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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相伴终生的关系,而且以闻璱的封建程度,那一定是说终生就终生,少一天都不算的那种——可他不也是闻璱二十多年的好朋友、法律意义上的兄弟吗?
逄靥星本想说他们该相互扶持,但自己隐婚的事情又把这件事就这样扯平,让他没了指责闻璱的立场。
最终,逄靥星只是报复性地说:“闻璱说要取婆婆坟里随葬的遗物。”
“什么?”闻母果然震惊失声,转头看向闻璱。
这话被如此掐头去尾地说出来,显得闻璱简直是罔顾孝悌、令人发指。
但闻璱偏过头,竟然也不打算解释。
于是,弓铮皎也随他地并不反抗闻母,只是站在闻璱身前,准备替闻璱接住可能挥过来的巴掌。
然而,闻母的下一句却是:“怎么会是你?”
闻璱、弓铮皎、逄靥星异口同声:“什么意思?”
闻母也有些恍然,看着几人道:“你们婆婆去世之前,曾经跟我说过,如果将来有人要查找她的遗物,让我不要阻拦,但一定要先去一趟老宅,有她留给这个人的东西。”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许多:“这话听着又不吉利,我一直安慰她说不会有那种事发生,她却说有了才好。这么多年了,除了湿地公园那会子,也没真发生过什么,我几乎要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真正的惊天之雷姗姗来迟,一时间房间里的四个人都没了声。
闻璱几乎觉得这像是某种“免责声明”一样了,就这样让他有了理由……但逄婆婆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遗言?
逄靥星也看着他,本就动摇了八分的心,因这遗言而彻底被连根拔起。
最终,居然是弓铮皎这个外人提醒道:“事不宜迟。”
“没错,事不宜迟。”逄靥星跟了一句。
“我跟你们一起去。”闻母忧心忡忡地道。
第72章
翌日一早,几人就带着证明去了保护区办公室那边进行申请。
前些年这种事常有,闻璱和逄靥星早就在工作人员那边混了脸熟,手续要批准不是什么难事,静候几个工作日走程序就行。
于是这几日就成了风暴来临的最后时机——逄靥星对闻璱单方面的。
闻璱当然有所察觉。
刚好勤劳且精力充沛的田螺大猫每天早起就是下地,把闻璱本来可能需要干的活全干了,让闻璱这个丰收季无比清闲。
闻璱就每天早上睡懒觉,下午在院子里乘凉,等待逄靥星来找自己吵架。
没想到逄靥星干脆自闭了,没来找闻璱,竟然选择先去找弓铮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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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逄靥星沉着脸,“你和闻璱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到底是不是因为论坛上说的那样?”
弓铮皎顺手柄一筐荔枝收纳进箱子里封口,动作不停,脑袋里却警铃大作。
这件事闻璱叮嘱过来着,但现在情况特殊,需不需要灵活变通一下?但这件事闻璱叮嘱过来着!
终于,在左右脑的互搏中,弓铮皎眼神避让,故意露出破绽,再意有所指道:“你指哪方面?”
“什么哪方面?全部方面!”逄靥星问,“你和闻璱该不会真的是因为彭枭的事认识的吧?你就住在闻璱工作室楼上,天天变态地偷窥他,直到有一天彭枭去找事的时候,被你看见了。一开始你帮彭枭挂人,后来才擦亮眼睛,只不过你很快就看清了闻璱的真面目,你的转变发生得比大家猜测得要早一些……是不是这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真相了。
但这时间已足够弓铮皎打好一份完整的腹稿。
他瞥了一眼逄靥星,摘下手套,两人一道走去没什么人的阴凉处。
弓铮皎才缓缓开口:“我是在艾斯艾姆酒吧认识的闻璱。”
“什么?!!!!!”逄靥星的三观又被打碎了。
当然,他第一反应是:这是污蔑。
逄靥星一把就伸手去抓弓铮皎的领子,恼怒地低声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这种人?还敢造闻璱黄谣?”
弓铮皎比逄靥星反应更快,一巴掌就拍开了,还震得逄靥星半条胳膊又酸又麻。
“你问这个问题想获得的回答是什么?”弓铮皎的语气古井无波,“你想探究闻璱为什么肯将患病的事情告诉我这个外人,是不是我威逼利诱,或者趁虚而入,才让闻璱对我卸下心防?是不是得病让他那么痛苦,以至于只能在一个陌生人那里寻求一个停泊的港湾?”
“我……”
“那我只能跟你说,这些全都发生过,威逼利诱、趁虚而入都有,但闻璱全都拒绝了,他没你想像的那么神经质和脆弱。”弓铮皎又道,“他也不会喜欢你拐弯抹角地跟我在这打探,他人就在家里,你应该去和他好好谈,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帮你了。”
前两天才学会的道理,弓铮皎倒是适应得很快,这就拿出来教育逄靥星了。
逄靥星的气焰陡然灭了下去,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遍:“……但你刚刚说的,艾斯艾姆酒吧的事……”
“嗯。”弓铮皎故作冷静,“始于约炮。”
很好,现在算是任务完全完成了,就是对逄靥星的心理健康可能不太好。
眼见逄靥星失魂落魄地走了,看样子还不打算回家,可能还需要再游荡游荡平复一下心情,弓铮皎连忙抄近道先赶回家。
他到家时,逄靥星果然还没回来,闻璱靠在摇椅上,正在刷终端。
一只大猫轻盈地落进院子里,在鸡鸣犬吠声中,走着优雅的猫步避开了花花草草。
它正要扑到闻璱膝头,却在即将成功的前一刻被赶回精神图景化为泡影。
弓铮皎在摇椅旁边蹲下,解释道:“刚刚逄靥星来问我,我们俩怎么认识的,我按你的要求说了,让他来好好跟你聊。”
闻璱伸出去抚摸大猫下巴未遂的手便转而摸了摸弓铮皎的脸:“好猫。”
弓铮皎笑了一下:“那我能问你个事吗?”
“嗯。”
“昨天晚上,你有什么顾虑吗?”弓铮皎说,“你一定有很多办法能更委婉地跟他商量这件事,不用吵架也可以达成目的,为什么故意那样说呢?”
他低垂了眼睑,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你不开心,我也感觉很难过。”
像被雨淋湿的赏味期大比猫。
闻璱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并不否认:“只是有些累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精力,不如就这样摊开说明白好了。”
闻璱和逄靥星之间的关系稍微有些复杂。
逄靥星和逄宵月这兄妹俩的抚养权只挂在闻母名下很短的一段时间,但闻母对他们一家三口的关照,始于这之前的很多年。
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