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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般,考第一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我第一学期都没能跟上。
直到第二学期,才维持到了年级前十的水平,我没有其他事,只有学习,直到那一年我遇上了时耀。
我那个时候,正在打工,他只是说我不像是大人,怎么会来这里打工,我本就不善交际,就不怎么回答他的话,也怕他举报老板用未成年人。
时间长了,我们才真正开始有了交流,他跟我说他父亲去世了,他很难过,但他母亲连让他祭拜的资格都不给。
我不会安慰,只能陪着他,时间久了……我喜欢上了他,我们谈恋爱了,我和他性取向相同,他说他要反抗他的母亲。
但我们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后面的事情,你该知道了,他被休学,我再也找不到他,我们最后的一次消息,是他用的另一个小号,给我发的消息,让我不要再找他,一定不要找他。
他还偷偷来了我的宿舍,以一个哥哥的名义,给我送来了两千块现金,我听了他的话。”
时松年的眉眼闪烁着可笑和绝望,“我怎么就没去找他呢?如果我去找他的话,他可能就不会送进戒同所吧?更不会自杀,后来打听他的时候,他们都告诉我,时耀转学了,时耀出国了,时耀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啊,时耀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出国了,而是他死了。
而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两年前,那个时候我已经差不多放下他了,但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觉得荒谬,虽然我确实还是改了名字,改成了时松年,但那只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名字罢了。
我开始查戒同所,可是戒同所早就被打击的没了,我为了确认还去了派出所,结果派出所那边告诉我,时耀确实已经死亡。
我记得他的身份证号,他真的死了,死的时候还没成年,据说是自杀,我依靠那两千块钱在寒假只打工了一段时间,即便我和他分手,我也感激他。
我想知道他死亡的真正原因,他那么一个阳光的人,怎么会自杀呢?戒同所也未必会让他选择自杀吧。
这就是我为什么问你,贺逐青有没有进过戒同所的原因,他没有给我那份名单,我在想如果贺逐青也进过,是不是他那里有时耀曾经的消息。”
他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这次的哭比他以前的无数次哭都让严趋要来的震撼。
严趋能感受到那股压的人喘不上来气的痛,而不是浮于表面的哭泣,那他那股子以自我为中心的原因,应该是原生家庭的缘故。
因为从小就被漠视,所以长大后想要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才会有现在这种情况。
“时耀的父亲死亡?那他母亲呢?你知道他母亲叫什么吗?”严趋觉得时耀的母亲是个关键,最关键的人物。
甚至有可能,时耀的母亲,就是步李言,就是y。
那么……等一下。
他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微缩,“等一下,他母亲是怎么知道他是gay的?是因为你们谈恋爱吗?”
“嗯,有一次刚好撞上了他母亲,但他母亲没看到我的脸,我在时耀的保护下跑了。”
时松年如实回答。
严趋脸色巨变,“居然……是这样。”
“什么?”时松年皱眉,“哪样?”
“步李言要杀的人是你,不是贺逐青。”严趋的眼瞳沉冷,看向时松年一字一顿。
时松年回忆了一下严趋刚才说的所有话,他不蠢瞬间就理解了严趋的意思,“是因为我?”
居然是因为他?
难道说,如果步李言真的是时耀的母亲,那么当年步李言盯上贺逐青的原因,就只能是以为和时耀谈恋爱的人是贺逐青。
“居然是无妄之灾。”严趋眼睛通红,明明贺宝贝能有个正常的少年时期的。
哪怕他的父亲没那么爱他,他的继母也讨厌他,但也不会比当年更惨了吧?
他至少有爱他的外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当年只是逃了,然后我和时耀也没有再见过,加上郭瀚漠的消息在学校里传,我就更不敢了,我在老师眼里一直都是好好学生,我还要拿奖学金,没有奖学金,我连生活的钱都没有。”
时松年的脸色惨白,他太懦弱了,他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也是他自私。
“时耀的身份证号给我。”严趋一字一顿,他没有资格代替贺宝贝原谅任何人,虽然时松年也是无辜的,他只是个导火索。
“我写给你,有纸吗?”时松年低声说。
“有。”严趋从旁边台上拿了张便签纸和笔递给他。
时松年迅速在纸上写了下了名字和身份证号,“就是这个,时耀很少跟我说他母亲的事,只是说他母亲管他管的非常严,但我知道他家境很好。”
“怎么?”严趋问。
“那个年代都用苹果手机了,家境能有多差,而且他还有电脑,各种东西,他还让人给我送了两千块钱,说是存下来的零花钱,就留给我了,还说让我一定不要找他。”
时松年低声说,无论怎么想都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他。
第一百五十九章159、只能是那个人了
那么……时耀被送进戒同所,是不是也是因为他?
因为他母亲发现了他们谈恋爱,从而知道了时耀也是同性恋,才?
严趋发觉到了时松年剧烈地情绪变化,他看了一眼时松年,沉声道:“你不是凶手,所以也不必太过自责,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现在我们只是想将人绳之以法。”
他的内心再谴责他们之间的爱情,可在时松年的面前也完全说不出口,尤其是他现在还被捅了一刀。
想到这里,他又问了一句,“你是被谁给捅的?”
“我不知道,我没看清,太黑了,他只是捅了我一刀,然后说了一句,‘你现在还不能死,你死了,就没有价值了,愚蠢啊愚蠢,哈哈哈哈居然是弄错人了’,之后他就跑了。
但我可以肯定,是一名男性,而且身材很魁梧,他身上有些许血腥味,好像是受伤了,我既然打不过他,那就肯定是要跑了。”
时松年回忆了一下那个人的身形,那边确实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
他又沉默了几秒钟,道:“现在想想,他那句话,应该指的是我吧,这个人知道我和时耀谈恋爱的事,也知道当年那个你所说的步李言针对错了人,应该针对我的,结果变成了贺逐青。”
“那……”严趋想了一下,问:“当初是你追的时耀,还是时耀追的你?”
“他追的我,我们当时只是朋友,我虽然喜欢他,但我也知道自己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是想反抗他母亲,所以追求了我,这一点我知道,我甚至知道他可能对我没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