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自然作数。我答应五嫂嫂的诗已经写好了,正等她来取呢。"说着,她将案上的诗笺轻轻抚平,又添了两笔。
黛玉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自然作数。我答应五嫂嫂的诗已经写好了,正等她来取呢。"说着,她将案上的诗笺轻轻抚平,又添了两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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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堂前,几株白海棠如雪般洁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这日午后,黛玉正坐在窗下的书案前,手中握着一支紫毫笔,对着案上铺开的薛涛笺出神。

"姑娘,五奶奶遣人来问,说今日可还作数?"紫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盏新沏的龙井。

黛玉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自然作数。我答应五嫂嫂的诗已经写好了,正等她来取呢。"说着,她将案上的诗笺轻轻抚平,又添了两笔。

紫鹃凑近一看,只见纸上写着①《咏白海棠》三字,下面几行清丽的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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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姑娘这诗写得真好,"紫鹃赞叹道,"五奶奶见了必定喜欢。"

黛玉浅浅一笑:"不过是些闲情偶寄罢了。五嫂嫂虽体弱,却是个明白人,与她论诗,倒比那些自诩才子的须眉浊物强得多。"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雪雁掀帘进来,脸上带着笑:"姑娘,五奶奶到了,已过了穿堂。"

黛玉忙起身整理衣衫,紫鹃也赶紧将案上的诗笺用一枚青玉镇纸压好。不多时,只见一位身着淡紫色褙子的年轻妇人在丫鬟搀扶下缓步而来。她面容清秀却略显苍白,眉宇间透着几分倦意,正是宁府三房长子贾琤之妻——西宁郡主。

"五嫂嫂安好。"黛玉上前行礼。

西宁郡主忙伸手虚扶:"妹妹快别多礼。我今日来迟了,实在是晨起又有些不适,耽搁了些时辰。"

黛玉见她气色确实不佳,关切道:"五嫂嫂身子要紧,若是不便,遣个人来取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西宁郡主摇摇头,在紫鹃搬来的绣墩上坐下:"与妹妹有约在先,岂能失信?况且..."她轻咳两声,"我这些日子闷在屋里,正想出来走走,与妹妹说说话也是好的。"

黛玉闻言,亲自为西宁郡主斟了茶:"这是上好的龙井,五嫂嫂尝尝,或许能润润嗓子。"

西宁郡主接过茶盏,浅啜一口,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好茶。妹妹这里总是备着这些雅致东西。"

"五嫂嫂过奖了。"黛玉转身从案上取来诗笺,"这是我答应五嫂嫂的诗,还请不吝指教。"

西宁郡主接过诗笺,细细读来。读罢,她抬头看向黛玉,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好一个'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妹妹这诗,将白海棠的神韵写绝了。这'三分白'、'一缕魂'用得极妙,既写出花的清丽,又不落俗套。"

黛玉见西宁郡主如此欣赏,心中也欢喜:"五嫂嫂慧眼。我写时想着,白海棠虽不如红海棠艳丽,却自有其清高之处,正如..."

"正如我们这些深闺女子,"西宁郡主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虽有才情,却只能在这方寸之地绽放。"

黛玉微微一怔,随即会意:"五嫂嫂说得是。不过,能在诗词中寻得一方天地,也是幸事。"

西宁郡主点点头,又低头看诗:"这后两句'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妹妹用典不着痕迹,将白海棠比作月宫仙子的白衣,又暗含闺怨之情,实在是..."她忽然掩口轻咳起来。

一旁的丫鬟赶紧上前,却被西宁郡主摆手制止:"无妨。"她转向黛玉,"妹妹这诗,我想带回房中细细品读,不知可否?"

"本就是为五嫂嫂所作,自然由五嫂嫂处置。"黛玉笑道。

这时,紫鹃和雪雁也凑过来看诗。西宁郡主身边的丫鬟年纪小,心直口快:"林姑娘这诗写得真好!我们郡主平日也爱作诗,只是近来身子不爽利,写得少了。"

西宁郡主佯嗔道:"多嘴的丫头。"却并无责怪之意。

紫鹃也笑道:"我们姑娘常说,诗词贵在真情实感。五奶奶若有什么新作,不妨也拿出来与我们姑娘切磋切磋。"

西宁郡主闻言,略一沉吟:"说来惭愧,我近日只勉强凑了一首《春暮》,怕是难入妹妹法眼。"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一首诗。

,只见写道:

"深院闭春昼,小窗愁夕阳。

花飞人独立,燕语蝶双忙。

,琴床尘已荒。

不堪重回首,云树隔潇湘。"

黛玉读罢,不诗,字字含愁,却又含蓄不露,尤其是'花飞人独立,燕语蝶双忙'一联,以乐景写哀情,更显孤寂。只,"诗中愁绪太重,恐于五嫂嫂养病不利。"

西宁郡主轻叹一声:"妹妹果然慧心。我写时不觉,如今看来,确实太过消沉了。只是这病久不愈,难免..."

"五嫂嫂,"黛玉握住她的手,"我虽不通医术,却知心境于病体大有干系。不如我们约定,下次相见,各作一首咏春光的诗,都要明媚些的,如何?"

西宁郡主眼中泛起笑意:"妹妹这主意好。有你这般知己,我这病也要好三分了。"

两人又谈论了些诗词典故,从李商隐的隐晦到李清照的婉约,从《诗经》的质朴到《楚辞》的瑰丽,越说越是投机。紫鹃和雪雁在一旁听着,虽不能全懂,却也觉得两位主子谈吐不凡,不时插上一两句天真烂漫的见解,引得黛玉和西宁郡主莞尔。

不知不觉,窗外的日影已经西斜。色,上前轻声道:"郡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太医说过,您

西宁郡主这才惊觉时光流逝,不舍地站起身:"与妹妹一席谈,竟忘了时辰。"

黛玉也起身相送:"五嫂嫂保重身体要紧。这诗您带回去,若有什么不妥之处,下次再议。"

"妹妹的诗极好,哪有什么不妥。"西宁郡主将诗笺小心收好,"今日叨扰了,改日再会。"

黛玉一直将西宁郡主送到明月堂外。暮色中,西宁郡主的身影渐行渐远,那淡紫色的衣衫仿佛要融进朦胧的春光里。直到看不见了,黛玉才转身回屋,心中却已经在构思下次要送给西宁郡主的新诗了。

此后数日,黛玉常去寻西宁郡主谈诗论画。郡主虽出身显赫,却无半点骄矜之气,待人真诚。黛玉在外祖家虽有众姐妹相伴,却难得遇到如此知音,心中欢喜。

这日,黛玉正在西宁郡主房中品茶论诗,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着湖蓝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约二十五六岁年纪,眉目如画,气度不凡。

"夫君回来了。"西宁郡主笑着起身相迎。

男子见房中有客,略一迟疑。西宁郡主介绍道:"这是荣国公府敏姑太太的女儿黛玉妹妹,如今应祖母所邀在宁国公府小住。"

又对黛玉道:"这是我夫君贾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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