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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巨大的勇气,不是刚刚他在那里随便划两下就行的。

许晚星站在风中双腿颤颤,起了退缩心,初级区根本没什么人爬上这个小山坡滑雪,四周无人让许晚星更加害怕了。

许晚星准备放弃,从爬上来的那边在原样爬下去,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这次他不会认错了。

那一定是陆宴白!

极其眼熟的身高和身形,和刚刚沈煜弦身上不一样的衣服颜色。

许晚星的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定定的望着雪道方向远处的陆宴白。

从这里到陆宴白那边好长一段距离,用走的话得走很长时间。

但如果滑下去就不一样了。

只一瞬间的事。

而且滑下去还可以让陆宴白见识一下他的技术。

陆宴白没教他,他就会滑雪了!

这一刻莫大的欣喜感压过了许晚星心底隐隐的害怕。

许晚星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瞄准陆宴白的方向,顺势一滑。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许晚星眯着眼睛,顶着猛烈的寒风,衣服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不断有雪花往他脸上飘。

在这一刻,许晚星的心情无比畅快,他像是冲破躯壳的拘束,变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鹰,在这广袤的雪地上自由飞翔。

在这一刻他不是那个剧情里拜金炮灰的许晚星,而是属于他自己。

他是许晚星。

单纯是许晚星这个人,不是其他。

心中自由畅快夹杂着无限的自豪感,许晚星看到陆宴白的人影离他越来越近,或者说是他离陆宴白越来越近。

许晚星估算着距离,准备刹车。

再不刹车,他就要直直撞到陆宴白脸上去了。

在磅礴的风中,许晚星突然想到自己不会刹车!

沈煜弦只教他怎么滑,没教他怎么刹车!!!

要死!要死!要死!

他面前不远处就是陆宴白,距离已经太近了,以他的技术根本来不及转变方向。

在这一刻,许晚星没有刚刚自由畅快的轻松心理,心跳的厉害,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宴白,不顾纷飞的雪粒跑进嘴里。

连忙大喊:“快躲开!陆宴白!快躲开!!”

陆宴白是背对着许晚星的方向,装备十分厚重的把耳朵也保护住了,陆宴白听不清身后的声音。

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他走开。

找不到许晚星,他已经很着急了,是谁在雪道里如此横冲直撞,毫无礼貌的叫唤?

陆宴白扭头想教训那人一顿,在扭头的瞬间,瞬间锁定那个无比眼熟的身影。

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许晚星极快且毫无停止的速度。

他的宝宝连滑雪都不会,还能会刹车吗?

陆宴白想也不想,张开双臂挡在许晚星面前。

许晚星以这种高速横冲直撞,肯定会摔的头破血流,到时候骨折断腿事小,万一摔到脊椎那可太容易瘫痪了。

滑雪虽然是极有乐趣的运动,但它同样也存在极高的危险性。

每年因为滑雪摔断腿骨折的人不计其数,要是运气不好很容易造成终身的隐患。

许晚星看到陆宴白扭头,刚要松一口气,忽然看见陆宴白朝他张开双臂。

许晚星:?!!!

陆宴白想干嘛?!

许晚星心里又慌又急,他想扭转方向,可距离实在是太近,已经来不及了。

许晚星朝陆宴白的方向拼命大喊:“快躲开!陆宴白!躲开啊!别在我前面!!”

吹的脸疼的雪粒疯狂的往嘴里涌,许晚星嗓子一痒,不断咳嗽。

第117章 陆宴白快不行了

速度已经完全止不住了,他和陆宴白的距离正在拉近。

许晚星不理解陆宴白这种做法,心里乱的厉害,嗓子疼的厉害,做着各种动作想止住自己的速度。

陆宴白已经近在眼前,许晚星闭上了眼,放弃挣扎,下一秒感觉自己被人抱住。

接着天旋地转,极其强烈的眩晕感迫使许晚星几乎要从胃里呕出酸水。

翻转了一会儿,许晚星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晰了,虽然穿着极厚的装备,但他仍感觉身上的热意正在流失,脸颊冰冰凉凉,全是雪。

“宝宝?宝宝你醒醒,许晚星?”

陆宴白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若即若离,好像在耳边,又好像在天边。

许晚星迷迷糊糊朝声音的来源望去,看到陆宴白贴的极近的一张俊美容颜,才有一种自己在现实中的感觉。

劫后余生。

刚刚真的太吓人了。

许晚星清醒了一瞬,紧接着扶着陆宴白的肩膀干呕两下,刚刚那一阵晃着他恶心。

今天起的太早,许晚星没什么胃口,肚子里根本没东西,什么也呕有出来。

许晚星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他已经好多了。

突然想到什么,许晚星脸色难看,“你刚刚干嘛站在那里,太危险了,知不知道,被我这么一撞多疼啊。”

陆宴白没有说话,许晚星正纳闷陆宴白为什么不回答,奇怪的看向陆宴白。

骤然发现陆宴白脸上煞白一片,护目镜不知道飞哪去了,陆宴白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闭着的那只眼睛上有一团血迹。

眼角有一个伤口,不大但是流好多血,流满陆宴白的眼皮,又顺着陆宴白长长的睫毛往下流。

恐怖,又带着一种惊悚的美。

但在许晚星眼里,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心疼的。

许晚星声音带着哭腔道:“这里怎么破了,还流这么多血,老公你是不是很疼?”

陆宴白极轻极缓的摇了下头,“宝宝不会滑雪,怎么还上去滑?连刹车都不会,很容易摔断腿的。”

顿了顿又说:“我没有在乱说,真的会摔断腿的。”

说话很慢,声音很轻,他的腿很疼,应该是骨折了。

不过问题不大。

是他的腿,不是许晚星的腿就好。

他太害怕了,他怕自己失去许晚星。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刚刚那样让他如此害怕。

就算父亲那么懦弱,母亲那么爱挑拨离间,两个人就爱拿着钱花天酒地出去旅游,完全不爱他这个儿子,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他不需要他们的爱。

但许晚星不一样。

他是不一样的。

许晚星被冻的惨白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眼神闪躲,伸手拍了拍脸,“知道了。”

他是为了让陆宴白看看他的技术,没想弄巧成拙,反倒害陆宴白摔破了脸。

陆宴白这张脸白玉无瑕,好看的不行,却被他搞得浓墨重彩。

他有罪。

陆宴白应了声,没再继续说教许晚星,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发,把沾到的雪拍下来。

许晚星听着头上簌簌的声音,低着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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