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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璱:?
这简直和闻璱记忆里那个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弓铮皎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闻璱垂眸盯了两秒,泡沫漂进了浴池里,水波摇荡,他看不清弓铮皎的表情。
于是,闻璱弯腰挽起裤腿,同样踏入浴池中。
长裤是宽松款,很容易就挽到膝盖上面,但也因为宽松,在动作的过程中稍微滑脱了一节。
当闻璱站在池中时,膝下的裤腿已经被水和泡沫浸湿,变得沉而有存在感。
闻璱伸手捏住弓铮皎的衣领,一把把弓铮皎拎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弓铮皎精神图景里那些“做鱼”的日子,挑了挑眉,玩笑道:“怎么了,吸盘鱼?”
弓铮皎倒也很顺从地被闻璱“拎”着站起来,没让闻璱觉得多费力。
“嗯……”他模糊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出什么反应比较合适。
闻璱也没有多说什么,缓缓在池边坐下。
水位越来越高,泡沫也越来越多,直到几近溢出。
弓铮皎在泡沫山里仓促地走来走去,似乎真的在行驶吸盘鱼的指责,清理浴池。
他当然也不想如此尴尬,但不知何时,生理反应似乎越来越明显,以至于他每一秒都在克制饿虎扑食的欲望。
然而越想越在意,反扑的代偿反应让他无法忽视空气中越来越馥郁的清甜香气,浓度高得弓铮皎皮肤都感到隐隐刺痛。
就连水流和泡泡彷佛都在将他推向闻璱,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在闻璱身侧。
“你的体温很高。”闻璱似乎调侃道,“我感觉水温都高了两度。”
“……我好像又开始代偿了,明明之前很长时间都没事了。”弓铮皎不知该怎么回答,“我闻到你的向导素……”
话音未落,鼻息之间向导素的浓度骤然暴涨,一瞬间就让弓铮皎膝弯酸软,忍不住跪了下去。
弓铮皎还顾忌着自己的生理反应,弓着要垂着脖颈,不想让闻璱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
但闻璱已然伸手抚上弓铮皎的后脑。
空气潮热,润湿了发丝,手感不再毛茸茸,而是有意识一般地缠进闻璱指间。
闻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即手指用力,把弓铮皎的脑袋拢到自己腿边。
他弯下腰,声音很轻:“放心吧,不是代偿。”
手指从发间滑到后颈,若有若无地揉捏了几下,闻璱突然用力,让弓铮皎不得不抬起下巴。
“是我的向导素。”闻璱道,“你又进入热潮期了。”
闻璱是故意的。
意识到这一点,就像一记强心针,突然让弓铮皎脊椎窜上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但酥麻过去之后,心里便如毛线团乱滚一般的瘙痒。
弓铮皎双手撑在闻璱两侧,缓缓站起身,闻璱也顺从地让开腿,为弓铮皎让出空间。
身体相贴,弓铮皎就明白自己的顾忌完全是想多了,或者说,他又被闻璱玩弄得转来转去,兜兜转转自己踏入陷阱。
只是这样一来,高低位置对换,弓铮皎垂头看着闻璱的面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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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的脸颊上多了几滴水珠,是从弓铮皎打湿的发梢滴下去的。
让弓铮皎鬼使神差地又回想起在污染区那时。
只不过,这次这颗“剥壳荔枝”像是从冰箱里才拿出来,剔透的果肉上冷凝出了点点水珠。
而会导致这种现象的就是弓铮皎自己。
闻璱的唇边含着淡淡笑意,温和而又有几分兴味盎然。
他抬眼看着意乱情迷写在脸上的弓铮皎,微微抬了一下下巴,似乎是一种鼓励。
于是,弓铮皎再也无法纠结,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
呼吸交缠变成了唇舌交缠,弓铮皎吻得柔软,身体却忍不住越来越用力地压向闻璱。
他又担心闻璱会被自己压得倒下去摔疼,小心翼翼地抬手揽在闻璱后腰以作支撑。
然而起初还算得上是试探性,随着闻璱又一次抬手按在弓铮皎后颈,那双手就忍不住游走起来。
最终,蓄谋已久而又居心叵测地停留在闻璱后背,手指颤抖着揉捏过肖想已久的背肌。
果然,闻璱当即急促地轻哼一声,另一只手碾过弓铮皎的喉结。
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但很快闻璱就反应过来,或许此时有更好的选择。
闻璱没有立刻结束这个吻。
就像上次一样,他一边轻轻地吻着弓铮皎,一边悄无声息地调整着弓铮皎的感官。
他再次用指尖摩挲弓铮皎的喉结,一阵被连通般的快感就这样反射进弓铮皎的大脑,让弓铮皎先放开手,结束了这个吻。
“你又——”弓铮皎试图控诉。
话还没能真正地吐出口,闻璱手指微动,弓铮皎闷哼一声,连忙咬牙切齿地抿住薄唇,生怕一丝缝隙都会让自己不受控制的声音泄露出去。
哪怕此时此刻他已经很失态了,却还是想欲盖弥彰地维持些什么假象,才好显得输得体面。
可惜闻璱此时此刻并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打算,乘胜追击才是唯一的准则。
他一只手捧起弓铮皎的脸,另一只手则再一次强硬地撬开弓铮皎牙关,探入其中,灵巧地解开了止咬器的扣链。
动作时他的向导素没有一刻停止释放,浓度不断攀升,最终激得弓铮皎被他轻轻一按,就再次软了膝腿,跪在池底。
“你的尾巴呢?”闻璱问。
要尾巴做什么?弓铮皎不知道,却不敢问,生怕声带的振动都会导致被闻璱的手直接缴械。
幸好拟态比本人更加诚实,一条尾巴从水底和泡泡中探出来,外观毛茸茸、动作黏糊糊地黏上来。
闻璱微笑着捏了捏尾巴尖,然后吩咐道:“把你的手捆住,不许松开。”
弓铮皎:“……!!!”
他觉得闻璱简直是卸磨杀驴——连道具都要让自己的尾巴来扮演,也就是说接下来发生什么,他还要付出多一倍的忍耐,控制住自己的尾巴不要来讨赏,也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能挣脱。
可弓铮皎内心兴奋又震撼的瞬间,那只尾巴已经听话地照做,把弓铮皎的两只手固定在身后。
他舔吻闻璱的掌心,声音有些含糊:“我很乖,奖励我吧……”
闻璱却一笑:“好像是尾巴比较乖,你比较叛逆。”
都说猫科动物的尾巴和本体彷佛是两个独立的意识,这只尾巴就像阿咬,总是在很多时候暴露弓铮皎的本意。
也让闻璱心里很清楚,现在这么乖只是为了讨赏。
一旦得到了想要的,弓铮皎是一个多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夥,闻璱比谁都清楚。
但闻璱没怎么顾虑太多,仍然决定大方地让他“圆梦”一回。
原因无他,想要事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