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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时渡总不可能不管我。”
简秋白双手抱住腿,把头埋进膝盖里。
一个人在黑暗中孤零零的坐着。
他以为时间很快便会过去,但脑子里不断蹦出以往惨烈的画面。
自己时而出现在禁闭室里,时而出现在听雪阁,画面再一转便又回到那个阴冷的水牢。
但无论哪一个地方都有相同的画面。无尽的黑暗,和疼痛带来的恐惧。
“……”
‘唰——’
邪祟身上爆出血雾,直挺挺的倒下。
此时以宁时渡为中心,四周整整齐齐的叠着上千只邪祟的尸体。
他解决掉最后一个邪祟,扔掉手中的树枝。这种不入流的东西,连自己的佩剑都不必要拔出来,杀鸡焉用牛刀。
在黑暗中滋生的邪祟实在是太多,整个麒麟国除了皇宫以外,恐怕没有几个干净的地方。
看来这一次,要见证一个国家的消亡和改朝换代了。
宁时渡消灭的是邪祟的老巢,皇城中的邪祟都从这里往外冒。
但治标不治本,这个老巢毁灭了,很快就会衍生出下一个巢穴。
究其根本是因为国运的颓败。
宁时渡转身往大院里走。
来到院里时发现,简秋白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宁时渡毫不意外的走上台阶,站在破旧的门前。
他站了一会,发现里面并没有传来什么异样的声音。
‘吱吖——’
宁时渡走进去,正厅没有人。
他往左边侧室走去,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动不动的简秋白。
宁时渡在他面前蹲下。
听到声音的简秋白一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简秋白面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眼神惊惧的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看到宁时渡的那一瞬间,简秋白往前一跪飞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脖颈。
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简秋白从来没觉得那么心安过。
【幸运值+1】
【当前幸运值25】
宁时渡感到怀里的人突然一僵,他只当做简秋白吓到了,嘴角微微勾起:“怎么乱跑到这了。”
“我没有乱跑。”简秋白把头埋进他颈窝,闷声道:“我是看着这里有个壁画,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站在壁画前面了。”
“谁知道会遇到鬼打墙啊。”
宁时渡:“没猎到邪祟?”
“我本来就不会。”简秋白的尾音还有些颤抖,没完全缓过神来。
“你在台上舞的剑有模有样的,哪里学来的?”宁时渡也不回抱他,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让简秋白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挤。
“我……跟着你照葫芦画瓢乱打的。”
“是吗?”宁时渡不想过多去追究,享受着他主动的投怀送抱。
“你干嘛带我来这,我又帮不上你。”简秋白忍不住吐槽。
“你难道想看着我跟楚少言逛夜市?”
“……这跟我有何干系。”
共振的心跳声震耳欲聋,两人静静待了数十秒,简秋白意识到了自己这样似乎有点丢人,他十分不舍的从宁时渡怀里出来。
“你刚刚去哪了?”简秋白问道。
“除邪祟,这里是他们的老巢。”
“老巢??”
“嗯,但除尽了也没有用,麒麟国回天乏术,剩下的国运也很快会被蚕食殆尽。”
宁时渡站起身,“走,我们该回去了。”
简秋白立马跟着站起来:“去哪?”
宁时渡:“回皇帝赐的宅子,明日就进宫。”
简秋白跟在他身后,没话找话似的:“那进宫之后呢?”
“回上京城。”
“那那个,不是说修仙界各宗门准备招生吗,那咱们不去吗?”
“还没到时候,还有一个月时间。”
宁时渡脚步迈的又快又急。
简秋白落下一步,就觉得自己要被黑暗包围了,他急的小跑几步快速跟了上去:“那个!我觉得……”
“什么?”
“那个,额……我的手被好多虫子咬了,你快看看。”简秋白趁机牵住他的手,小声抱怨:“这里的蚊虫好多,我身上难受。”
宁时渡被他这么一牵,脚步也慢了下来,在简秋白看不到的地方,舒展的眉眼满是得逞的笑意。
“没有蚊虫,或许只是灰尘太多了。”
“是吗?可我真的觉得很难受,咱们快离开这里吧。”
两人走到院子里,天上的明月高悬,简秋白感觉活过来了。
宁时渡:“哪里被蚊虫咬了?”
简秋白可怜兮兮的把手伸出去:“你看啊,真的有东西咬我。”
他手上冒出数个突出皮肤表面的红疹子,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尤为骇人。
宁时渡抓起他的手腕,指腹在红疹上巡了一圈:“痒吗,还是疼?”
简秋白瑟缩了一下,被抚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指的余温,烧得慌。
“没什么感觉……”
“让霍云昭给你瞧瞧。”宁时渡放下他的手,转身往大门外走去,“回去了,明日还有事。”
“那,那其余的邪祟不管了?”简秋白连忙牵住他的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旁。
“管不完,麒麟国活不了多久。”宁时渡满意的回握住他的手。
“皇帝真的会被糊弄过去吗?”
“谁说糊弄了?邪祟的老巢我确实灭了。”
简秋白思考片刻,脑袋灵光一闪。
要是麒麟国会覆灭,那皇帝是不是也有可能会接受自己的意见,回到合欢宗??
第66章 入宫
第二天,简秋白是被舔醒的。
“啧。”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一只粉红色的狐狸用舌头舔自己的脸。
“小粉,别舔了,我要睡觉。”
“……”
“嗷?”小粉歪了歪头,又用鼻尖蹭蹭他的脸。
简秋白闭上眼没几秒,又重新睁开。
他猛地坐起来,双手穿过狐狸的腋下把它举起来。
“不对,你怎么在这里,你还在啊。”
小粉笑着眯起眼睛,似乎是听懂了简秋白所说的话,尾巴不停的摇啊摇。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信用?”宁时渡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绿色的瓶子。
简秋白沉默不语的把狐狸抱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它的毛发。
“手伸出来。”宁时渡坐到他床边。
“干什么?”简秋白把手递给他。
“擦药。”宁时渡把药膏倒在他的手背上,用指腹的温度揉开。
简秋白观察着外面的太阳,问道:“不是说,今天要进宫吗?”
“现在都几点了?”
“现在是午时。”宁时渡把药瓶放到床头柜上,“申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