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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真揉了揉脸,“要么,干脆追他算了……我好像一个贼啊每天悬着。”

郦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看着他:“这他妈是喜欢么?怎么跟斯德哥尔摩了一样。”

楚真也不理解,一开始随口扯的谎,怎么会变成这样?

像是莫名其妙嵌合的齿轮,逐渐推动他们偏离轨道。

第二天,楚真正式开始追求萧藏。

求方式都较为老派,没少遭受郦野的打趣。

郦野成天看戏一样,说他“用追姑娘的方式追男人”,后来又说他“像个追男人的傻姑娘”,最后说他“过家家呢,一点儿不上心”。

破釜沉舟那天,楚真手里抛着刻了名字的银戒指,靠在树下叹气:“这东西不值钱,又俗气,万一他看不上,以后就不追了。”

郦野嗤笑一声,一早看出萧藏的真实心思,只是看破不点破,便说:“送吧,他肯定答应。”

萧藏真的收下了戒指。楚真开始早恋了。

恋爱方式更加老派。

楚真总觉得萧藏是高岭雪、山巅花,不可亵玩,因此从未有亲密肢体接触的想法。

没有牵手,没有偷尝禁果,连禁果的味儿都没闻过。

那干嘛呢?

一起学习,无需顾忌地欣赏那双蓝眼睛,开玩笑不必拘束,仅此而已。

似乎一切都在郦野的意料之中,他成天笑话楚真:“小学生都没你纯情。”

楚真放学依然跟郦野同路,这周换他骑单车载着郦野,回头自嘲说:“主要是他没那么喜欢我。”

郦野并不多管闲事,只盯着不允许他放松学业。

然而这种恋爱,压根儿也不耽误学习。

唯独一件不愉快的插曲,色彩分明。

送戒指第二天,楚真被卢森那帮男生在篮球场上撞了,摔得其实挺严重。

楚真实在觉得没意思,没计较,就这么算了。

下午,郦野从班里消失了一会儿,卢森也没了人影。

教学楼后,卢森被郦野一脚踹到墙上,啃了一嘴墙灰,满脸惊恐。

郦野俯身,一手拎着他领子,漠然地问:“打篮球不长眼啊?瞎它妈往人身上撞。”

“我不小心的。”卢森怂成了孙子。

除了开学初那场一挑八的群架,郦野一直再没胡混过,导致他们忘了好脾气的楚真身边有个不太好脾气的太子爷。

郦野问:“说说,楚真怎么惹着你了,说来我听听。”

卢森上牙磕着下牙哆嗦:“他有时候缠着萧藏……”

“哦,萧藏是你亲爹么?”郦野拍了拍他脸。

卢森快哭了:“对不起……” w?a?n?g?阯?发?B?u?y?e?í???????€?n??????Ⅱ???????????

郦野揪着领子把人扔地上,瞥一眼,说:“楚真不爱打架,不代表他就能随便让人碰。”

“……我知道了。”卢森歪在地上不敢往起爬。

郦野指了指他脸和身上:“一会儿收拾干净再回班,这张破嘴还想要的话,就闭紧点儿。”

那段时间,楚真都忍不住纳闷,去小卖部路上嘀咕:“卢森最近太老实了,那帮傻逼是不是又憋个大招呢?”

“干嘛琢磨那帮货,”郦野白他一眼,“谈你的早恋就行了。”

-

临近新年联欢会,萧藏被老师要求贡献一个钢琴独奏节目,可以使用学校琴房练习。

楚真出于好奇,缠着他问能不能旁观练琴。

萧藏答应了,午休时间带楚真去琴房。

房间里静谧,只有钢琴声,午后阳光透过窗帘,暖洋洋令人惬意。

琴声停了,萧藏的双手离开琴键,站起来,靠近楚真。

他一直竭力克制着亲吻和拥抱楚真的欲|念,因为他心知一旦开始,就难以中止。

萧藏靠在桌边,楚真伸手碰碰他手腕:“怎么停了,练习累了吗?”

“不累。”萧藏笑了笑,俯身近看楚真的脸,确实想吻他,不禁犹豫。

最终他没碰楚真。

离开琴房时,不知为何,郦野正在走廊上等候,指间夹着一支烟,神情不甚明朗。

郦野让楚真先下去,说有事要单独问萧藏。

琴房里的阳光似乎阴冷了。

郦野冷着脸:“莫亚能源的董事长是你爸,对么?圈子里都传开了,你们家明年该回北美了吧?举家迁居海外,这么可喜可贺的事儿,告诉过你男朋友吗?”

“到时候会告诉他。”萧藏的神情也冷下来。

郦野嗤笑一下,指着他警告:“早知没结果,就别玩弄感情,注意点儿分寸。”

萧藏:“我会为他的以后做打算,不用外人操心。”

“十六七岁,能打算什么以后?别太自信了。”郦野不屑地撂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后来,一语成谶。

少年人擅长冲动,谎言,盟誓。

郦野与别人不同。

不论年少或漫长的以后,郦野给爱人的,只是沉默,隐忍,真心。

【作者有话说】

【引用说明】

《灰姑娘》歌词

《Bésame》歌词

第12章 大雨

楚真坐在冬日暖阳下,眯缝着眼睛,仔细剔出碗里香菜,把这碗牛肉面推给郦野。

“最近怎么话少了?”郦野把醋壶递给他。

楚真吃东西喜欢放大量的醋和辣椒,一碗清汤面能被他调成酸辣粉。

“萧藏高二应该会去国外,”楚真平静地说着,拌匀碗里的面条,“我上个月听爸爸提起他家的事,才知道莫亚能源是他家的。”

人类交际圈的重叠程度,堪称神奇。

郦野手里筷子一顿,抬眼留意他神情:“难过么?”

“不知道……”楚真迷茫道,“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呢。”

“失恋别找我哭啊。”郦野拦住他倒醋的手,“哎,直接喝醋算了。”

高二期末考结束,回班领卷子,萧藏告知楚真,自己要出国了,一周后航班。

楚真祝他前程似锦。

失恋了,楚真也觉得这段感情实在不像话,稀里糊涂、平安无事,像一场独角戏。

暑假,天气闷热,楚真给郦野打电话:“这周暂停西语课了,我爸得出差,回不来。”

“正巧,我也在外市,”郦野那边似乎嘈杂,“你一个人在家行不行?”

“又不是三岁,”楚真保证道,“等你回来肯定还能见着活的我。”

郦野就笑:“失恋了别想不开,先写作业,等我回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楚真又好气又好笑,“带特产回来。”

郦野刚下车,抵达位于三百公里外的叔叔家,山清水秀,别墅半隐匿在苍翠半山。

一进院门,郦野险些踉跄。

院儿正中摆了个巨大的石头乌龟,镀了层金身。

郦野盯着那只巨无霸金王八,一时无语。

“小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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