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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闪烁了一瞬。

楚川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不对,他接过花兑泽递来的储物戒,口中道谢。

司辰欢此时却问道:“我看方才那群兵人,也是从厨房方向过来,是送什么吃的吗?”

花兑泽闻言,抬眼打量了一下他。

他身形魁梧,腰板几乎有两个司辰欢那么大,虽然平时嗓音温温润润,但面无表情打量着人时,威慑力十足。

司辰欢在这样的注视下,偏着头,表情自然:“抱歉,是我唐突了。”

花兑泽收回视线,摆了摆手:“也没什么,是祖父住在后院,父亲给他送点吃的罢了。”

司辰欢闻言,同云栖鹤交换了一个眼神。

器宗的老宗主出关后竟然是住在宗主的后院,而且,今天没有出席?

楚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花兑泽叹了口气,搭上楚川的肩膀:“这是长辈们的事,你不要多想。”

楚川倒是不在意,可司辰欢想到方才瞥见的熟悉面孔,在回去时,给楚川暗暗传音,说了几句。

楚川瞪了他一眼,到底没有拒绝,硬着头皮问向花虞:“娘,我们不去见见外祖吗?”

花虞自回来后,面色便是阴沉的,听见楚川的话,本就难看的脸色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倒是想带你去见外祖,你舅舅却再三阻挠,如今还把外祖押在自己的后院,禁止任何人探视,简直是岂有此理!”

花虞气得胸膛起伏,美眸含煞。

三人也讶然,宗主会怎么做出这样的事?

花虞瞥见他们脸上的疑惑,闭了闭眼,强压下怒火,而后长叹一声,面色变得复杂,“他不过是气父亲要将镇宗的兵人传给我,所以才会如此猜忌,罢了,到底不是从前的姐弟情谊。”

司辰欢小声问:“为何老宗主要将兵人传给师娘?”

不是说器宗传男不传女吗?难不成是老宗主临死前突然思想开放了?

花虞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算了不想了,你们赶紧给我回去休息,不许乱跑!”

三人被她赶回屋,云栖鹤放慢了两步,看见司辰欢离开的背影,他身形一转,又去找了花虞:“夫人,我有一事相求……”

司辰欢回房后,才意识到云栖鹤没有跟在身后,他敞开着房门等人,一边坐在桌旁支着头,心神不宁。

他没有看错,方才在内殿看到的那个兵人的脸,分明就是几日前在坊市骗他们买千机变的骗子!

可是,他不是被巡逻队抓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宗主内殿,而且还成了兵人?

……

他想得专注,就连云栖鹤进门都没有察觉到。

“想什么呢?”云栖鹤在他身边坐下,开口询问。

司辰欢回过神来,脸上残存着困惑和惊疑。

他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末了道:“不行,我还是得再去看看。”

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格外重要,非要弄清楚不可。

云栖鹤不置可否,只道:“你今天也看到了,宗主内殿守卫森严,你要怎么进去?”

司辰欢想到那些如同雕塑一动不动的守卫兵人,登时蔫了,趴在桌上,两只手搭在下颌,眼角眉梢也跟着耷拉。

云栖鹤看见他这样,不觉好笑,手摸上他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不过,你是不是忘了焚烧池?”

欸?司辰欢偏头看他,黑圆的眼在烛光下亮晶晶的,不知道这跟焚烧池有什么关系?

云栖鹤搭在他头上的顺势滑下,捏了捏他白皙的脸,不紧不慢道:“器宗每天都要销毁兵人,既然进不去内殿,那便守在焚烧池边上,等着他出来。”

司辰欢的眼慢慢瞪大了,眸子里绽放出异样光彩,他“腾”地从桌边站起身来,左手握拳砸在右手心,“是啊,守株待兔,我怎么没想到!”

他在房内开始踱步,细长的手摸着下颌,边走边想:“虽然不一定销毁的兵人是我想见的那个,但至少比闯进内殿安全得多,而且,你说巧不巧,今天和楚川出去的时候,恰好听说明天要布置祠堂,人手不够,而祠堂就在焚烧池不远处!”

云栖鹤看他脸上又浮现笑容,不免也眉眼舒展。

“想通了吧,想通了就过来,我也给你一份惊喜。”

云栖鹤难得促狭说。

“嗯?是什么,要送我酒喝吗?”司辰欢一听,忙跑到他身边蹲下,将手搭在他膝前撑着,期待看向他。

好久没尝过酒味了,还是云唳对他好啊。

在他殷切注视下,云栖鹤罕见沉默了。

在这沉默中,司辰欢的表情从期待变作了狐疑,他想到了什么,表情开始不好了,警惕道:“你可别告诉我,你的惊喜是要让我修炼。”

云栖鹤该死的没有否认。

司辰欢怒视着他,慢慢后退,想要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云栖鹤探身,一手抓住他手腕,诚挚道:“下次再送你酒,我们现在先来修炼吧,师娘免费提供的兵人,可不要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他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兵人,“来,尝试控制一下他。”

司辰欢彻底破防,怒扑而上:“啊啊啊我先把你给控制了——”

第87章

楚川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把手上的红绸系在廊柱上,“我说酒,你自己要来帮忙就算了,怎么还拉上我。”

一道人影倒吊下来,司辰欢的脚勾住梁檐,红衣翻落,两只硕大的黑眼圈恰好对上楚川,他幽幽道:“谁让没有你跟着,殿外那兵人就不放我们走。”

楚川被他的黑眼圈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眼睛微微瞪大了:“酒,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司辰欢瞥了眼旁边帮忙递红绸的云栖鹤,语气云淡风轻:“哦,没什么,也就是修炼了通宵而已,呵呵,真没什么的。”

云栖鹤:“……”

他忍住笑意,将红绸缠在司辰欢的脖子上。

司辰欢瞪了他一眼,脚下一用力,整个身体轻盈地翻上房屋,他将脖子上红绸解下,缠绕在堂前梁柱上。

而楚川想了想自己昨晚的美梦,悲愤道:“真想和你们这些卷王拼了!”

司辰欢:“……”

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只好继续干活。

器宗的祠堂处于最高位置,视野开阔无比,堂前是一片极为宽阔的汉白玉高台,层层台阶次第而下,光滑无一丝杂色,头顶一条玉带天河蜿蜒曲折,爬过祠堂后的高山,通向后山的焚烧池。

不远处,是宗主内殿,由内殿到焚烧池的一段长廊,需要经过祠堂,司辰欢抬头一望,便能轻易看见来往弟子。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内殿方向,放慢干活的速度。

花兑泽听说他们在此,特意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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