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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动,这代表了他的不安,还有一些不配得感,这是自卑的表现。

看来,他的秘密,不仅使得他难以与他人产生肢体接触以外,还让他变得自卑、敏感。

而这些组合起来的化学反应,就是强烈地不配得感,或许还有对任何事情都会先找自己麻烦的对他人的亏欠感。

这种,不是靠说说就能改变的。

或许他本人也有这种感觉,也知道这样不对,但做不到。

当然,若这些那么容易就能改变了,那要他们心理医生、心理学教授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点,他需要慢慢地帮助他改变,尽可能用他舒服的方式,尽可能不伤害他的自尊。

最好的方式,其实还是潜移默化地改变。

“好。”贺逐青定定地看着严趋的眼瞳几秒钟,鼻子略微有些酸涩。

话音刚落下,严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振动声,不算明显,但手机摆放在桌上,还是瞬间夺走了两人的注意。

贺逐青没说话,就看着。

严趋拿起来扫了一眼,挑眉将手机正面平放在桌上,笑道:“这不,刚说完电话就打来了,要听听吗?”

只见,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项博瀚。

“可以吗?”贺逐青怔然,这可是朋友的电话,他们才萍水相逢。

“当然可以,你别出声就好了。”严趋轻笑一声,食指在屏幕上滑动接通,“喂?”

“老严,你哪去了?”

那头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紧接着跟机关枪似的说:“你这也不至于因为我把时松年叫来就跑路吧?你现在搁哪呢?这大元旦的,净让人操心,这都四点多了,要不是时松年来敲我门说你退房了,我都不知道你……”

严趋就听着,没有接话。

第九章9、严、严老师?

对方说了很长时间,发现没有回应,又说:“老严?你在听吗?”

“嗯,在听,时松年在你旁边吧?”严趋语调冷淡,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那头顿时卡壳住了,几秒钟后,另一道声音传来:“严老师。”

语气透露出拘谨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时松年,我应该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无论是你的容貌、性格还是其他,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

严趋神色看不出情绪,眼瞳凝视着一个点,余光却忍不住瞄向贺逐青。

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生理性的喜欢,那是属于本能的一种,或许也叫一见钟情,倒也不完全是始于颜值,而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出柜时间很久,却一直没有找男朋友,也是因为这个,如今碰上了他不打算放过,也不想有任何的误会。

哪怕是潜在的,哪怕现在他和贺逐青甚至都不算有交集,他们只是一个老板和一名客人。

“严老师,我……”时松年语无伦次,还想说些什么。

“我本身和朋友出来度假心情愉快,结果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在追求我的这段时间,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我也再三明确告诉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现实不是小说,并不是你追求我我就一定要有所回应,暗恋成真的前提是对方本身就有喜欢和期许,你懂吗?”

严趋将视线定格在贺逐青的脸上,这话是回复时松年,同样也是回应贺逐青和他的刚才那番谈话。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喜欢你,我不能阻止你追求我,但我厌恶你以接近讨好我朋友和学生的方式来打扰我的生活,给我造成困扰。

我也讨厌你出现时,同事们的起哄,以及学生们的磕糖,我出柜不代表你能用舆论的方式逼我就范,这和逼婚有什么区别?”

他知道他的话有点狠了,但不可否认这段时间确实给他造成了诸多困扰,他不想再继续下去。

本身他选择直接离开,就是为了避开他们,也是表明他的一种态度。

紧接着,那头传来了似乎哽咽又啜泣的声音,好像是哭了。

严趋闭了闭眼,舒了一口气,“我希望你能换位思考一下,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需要,也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的工作和生活,你把电话给项博瀚。”

时松年似乎是将手机还给了项博瀚,随即脚步声离开。

项博瀚尴尬,“那个……老严,我看你车没开走,应该离得不远吧?”

“嗯,不远,你跟他们几个聚吧,我就不去了,反正你们也开车了,回头回程再叫我。”

严趋瞄见贺逐青认真地在听,还乖乖巧巧的,嘴角翘起,“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不要再撮合我和时松年。

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嘴硬,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是gay但不代表是个喜欢我的男人,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你能理解吗?”

不紧不慢的语调,让人听着很舒服,尤其是他的声音很好听。

贺逐青不是没听过好听的声音,但眼前这个更像是现实中能够写进小说里的人物原型,温和、有礼、优雅又很有气度,情绪还特别稳定,绝对是完美中的完美。

他笔下新书的人设还没完全立住,眼前有现成的,注意力就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

可以说,严趋绝对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同为gay,甚至魅力会加倍。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他一直找我打探,他那天来了趟学校,喝醉撞上我大哭,我喝了点酒头昏了才出卖了你。”

项博瀚不好意思地解释,“你明天不跟我们一起了吗?”

“嗯,我还没睡呢,想一个人在民宿多睡会儿,而且我出现也会让时松年尴尬,现在这样就挺好,我本来也喜欢清静,都出来度假了,也别闹得都不愉快,你们一起也带上时松年散散心,他风景看多了,就不会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了。”

严趋提及时松年时忍不住蹙眉,面上虽不喜却还是多了一嘴,“既然是你将人家带出来的,就安全将人家送回去。”

他还讨厌时松年动不动就哭的性格,以及那种好像别人都得围着他转的固执,只会给他人添麻烦。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安慰他一下,早上他要离开的话,我叫车送他离开,不离开的话,就跟我们一起玩。”

项博瀚明白老严的言外之意。

“嗯,挂了。”严趋最后都没能将在嘴边的话说出口,主要是太过突兀,也怕引起贺逐青的反感。

挂断了电话,他抬眼望贺逐青,就见他单手托着下颌,眼瞳在暖光下潋滟着细碎的星光。

而他,在看着他。

霎那间,严趋的心头跳动了两下,眼底升起了柔和的光,“贺老板?”

他的手掌在贺逐青眼前晃了晃。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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