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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居然有那么多……”
当将案子调出来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一个在暗中的人，像是操纵生死的死神一样，多可怕啊。
“光凭借这些，可不够证据能够并案调查。”严趋摇头。
“不光这些，我们还找到了战利品。”萧菡眼神很冷，“在搜查整个房间里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密码箱，为了避免里面的东西被毁掉，昨天的时候才将其打开，里面是所有按照日期里死亡的人的东西。
比如说写着姓名的试卷，写着名字的书籍，以及一些私有的东西，甚至连手机都有，这些不是伪造出来的，为此我们还去随机拜访了一所中学，找到了去年死亡的学生的东西，还问了当时授课的老师。
老师确定，那就是学生的试卷，并非是伪造出来的，这也就意味着，每死一个人，这个人就收集了死者的遗物，以此当战利品，而凶手将战利品放在这里，其实本身也是在向我们挑衅吧？”
当初有些都没有报警，毕竟基本上都是自杀，谁会想到自杀也是有人教唆的呢？
何况连受害者最亲近的人都没有发现。
“不一定，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严趋眯眼。
“怎么说？”井憔的视线看向他。
全场人的视线都看向他。
“你们就没有想过一件事吗？自杀和这个残忍的他杀案能一样吗？一个是举止优雅兵不血刃地将人给杀害，另一个则是现场将人残忍虐待后杀害，这差距有些太大了吧？
除了笔记本和密码箱里的东西以外，这杀人的方式完全没有共通之处，据我推断大概不是同一个人。”
严趋不觉得这能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即便是想换一种杀人方式，也不会瞬间从一种方式变成另一种方式，这不符合常理。
可以是慢慢变化的，但不可能从“优雅”变得如此暴力。
“你的意思是，要么不是同一个人，要么就是这中间还有其他凶杀案？是这些凶杀案积累，才将凶手变成现在的暴徒？”
井憔和严趋的默契依旧还在，他瞬间抓住了重点。
“对，但这间隔的时间太短，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和教唆自杀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严趋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那个步李言，眯了眯眼，“既然有战利品，那么那些战利品上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一般像这种狂妄自大、反社会人格还有些自恋型人格的人，会在收集上来的战利品上刻下自己的标记。”
“没有，我们没在上面发现什么。”萧菡摇头。
“把物证拿上来，给老严。”井憔当机立断。
“好。”
几分钟后，物证箱子被摆放在了会议桌上。
“密码箱上没有任何痕迹，指纹、血迹、汗液等等都没有，非常干净，要么是经过处理，要么就是从一开始接触这个箱子的时候，就戴着手套。
包括里面的东西也查过了，没有指纹，只能说反侦察意识太强，根本没有任何线索，标记我们目前没有发现。”
痕检科的沙元佳笑了笑。
“我看看，给我手套。”严趋将手套戴上以后，开始挨个观察，无论是试卷还是其他，确实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
“不对。”严趋又将其他的全部拿起来看了几眼，“井队，你看这里。”
“这里怎么了？”井憔凑过去看，“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这不就是一道题吗？”
“是一道题，但这道题里有y吗？这不是一道方程题，无论是题干还是做题人都并没有写y这个字母，那么……这个y是从哪里来的？”
严趋的手指指了指在几何题里abc上面多写了一个字母y的位置。
“确实，没有字母y。”井憔瞳孔微缩，用的都是黑笔，只是在旁边加了一个小小的y，放一起根本看不出来。
何况毕业很多年了，这种高中的题目，谁也不会专门做一遍，自然就没有发现。
即便一眼看到了也会以为是学生自己不小心多写了一个字母，不会想到这是凶手写上去的。
“还有这张，英语作文上，这个单词根本就不对，最后多加了一个y，而且这个单词很耐人寻味。”
他指了指单词后面的y，意味深长。
“我看看，d-e-a-t-h，这不是死亡的意思吗？”
第一百零七章107、副队岑俊羽
井憔将字母读出来，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意思。
死亡？
这是一种特殊的挑衅？
还是什么？
他脸色微变。
“都来帮忙，挨个找找，看看是不是每一个上面都有一个y字母。”萧菡叫几个人过来戴上手套找找。
“好。”
三五个人一起找，一旦有了突破口，自然就会顺着很快找到问题。
“这里有个y。”
“我也找到了。”
“这是凶手留下的标记吗？还留下的这么隐晦。”
所有的东西都找到了标记，可以确定凶手的标记是y。
“所以，这个暗中教唆别人自杀的人，代号和标记就是这个y，反而另一个更残酷的凶手，则是将y的东西放在现场的人。
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样的联系呢？或者说，就是同一个人？可若是同一个人，将这些东西放在案发现场，就等同于挑衅警方。
以我的专业判断，前者的可能性更高，又或者说……”
严趋的神色意味深长，脑海里却倏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步李言，言。
y。
难道真的会是一个人吗？
当年祂教唆贺逐青的父亲虐待贺逐青，可后面的那串文字，说明祂认为这种虐待会令贺逐青自杀。
可贺逐青还活着，并且被祂所看到，祂觉得祂的作品没能完成，于是又对贺逐青发难。
所以，祂是一定看到了贺逐青的面容才会如此。
这个步李言，他觉得一定在他身边，无论是同事，又或者是同行，皆有可能。
“或者说什么？你别打哑谜了，你推断出了什么就说，反正也需要我们查证。”
井憔被卡的一口气没上来，翻了个白眼，还是这么爱卖关子。
“或者说，这个凶手要么和死者有仇，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且想要将一切都嫁祸给背后的人，可即便是这样，这个人也一定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这种能力不是说教就能教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就是哪怕这个人是受y的指使犯下这起案子，也绝不可能没有任何纰漏。
所以，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很难抓到的人，至于这个y，应该更难对付，甚至神出鬼没。”
严趋冷笑一声，“要么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