个女人的错,她们却还怀疑自己的话是假的!

他的脸黑了下来,正要开口继续将季白青的事都出来,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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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香月和季伟回来了,大家快给她们让让路!”

何香月和季伟刚将农具放回仓库,往家走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了家门口聚集的一群人。

妻夫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大步地走过去,穿过人群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你就是姓季的吧,你家闺女天天和黑五类混在一起,迟早连累你们!”男人看着他,恨恨开口。

话音刚落,人群里的声音逐渐变大。

“什么黑五类?”

“白青那丫头和黑五类搅在一起?”

……

听着周围的讨论声,瘦竹竿正得意,突然脸上又被添了个巴掌印。

何香月叉腰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坏东西,瞎咧咧什么玩意,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把你嘴给撕了!”

男人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泼辣的女人。

他没想到那疯女人的娘也那么不见道理,竟然一上来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他。

他彻底恼了,“我哪里瞎咧咧的?!我们村来了个黑五类,你女儿天天去帮她干活!这不是搅在一起是什么!能和坏分子混到一起去的还能是什么好人,果然,现在一看你们一家子都不讲道理!”

他抬起头,一眼看到了蹙眉走近的温淼,磨了磨牙,继续道:“你女儿还和个女人搞同性恋,恶不恶心?!”

这话听得何香月的手都在发抖,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看热闹的熟悉邻里听他所说的话后,都对何香月和季伟投去了异样的眼神。

温淼的脸色冰冷,看着男人开口道:“同性领证早就合法了,你说我们恶心,是在质疑上面出来的决定吗?”

趁着男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扭头对季伟道:“叔,他这样是需要评判教育的吧?”

这话一出,男人的脸瞬间白了。

季伟点了点头,将想要逃跑的男人按住,往李向东家走。

男人见逃不过,干脆开始破口大骂:“你们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和黑五类走得近的全都是坏分子!”

两人走远了都还能够听见男人的声音。

看热闹的人听了一嘴季家的事,此时看向她们的眼神也有些奇怪,嫌弃、幸灾乐祸。

何香月眼睛一翻,对她们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

她性格泼辣,大多数人都不敢惹火上身,最后纷纷离开,只是回去的时候没忘记将今天所见所闻大肆宣扬一番。

人渐渐散去,孙大娘这才到了季家的院子里担心地开口:

“香月啊,那个瘪犊子说的话是真的假的啊?白青好好个姑娘怎么能和黑五类混在一起呢,你们多劝劝啊!”

她算是看着季白青长大的,对季白青的感情自然也深厚,不希望季白青去做什么傻事。

温淼听了这话,低下了头,指尖掐着手心,颊边的黑发垂下来,挡住了脸上复杂的神色。

“娘,菜还在锅里,我回去看看。”

她丢下一句,有些狼狈地往灶房里走。

担心地看了眼她的背影,何香月才压低声音回答孙大娘:“哪里是什么黑五类,那是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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