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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神殿后,赛桃都找不到自己的小裤。

大概是他记性不好,忘记放在哪里了。

总不能是有人偷拿了吧?

这种脏兮兮的東西,被人看见了嫌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人偷呢?

毕竟……这東西是用来包着只有上厕所才会露出来的地方的,常被温软的肤肉磨得发热,皱巴巴的,污秽不堪。

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难怪约拿不许他在神殿里穿着。

只是……突然不穿,确实不舒服,赛桃还在适应。

约拿对他总是要求很高,不学着适应,是不可以的。

自从那天之后,

赛桃每天睡觉,都要含着哈奇。

约拿说他的牙齿咬合力太差,一侧牙齿咬合不齐,需要矫正。

“神喜欢对称的东西。”

约拿这么说道。

赛桃又问,能不能给他一只麝香味不那么重的哈奇,他戴着难受,很呛鼻子。

约拿只是淡淡地说:

“这是神的味道,你应该习惯。”

赛桃便只能勉强自己,在睡梦中忍受麝香的气息。

总之,

约拿真的很奇怪。

思来想去,只有约拿讨厌他这一种可能了。

赛桃思考。

没办法——谁叫他是人见人恨的恶毒炮灰呢?他这么坏,被人讨厌是理所当然的。

赛桃放弃了思考。

*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了半个月,赛桃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新任务。

【任务3:你是善妒的小人,自卑微贱的出身,嫉妒赛德节上大方异彩的达官显贵,尤其是男主凭借鬥牛引起法老的注意,更是让你妒火中烧,你决定,使点绊子,让男主被鬥牛的铁蹄狠狠践踏。】

【积分:50】

赛德节是古埃及发于庆祝王权的传統节日,历史可以追溯到前王朝时期,一般在尼罗河泛滥季节的第四个月举行,

起先,按照惯例,赛德节是在法老在位满三十年时举行的大典,但后来渐渐地提前,直到中王朝时期,只要君主做出巨大的功绩,便举行赛德节庆祝,让整个底比斯沉浸在欢娱与幸福的泡沫之中

本朝法老美伦普塔领兵亲征,横扫迦南地区,将疆域延伸至尼罗河的最北端,让埃及这个举隅于尼罗河畔的地区性强国,隐隐有向洲际性的强大帝国攀援的趋势,值得一場热闹的节日,将人们对法老的信服推到顶峰。

而赛桃的任务,

就是在法老眼皮子底下给男主使绊子。

这自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所幸赛德节由神庙承办大半,赛桃混入其中,难度并不很大。

正常来说,低等神官在这种大节日中只能承担打杂的工作,赛桃原以为自己会被分配去干杂活。

但筹办期间,约拿手下的侍从单独来找赛桃,并告诉赛桃——他的工作是站在鬥牛場正中央的看台上。

是的,站在那里,这就是赛桃全部的工作了。

那侍从又交给赛桃一套织金的华美长袍,胸口的部位是兜状的,看起来……能够塞进去什么。

赛桃并不理解其中用处。

侍从适时地开口解释:

“到时候会有很多场鬥牛比赛,败者离场,胜者获得筹码券……在比赛的最后,不论是败者还是优胜者,都将把筹码券全部赠予神官,以示对神的敬意。”

赛桃又问:

“这衣服的胸前,怎么开了个口子?”

侍从神色有些不自然,目光在赛桃单薄的胸前停留片刻,咳了咳,说:

“按照老传统,最虔诚的信徒,在获胜之后应当将所有的筹码券尽数塞进神官胸口……”

那怎么行?!

赛桃听着,嘴唇都吓白了。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胸脯,那里是那么贫瘠、单薄,用力去挤,也只有一点点的肉,尽是软的。肌肤白腻细嫩,受不得磋磨。

小男生窄窄薄薄的胸膛,哪里能塞得进去东西呢?

赛桃泪挂在眼睫上,欲掉不掉,一个劲地摇头,把衣袍往外推。

这侍从连忙解释:

“大人,您也别太害怕了,这都是老传统了……现在人已经不讲究这个了,您就看开点,把东西接过去吧。”

可赛桃还是怕。

这侍从领了约拿的命必须把东西送到赛桃手上,没法子了,只把怀里的东西往赛桃那里囫囵一推,便撒腿跑了。

只留下赛桃一人,抱着大大的衣服,呆呆地站在原地,失了神。

一阵清风拂过,吹落赛桃脸上的泪珠,骨碌碌滚进宽大的衣袍中,糯质细粉的地方受了凉,瑟瑟抖着。

那里真的很脆弱……连这么一点点刺激抖受不了,怎么能把大把大把券往里面赛呢……

赛桃擦净了泪,日头正毒,进了连廊乘荫,正要顺着回廊走回住所,却在转角处听见了奇怪的动静。

他心里生疑,便放慢了脚步,倚着墙根,猫一般地探出一只脑袋来。

竟是男主在被人围殴!

只见几个神官带着侍从和仆人团团围住阿赫那茲,将人逼在墙角拳打脚踢,阿赫那茲身姿英伟,哪怕境地如此狼狈,整个人也站得笔挺,一声求饶也不叫,硬生生扛了下来。

啧啧,这么大的块头,怎么就是打不烂呢?

赛桃一邊旁观,一边啧啧称奇。

“贱货……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那一位也是你配染指的?我呸!”

一名神官对着阿赫那茲就是一口唾沫,没成想被人轻轻躲开,气急败坏,一抬脚就踢在了阿赫那茲胸口上。

眼见阿赫那兹的身板在墙上震了震,可见力度不轻。

又是一人上前,揪起阿赫那兹的衣领,情绪激动:

“‘他’身上是不是很香……胸脯也是软绵绵的,对不对?贱种……当时要是没人拦着,你就直接舔上去了是不是?!”

这人的酸气都要溢出来了,

恨不得穿回那天,以身替之。

“我看得清清楚楚……当时这人的手分明还放在‘他’腰上。”

又是一人,咬牙切齿地说。

“可不是嘛,喂,‘他’是不是很香,抱起来也很软……让人恨不得死在上面。”

一人语气酸酸。

“那是肯定的了,这杂种当时动也不动,就死死地压在上面,把‘他’弄得都湿透了……”

又是一人,给了阿赫那兹一脚。

其实当时阿赫那兹压在赛桃身上不动,并不是故意的。

他的腿是真的伤到了,胫骨扭伤,一动便钻心地痛,整个人压在柔软小垫一般的小神官身上不动,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但很显然,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阿赫那兹便也懒得开口。

他敛下眼睫,额间的血缓缓留下,把睫毛也染成血色的,阴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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