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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时台下人欣羡嫉妒,谢妄之扫了圈,独不见几个姓裴的人。

演武比赛散场后,崔岫提议结伴去吃酒庆祝一番,得到了其余队友的支持。

其实谢妄之生性不爱社交,一向不参与这种场合,连酒都是自己喝,基本不参与团体赛也是这个原因。

但自从做了那个梦,脑中一下子多出太多东西,紧接着又是演武比赛,神经一直紧绷着,忽然感到有些疲累,想着换换心情,便应了邀请。

他们将还来的天材地宝分了分,各自回去休整,约定酉时于一家酒楼见面。

而在那之前,谢妄之带着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前往城中最大的铁匠铺,请人为随心重新造一柄剑鞘。

他本来孤身行动,司尘非要跟着,缩小身形坐在他肩膀,闻言忽取出一物,随意丢在台面上。

只见一卷璀璨流光的丝绸如水一般在台面铺展,折出斑斓色彩,绚丽得叫人挪不开眼。

一瞬间,整间屋子都亮堂起来,满室上品宝器的华光都不及那物万分之一。

师傅惊得一下站起身,俯身近距离观察,双目圆睁,大气不敢喘,抖着手指着那物:“我的少爷啊,这、这流光丝是哪儿来的?”

流光丝,产自流光蝶蝶蜕之时。而近千年来,流光蝶早已绝迹。

饶是谢妄之也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下颌微抬:“你不必管,好好做就是了,材料管够。”

“好、好,请少爷放心!”对方眉开眼笑,捧着丝绸便要走。

谢妄之忽然想到什么,抓起肩上的司尘随手丢远了些,随即转回身拦住师傅,纠结地默了会,伸手比划了下:“师傅,或许,你会做翅膀吗?”

藏在暗处的一缕黑雾微微闪了下,色泽更加浓郁。



酉时,众人准时在醉香楼汇合,一齐用饭。

崔岫话密,负责暖场带动气氛,整场嘴巴没停过,好像什么话题都能插一嘴,酒过三巡后更是恨不得拉着人说一宿。

演武比赛之后,游学基本宣告结束,若有要事,众人交完作业后可自行离开,不必等到正式结课。

问起日后打算,初晴姑娘低下头,温温柔柔道:“初晴志在悬壶济世,听闻北荒瘟疫横行,打算往北探探。”

“咦!那不是我家么!”崔岫一拍大腿,大喇喇举杯和初晴姑娘碰了碰,“游学结束后我也要回家一趟,我出来这么久,是时候回去看看我娘了。”

而队中的符修与音修表示之后要继续进修,还要报名另一个世家地界内的秘境试炼。

崔岫一听众人都志向远大,不由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讪讪道:“怎、怎么大家方向都这么明确,我就是喜欢打架,没想那么多。要不然,我也再报名一个什么秘境试炼好了。”

谢妄之沉默饮酒,闻言忽然抬起头,道:“人各有志,不必随波逐流。”

“啊?”崔岫很明显是有些醉了,眼神发蒙,反应都慢半拍,“那,谢兄你说,我该怎么办?”

“回家。”谢妄之言简意赅。

他记起来,话本中写过一段有关崔岫的重要剧情。

游学之后,崔岫家里出事了。

第12章

众人聊到亥时才散场,谢妄之回去时差人送了热水沐浴。

刚褪去衣物泡进桶中,一只金色蝴蝶便穿过雕花窗棂飞进来,轻盈落到他肩膀。

他懒得管,蝴蝶竟得寸进尺,又落到他唇边,细长触角微颤,碰到他皮肤,感觉有些痒。

“滚出去。”谢妄之抬手,两指毫不客气捏起蝴蝶残缺的翅膀往外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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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过一会儿,蝴蝶又颤颤悠悠飞回来,摇身变回人形,站在浴桶边,手里捏着巾帕,殷勤道:“谢妄之,我来给你擦背。”

“不需要。”谢妄之冷漠回。

“可是……”司尘跪下身来,脸颊搭在浴桶边缘,歪着头看他,克制地没往水里瞟,诱哄似的嗓音低柔,“奴隶不就是要做这个的吗?”

谢妄之眉峰一挑,睨了眼司尘。

蝶妖乖顺地跪在地上仰脸看他,眼眸似落日熔金,发丝散落在光洁肩背,似披了身月光,如坠落凡尘的仙子。

“呵。”他微微眯眼,伸手轻抚上对方脸颊,“是谁教你,奴隶就是要做这个的?”

“池无月不这么做么?”对方惊讶挑眉。

谢妄之冷哼了声,甩开手没答话。

他从不叫池无月做这种事,而对方也从来没有主动过,笨拙得像块木头。

记忆中,他们唯一出格的那天,他为烦心事喝醉了酒,把池无月叫到房中。

但对方半途便跑了,留他独自泡在冷水中生生捱过,之后还谎称生病,连躲了他好几天。

后来他才知,原来池无月是嫌恶心。

思及此处,他不觉有些恼火,手指攥了起来。

从没有人敢这样叫他扫兴。

“抱歉,别生气,是我想这么做。”

出神之际,他的手忽然被人执起,温热细腻的脸颊贴在他掌心,亲昵又依赖地来回轻蹭。

司尘侧头在他手腕与掌心处各落了一吻,微微偏头看他,模样温顺而诱人,嗓音微哑:“谢妄之,真不行吗?不喜欢我这张脸么?”

“……”

谢妄之沉默了会儿,倏然勾唇一笑。

他确实不讨厌这张脸。

那多养一条狗又如何呢?

他伸手缓慢掌住对方后脑,指尖嵌进柔软发丝之中,微微施力,按着对方的头颅往下压。

“进来。”

水波溅荡。

潮湿热气氤氲,润红了双颊,谢妄之手臂搭在浴桶边上,指尖无意识攥紧,低头看着水面银发铺散,如浮萍飘荡,眸光微微涣散。

窗外乌云蔽月,比夜色更深沉的黑影投落在纸窗,扭曲得看不出形状。



翌日,兄长忽然把谢妄之喊过去,到地儿才发现是谢家为姓裴的专门安排的住处。

“你啊。”

谢霁刚从屋里头出来,见他到了,眼神复杂,走至他身边抬手按了按他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倒没多说什么,很快走了。

而谢妄之进门才发现裴云峰也在,不由嗤笑了声,抱臂懒散倚在门边,多一步都不肯走:“找我做什么?”

对方坐在桌边自斟自饮,见他不肯进屋,眉心微微一蹙:“站那做什么?不能进来说话?”

“多事。”谢妄之轻嗤了声,还是依言走近,撩起袍摆坐在裴云峰对面。

对方替他斟了杯茶,指尖轻推着茶杯送到他面前:“你知道吧,自从见过池无月,我的那三个弟弟,现在还没醒呢。”

“这么贪睡?”谢妄之轻点了点桌案,闻言眉峰微挑,“没找医师看过么?”

“自然看过,你以为呢?”

裴云峰似是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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