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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鹤很快用行动告诉了他。

只见对方翻身而上,居高临下看着司辰欢,在烛火的逆光中显得他五官深邃而冷峻,眼中却又隐隐压着火,“此事不急”。

他嗓音哑了些,抽-出在司辰欢逗弄许久的手,带出些许银丝,然后顺着下颌挑入他衣襟,慢条斯理解开,另一边俯身吻住司辰欢因刚解放而大口呼吸的唇瓣,碾磨舔舐,极尽温柔。

烛光映出两道纠缠亲密的影子。

太过分了。

司辰欢的思绪被他彻底带偏,在意乱情迷时不免想着,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云栖鹤也这么有天赋啊!

明明不过几次,却这么……这么会欺负他。

司辰欢难以启齿地发出呜咽声,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床角,全身随着潮起潮落而颠簸起伏。

一只手温柔又强硬地挤开他攥紧的手,十指相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司辰欢眼前出现云栖鹤那张俊美到雄雌莫辨的脸,此刻他眉眼间的克制和忍耐,褪去了平时的冰冷,显得异常秾艳瑰丽,如黑夜勾人的妖精。

这妖精在司辰欢耳边说了几句,后者耳尖登时通红,但拒绝的话在看见他那张脸时,又稀里糊涂便作了同意。

于是,床帷彻夜不休。

司辰欢醒过来时,连指尖都是酥麻的。

云栖鹤已穿戴整齐,恢复了往日那副冰冷禁欲的模样,正用灵力缓缓给他揉腰。

司辰欢想到昨夜的荒唐,耳尖又不免红透,整张脸埋进床榻里,不想面对他。

“禽兽……”

他悄悄在床榻间骂道。

云栖鹤揉腰的动作重了一瞬,激得司辰欢身体一颤,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云栖鹤表情未变,仿佛刚才都是他的错觉,“好好休息。”

司辰欢翻了个面,让他换一边按,然后道:“我倒是想好好休息,怪谁啊。”

云栖鹤没有说话,又给他继续揉腰。

司辰欢其实早就不疼了,只是被他按得舒服,哼哼唧唧地赖床不起。

只是一个时辰后,云栖鹤停下了手。

司辰欢察觉到了,却是闭着眼假装睡着,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没睡,该修炼了。”

如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响起。

司辰欢不为所动,甚至刻意打起呼噜。

云栖鹤不再说话,一时寂静无声,司辰欢反倒不安起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睁开条眼缝瞧瞧,耳边忽然一道唢呐声直掀天灵盖,直接把他整个人震起来。

司辰欢惊魂未定弹跳起来,便见小纸人们已经是唢呐加身,在他枕头边鼓起腮帮子吹弹起来,见他睁开眼,还摇头晃脑,吹得更卖力了。

这群小没良心的。

司辰欢怒目而视,可惜比起另一边的云栖鹤,他的威胁力显然弱了许多,小纸人们不为所动继续演奏。

司辰欢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造孽感,唉,早知道当初就不教这些小纸人去闹云栖鹤,谁想最后遭报应了呢。

他只得爬起来继续学起魂印,没多久便头昏脑胀,眼睛发直。

倒不是他不想认真,只是云夫子很显然是揠苗助长式教学,他连魂印真正的内核都还没有搞清楚,云栖鹤便急着让他学会操控。

这种简单粗暴的教学绝不是云栖鹤的风格,司辰欢隐隐能察觉到他冷静外表下的焦灼,像是,没有时间了一样,所以才会这般赶鸭子上架,要他短时间内学会操控。

司辰欢试探性问:“不是说每个人的魂印都是此生最独特、最心系的存在,我如今学得这般艰难,会不会是需要先把自己的魂印悟出来,然后才好水到渠成学习控物?”

面对他的提问,云栖鹤沉默了一瞬,然后摇头:“魂印需要和玄阴门功法相辅相成,你不是门下弟子,无法领悟出自己的魂印,不过,你若想要,我来教你画。”

他拿来一张黄符和毛笔,握着司辰欢的手一笔一划,很快,一只形貌毕显的小酒壶纹路跃然纸上。

司辰欢:“这不是你的魂印吗?”

云栖鹤笑了一声,把他鬓边散落的一缕长发别在耳后:“不一样,不过也差不多。”

若是司辰欢见过他的魂印,便能看出这些符文的走向是彻底相反的。

若是在落镜陵他被鬼气侵蚀时能发现右手腕上的魂印,便会发现同这符文上的酒壶一模一样。

可惜当时的司辰欢被云栖鹤这语焉不详的话弄得困顿,只能单纯而疑惑地看着他。

云栖鹤笑了笑,摩挲着他的侧脸,偏头过来亲住他唇瓣。

司辰欢头一歪,那吻便落到了唇角,他不满道:“喂,你别想糊弄过去啊,给我好好说。”

云栖鹤略微分开,舔了舔唇,细长而冰凉的手按在他后颈,两人贴着额,他低声道:“没有糊弄,只是想亲你很久了。”

司辰欢一怔,耳尖原本消退的红意卷土重来,嘟囔道:“少来这些,明明昨晚才……你快点说,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一样,什么不一样。”

云栖鹤轻轻叹了口气,似乎透着些委屈,他道:“你是小酒儿,又是个小酒鬼,对你来说,酒壶当然是最独特的魂印。”

司辰欢愣了愣,眼神一飘:“那倒也不一定,万一是只小白鹤什么的……”

云栖鹤听出他的意思,唇边笑意加深,然而却说:“不必,我希望对你来说最独特的,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

司辰欢眸光一动,似有所感,却又含着一丝困惑看向他。

但凡爱侣之间,大抵都是希望自己能成为对方独一无二的存在。

可云栖鹤又是不同的,主动站在了第二的位置,却要求他把自己放在首位。

这和司辰欢了解到的喜欢又有不同。

他暗暗记下。

云栖鹤又亲了他。 W?a?n?g?址?f?a?布?页???f?ū???ē?n?2??????5????????

自从坦白心意后,除去修炼时间,向来高冷的竹马表现出了十足的粘人。

司辰欢同他厮混了一会儿,然后便冷漠无情推开他,表示自己要出去寻找云前辈金丹的线索。

云栖鹤闻言,拿出了躺椅放在院中演武台旁边,唯一一棵大树的绿荫下,懒洋洋晒起太阳来。

“你去吧。”

司辰欢嘴一撇,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憋屈感。

他走出了偏殿,然后不过片刻,悻悻折回。

此时太阳正好,微风习习,他回来时,看到云栖鹤眼前覆了一层雪白眼纱,斑驳的灿金光点透过枝叶缝隙,洒在他苍白皮肤上,像是白水中游过一条条金色小鱼。

好不惬意。

司辰欢躺在了他旁边,抱臂郁闷道:“你早就知道殿外有兵人监视是吧?”

云栖鹤没有转头,只是伸出一只手拉住他衣袖,道:“器宗这般大的阵仗,放出兵人来监视外客也是理所当然的。”

司辰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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