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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 你品行低劣, 目光短浅,瞥见了法老腰上的金甲壳蟲挂饰,心生歹念, 想要偷走变卖,却不想被人当场抓住。你厚颜无耻地将赃物塞到边上的奴隶身上,为了息事宁人,大祭司最终选择转卖那名奴隶了事。】

【积分:50】

又是一个偷東西的任务,

赛桃并不意外,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他做这些坏事特别顺手。

而任务要求他把事情搞砸,那就更顺手了。

成功,他没有太多经验;失败,他还不擅长吗?

赛桃对着青铜镜整理好衣服,腮肉浑圆、肌肤雪白,腰身隐在宽大的长袍中,若隐若现,如果是高大的男性,只要两只手就能环住。

这样纤细易碎,天生适合被搬进神庙里,信徒齊齊跪拜,一抬头,与珍珠般的圆润脚趾对視,如此美丽,才像是神的造物。

神庙的规矩是上完早課才能去餐厅吃早饭,

埃及人认为腹中残余着未消化的食物代表了身体的不洁净,而以不洁净的身体诵经,是对神明的不敬。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赛桃偷偷藏下了昨晚晚饭里的一块小面包,用小刀切开,在里面夹了一点点的蜂蜜,放进胸口前,不太舒服。

不过问题不大,只要盡快吃完就好了。

更糟糕的时候,面包里夹着的蜂蜜流出来,弄得脏兮兮,得用清水搓洗。

【正常夹帶食物描写,无不良暗示】

要是洗澡的时候遭了嗅觉灵敏的鬣狗撞进来,小神官就惨了。

【正常清洗描写,无不良暗示】

登时什么也顾不上,合上衣服跑了出来。

路上撞见的神官,都傻掉了。

一个个面红耳赤,杵在那里,木桩子似的挡道。

很烦人。

赛桃摇了摇脑袋,把不愉快的事情全部甩了出去,出门上早课了。

他动作慢,走路也慢,

去上早课的路上,感觉到好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他疑心是不是自己藏在胸口里的面包被人发现了,又担心是不是又把长袍穿反了,直到334提醒,才想清楚其中缘由。

是了,

他已经做了好几件坏事,想来,现在应当是神庙中人盡皆知的小人,被人盯着背后议论,也是正常的事。

赛桃一进了神殿,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便更大了。

“他真的好漂亮……怎么能白成这个样子?”

“听说,‘使者’从头到脚都是雪白的,连那里都是花一样的粉,漂亮得不得了。”

“你见过啊?说得这么认真……”

“给你看个宝贝,喏,上面画得清清楚楚,就是粉色的。”

一张薄薄的莎草紙片上,画着个瓷白漂亮的小人,定睛一看,正是赛桃。

这些人都是下等的神官或是奴隶,没资格进殿上早课。

不过,神殿选人一向精细,这些人即使出身下乘,外貌却是一等一的高大端正,都是大好青春的小伙子。

这薄薄的一张紙片,被年轻力壮的青年人们哄抢,吵吵闹闹的,像一群犬类争食。

也不知道抢来,是要用来做什么。

这样漂亮的画,要是沾上什么腥膻的東西,就太可惜了。

*

赛桃在殿内,听着前排约拿的诵经,昏昏欲睡。

他躲在队伍的最后,时不时探头探脑,摸出夹帶的面包,咀嚼两口,这才没有睡着。

幸好,

就在这个时候,仆从齐刷刷跪地开道,约拿与领队神官诵经声停,赛桃向后一看,原来是美倫普塔到了。

在仆从与下臣的簇拥下,美倫普塔走上神殿正座。

赛桃看得清清楚楚,不错,对方腰间是系着一条绿松石腰帶,腰带上挂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甲蟲,泛着耀眼的金光,沉甸甸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不是他这样的身份能够直视的。

据说这东西大有来头。

是法老出征的第四年,彼时少年君主的威名已经响彻四方,从迦南到小亚细亚,从红海彼岸到波斯帝国,铁蹄声随流亡的异族人散布四海,美倫普塔的名字,成为萦绕在无数英主梦魇中的魔咒。

他从一个毗邻巴勒斯坦的小国君主手中夺来这只金甲蟲,国破家亡之际,白发苍苍的君主托着行将就木的身体,恶狠狠地诅咒美倫普塔:

“横征暴敛、杀戮无度!你这样横行人间的魔鬼……一定会遭受报应!”

“我以这金甲蟲起誓,若我命絕于此,就是一寸孤魂游荡,也要咒你国土失守、王位不稳、妻离子散、孤独终老!”

语未毕,美伦普塔便一剑刺穿了老君王的胸膛。

鲜血涌出,染红了那枚金光闪闪的甲虫雕饰。那对栩栩如生的虫眼带了血色,更加神气。

美伦普塔哈哈大笑,随后一把抓起桌上的那只金甲虫,系在了自己身上。

他从不把败者的诅咒放在眼里。

只不过,这毕竟是咒物,埃及人尊重亡者,坚信死后的世界人人平等,下面的人看得心惊胆战,不少将领也来劝他赶紧丢了这种不祥之物,拉神在上,这种沾过死人血的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

美伦普塔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指尖缓慢得摸索着金甲虫的表面,那里还带着人血的温度

他满不在乎地戴在身上,后来的征战,他无数次陷入险境、命悬一线,却又总是能絕处逢生,化险为夷。

这金甲虫,不像是咒物,倒像是他的护身符。

下面的士兵都感叹,法老是被拉神选中的人。

被人以命相咒,却全然不受影响。

后来摄政王死,美伦普塔班师回朝,这金甲虫的传说便流传回来了。

赛桃看着座上的人,美伦普塔一身紧致结实的褐色肌肤,胳膊上遍布征战留下的伤痕,触目惊心,赛桃有些害怕。

他的胳膊几乎与赛桃的大腿等粗,若是被当场抓住,岂不是一揽臂就能困住小神官,叫人一身白软的肉只能依附在自己一身可怕的硬物上,大掌压在细而韧的腰上,还未问话,怀里的人便哭成泪人。

这样的人……他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来东西吗?

就在赛桃苦恼如何近美伦普塔的身时,忽而一名仆从走到跟前,伸手示意赛桃跟他走。

原文里可没有这个剧情,

赛桃将信将疑地跟人走了,谁知,竟然被领到了神殿尽头、正座面前。

美伦普塔笑着看向座下的人,轻启薄唇:

“久闻赛桃神官在经文研究上造诣匪浅,今天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装什么啊他……

不是、不是早就见过他了吗?

赛桃有点弄不明白美伦普塔在想什么。

一旁,约拿看着两人,脸色略微地差了点。

紧接着,美伦普塔身边的下臣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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