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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靥星终于睡醒,饥肠辘辘地起床,发现家里只有两个人。

气氛还是有些尴尬,闻璱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这不奇怪,闻璱一向如此,并不意味着仍然在生气。

逄靥星觉得自己或许该做些什么,却僵在原地,脑袋一时放空。

他本来很情绪化,被弓铮皎打岔一番,又睡了一觉醒来,情绪有些断档,理智却缓缓回笼,让他脑袋里冒出一个放在以前最不可能,但放在现在却很有可能的可能。

那就是:闻璱觉得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

可冷战了好几天,逄靥星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自在,没法像个玩具一样,拨动开关就能切换模式。

他无所事事地兜了几圈,最终转进厨房开始做饭。

会做饭这件事对逄靥星来说,既是偶然,也算必然。

偶然地成为了感官敏感的特种人,闻母再特殊照顾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他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得到的关心比闻璱更多——哪怕他知道,闻璱不是小心眼的人。

他自然而然地去学习所有这些技能,以避免更多的“特殊对待”。

这顿晚饭也是同样,就像在他家吃的那顿晚餐,他还是给闻璱炒了闻璱最爱吃的蒲菜。

老房子的普通抽油烟机远不如他家里的厨房环境好,逄靥星被呛得撕心裂肺。

吓得闻璱一坐下来,以为他控制不住情绪,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又哭了一顿。

逄靥星连忙道:“我没哭,我只是被呛得着了。”

“……辛苦你了。”闻璱开了个玩笑,“没把眼泪掉锅里就行。”

食不言,寝不语。

饭后逄靥星终于主动问:“去散个步?”

闻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从小黑的情况来看,这些天下来,闻璱休息得大概很不错,小黑已经不那么嗜睡,甚至经常独自离家出去玩。

按说特种人和精神体的距离不能相隔太远,但患病似乎因祸得福地加强了闻璱这方面的能力。

以前,在看不到也感知不到小黑的时候,它就经常去距离闻璱宿舍好几公里之外的城市景观湖里玩,回来时在宿舍里踩出一片水迹。

而现在,小黑也能够在离闻璱几公里开外自由活动,闻璱能依稀感觉到和它的连接,便溺爱地随它玩去了。

所以这趟出门倒是不用把筐拎上。

天还没黑,他们顺着主路满满地走,没有一个人说话。

有些尴尬,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煽情。

逄靥星甚至悲观地想,如果得不到救治的话,如果一切真的按照最糟糕的方向发展……难道他和闻璱最后就要停留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单方面冷战里吗。

珍惜和家人的每一天,因为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激励的话语在脑袋里转了几圈,逄靥星终于十分动情地回过头——

而闻璱看起来完全没心没肺。

走着走着,闻璱甚至弯腰捡了几块石头,顺手弹出去,用路边的水渠打水漂玩。

逄靥星更难过了。

他正要开口,背后传来车辆行驶的动静,逄靥星下意识地把闻璱往里推了推。

即便闻璱原本就站在离车更远的那侧。

结果,那车居然还是短促地鸣了一下笛。

闻璱和逄靥星一起回头,然后彻底停下步伐。

因为那车上坐的两个,根本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

去时,闻母开着自己的小轿车,晚上回来时,就换了一辆拉风的越野车——后面还挂着闻母那辆久经沙场的小轿车。

闻母叼着烟坐在驾驶座,副驾驶上弓铮皎的窗户开着,探出头来,跟恰好在路边散步的闻璱打招呼。

闻璱的嘴角弯了弯,也冲弓铮皎挥了挥手。

他正要提醒弓铮皎把头收回去,就见弓铮皎顺势把手臂搭在窗框,灵活地翻了出来。

正好落在闻璱面前。

闻璱:“……”

好的,现在看来是不用注意乘车安全了。

倒是关心了一句:“呛不呛?”

闻母开车时菸瘾有点严重,虽然刚才看车上开着窗,闻璱顾忌着弓铮皎应该还是难受得不轻。

弓铮皎道:“没事,阿姨只是叼了一根,没有点,很照顾我。”

这话一出,逄靥星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他在厨房操劳了一个小时,锅铲子都抡出火星子了,抡得好悬没被呛死,闻璱都没这样主动关心他。

但他也不好把炮火对准闻璱和闻母,只能很无语地拆台弓铮皎:“耍什么帅。”

弓铮皎当然听到了他的话,不过选择性当作没听到,只兴冲冲地上来,随口问闻璱:“你喷香水了?”

“花露水。”闻璱说,“晚上蚊子很多。”

弓铮皎对拟态融合的运用非常灵活,经常有些闻璱都为之眼前一亮的妙用,譬如简单地融合极小部分以散发微弱的气味,只需一根头发,就能起到驱赶蚊虫的效果。

这一招逄靥星是不会的,天鹅在自然界也不具备这种威慑力,因而和逄靥星晚上出来散步,只能喷特种人专用的花露水,香气浓度比普通人用的要淡许多,但仍然逃不过一些嗅觉格外敏锐的哨兵。

弓铮皎当然不喜欢这种味道,于是他果断拿出护手霜在耳后抹了一点。

逄靥星见之叹为观止:“搞什么,你这么精致的吗?闻璱?”他拱火式地看向闻璱。

“你少管别人了。”闻璱道。

二人散步换成了三人散步,闻璱果然问起:“那车是怎么回事?”

“嗯……阿姨临时买的。”弓铮皎眨了眨眼,“我什么也没干。”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闻璱捏了捏眉心,没说什么。

倒是逄靥星立刻问:“多少钱?闻璱没钱,我转给你。”

他本就是愧疚大爆发状态,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他还记得弓铮皎说现在的状态是“没追到”,既然没追到,那他当然不能让闻璱因为这笔钱在弓铮皎面前矮了一头。

……虽然闻璱之前都住进弓铮皎的大豪宅里了。

殊不知闻璱的账户里现在还真有钱,弓铮皎转的,而弓铮皎最听不得这种“亲兄弟明算账”的话,好像在提醒他“AA制”和保持分寸的必要性。

他伸手比了个五。

“五十万?行。”

“五千万,附带我这一个大巴掌。”话音未落,弓铮皎那只手就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虎爪。

“……你有病。”逄靥星知道这是没得商量了。

他又看向闻璱,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闻璱不爱占人便宜,既然还没追到,应该不会接受这个殷勤才对。

没想到闻璱看着那只虎爪,蓦地上手捏了捏粉色的肉垫。

软软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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