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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领导也露出了认同的表情。

他在短期内能调动全场人的情绪,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特殊能力,或许这也是他的专业性。

本身公开课就自由来的,所以来的人都是认真听课的,只有偶尔的几个人在睡觉。

一堂课讲了两个小时,中途离场的人很少,现场的氛围一直很好。

最后还讲了关于直播自杀的事情,更是带起了高潮,毕竟热度摆在那。

结束后还有不少学生来问各种问题等等,严趋确实顾不上贺逐青。

下课后,贺逐青就看到了手边多了一张纸条。

他本就心思敏感,上课前出了那种事情,现在看到纸条,脸色骤然一沉。

手指微动,将纸条拿了起来。

“哥,怎么了?你拿了什么?”周绥余光瞄见了,转头的时候已经收起来看不见了,他神色诧异。

“没什么,你不是要去卫生间吗?”

贺逐青问他,“我在这里等会严老师,你要是不着急的话中午可以一起吃个饭。”

“我跟你们一起,我先去个卫生间。”

周绥总觉得他哥怪怪的,他不放心。

“好,去吧。”

等周绥离开了,贺逐青才闭了闭眼,将纸条打开。

打开的时候却发现,纸条上没有字,他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倏然摸到了一点湿意,紧接着纸上浮现出了一行字——

好久不见啊,郭瀚漠。

八个字出现,贺逐青的脸色骤变。

“同学,这是你的本子吗?”旁边女生看到地面上掉下了一个本子,她问。

“啊?”贺逐青呼吸一窒,他将本子拿了过来,“谢谢。”

是他记笔记的本子,什么时候掉下去的呢?

他越发敏感,立刻将本子打开,在他写的笔记的下面有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还记得我吗?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叫步李言。

三个字一出来,他的脑海里产生一阵轰鸣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手上的笔记本掉落在了地面上,他的神色茫然、绝望,余光瞄见了下面那三行字——

你为什么还活着?

还记得刀子划在手臂上的疼痛吗?

记得电流滚动全身的感觉吗?

他跌坐在座位上,好像完全迷失了方向,身体上的痛感侵袭着他。

他哆嗦了一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祂,又出现了。

(特别说明:本书中本章及后续所有章节出现的“祂”字,均没有任何其他含义,仅代表性别不明的人)

第八十九章89、宝宝,有我在呢,我会一直在的

17岁出现在他生命里将他人生彻底击碎的人,在时隔十年之后,又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

黑暗中痛苦绝望的情绪彻底侵袭了他,他抱着双臂,呼吸仿佛被死神剥夺。

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所有的感官也完全被剥夺,难受的好像那几年最痛苦的时候。

他曾经就一直在想,祂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他和这个人有什么仇恨吗?

他完全没有头绪,那个时候最想活的感觉,就是对这个人的仇恨和探究欲。

周绥从卫生间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贺逐青戴着口罩,整个人跌在座椅上,双目无神,眼泪却顺着眼角而下,呼吸一会儿平缓一会儿急促,脸色苍白到仿佛死人一般,时不时还伴随着浑身颤抖。

周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走到贺逐青面前,低声道:“哥?哥?”

他就走了这一会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上课前的时候也是这样,哥的反应就不对。

难道当时也发生了什么事?

连续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他的心沉到了底,哥的病好像发作了。

这他没什么用,必须要找严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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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一定不想去医院。

看了一眼全场,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最多的还是教授和老师一类的,他直接走了上去。

走到严趋的身边。

严趋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余光瞄向贺逐青坐的位置,面色巨变。

他在上课的时候,时不时会在人群中扫视,在课没上一半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找到了贺宝贝。

只是他的视线不可能一直放在一个位置,就只是将贺宝贝的位置记住了,没想到……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贺逐青好像病情发作了。

没等周绥说话,严趋就看向几位老师和教授道:“几位教授,真不好意思,我家属发烧了,我现在得带他回家,所以不能继续和你们讨论了,等有机会吧,我一定请你们吃饭,到时候再聊可以吗?”

几位老师和教授都知道关于严趋身上的事情,只是现在已经不是因为是gay就会被歧视的年代,何况严教授的能力摆在这里。

在没影响到别人的前提下,他们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对严教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现在甚至听到严教授说家属,还有点惊奇。

“好,你去吧。”几位教授都是好说话的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看到了贺逐青的反应,确实看着很像是发烧,倒是没往其他方向想。

“嗯,谢谢。”严趋笑了笑,连忙转过身往贺逐青的方向走,走到贺逐青的面前,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顺便遮住了他的眼睛。

其他人完全看不见,只以为他是在测量贺逐青的额温。

周绥见严教授对他哥的重视程度,心中总算是有了底,显然两人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而且,他还看见当严教授靠近的时候,他哥下意识地偏向了严教授,说明他哥对严教授非常信任。

严趋的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头发,轻轻地摸了摸,嘴唇贴在贺逐青的耳边,低声道:“宝宝,是我,你的严老师。”

他的眼底盛满了心疼,见过那么多面的贺逐青,却也是第一次见到病情发作如此严重的贺逐青。

他的嘴唇亲了亲贺逐青的脸颊,嗓音温柔极了。

礼堂里的人基本上走完了,只剩下他们三个。

严趋将贺逐青抱在了怀里,手掌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地哄着,像是哄小孩一样。

隔了好几分钟,贺逐青迷茫的神情才略微恢复了一些神志,他甚至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他好像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好冷,好疼,好饿,好难受。

那是比死亡还痛苦的感受。

但后来,冷意被驱散了,疼的伤口似乎被敷上了药,饥饿的肠胃被温暖的食物填满,身上难受的感觉也一点一点地被抚平。

他恍然间抬眸,就撞上了一双温柔又泛着心疼、焦急的眼神,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明媚的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如此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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