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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算了。
曲谱是好写的,关键就是演奏,既然是给军方用的,那直接上最高规格好了。
姜嫙通过江尘音再次找到了华国爱乐乐团的指挥,对方一听来意,立马让江尘音把姜嫙接到他们的办公室,又到乐团办公室喊上了乐团的几个团长和乐器组组长。
“老张,老王,老李,走走走,姜嫙那个小丫头又创作出新的曲子了,咱们去看看。”
几个团长闻声知雅意,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放下了手中的事务跟着蒋指挥去,路过隔壁民乐办公室的时候,指挥也喊了一声。
“老阮啊,走啊,我嗓子还不够大吗?”
里面坐在工位上擦拭着乐器的女士微微抬了抬眸子,冷淡道:“我听到了,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月亮之上很好,但是那是西乐曲子,和她们民乐没什么关系。
听这话,蒋科伟开着玩笑嚷嚷道:“不就是你当年进乐团,我把你的阮认成了琵琶了么,至于记到今天?你可是民乐团的团长,怎么能不去?”
阮明月瞪了蒋科伟一眼,“我早就说了,我没记仇,阮本来就是汉化琵琶。我只是觉得用不上民乐团罢了。”
“啧,这话就不对了,就算用不到民乐乐器,你也是我们乐团的一份子,曲子怎么编排,您的意见也必不可少。”
蒋科伟走了进来,把那圆腹乐器从阮明月的手上拿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乐器箱里,这一番动作让阮明月心情好了些。
再加上其他同事的邀请,她理了理裙子站起了身,“那行,我就跟着你们去凑凑热闹吧。”
冬天演出的机会的不多,总窝在办公室也不好,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这次姜嫙特地多准备了十来份乐谱,到了接待室没几分钟,走廊外就传来一群脚步声。
蒋科伟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七八个男男女女,姜嫙目光略去,看着他们一一点头,直到看到最后一位气质卓然的中年女士。
她一头黑发挽成发髻,插着一根木质发簪,上身纯黑色高领毛衣,下身穿着墨绿色的马面裙,身姿挺拔,通身气质清冷,即使年逾四十也不掩其美貌,颇有岁月不会败美人之感。
阮明月见不远处那个极其漂亮的姑娘盯着自己,礼貌地点了点头,蒋科伟见状,打趣道:“诶呀,老阮就是咱们乐团最漂亮的一枝花啊,小姑娘都看不见咱们这些老腊肉喽。”
说完这句话又被阮明月瞪了一眼,“姜小姐,别听他胡说,我们直奔主题吧,看看新曲子怎么样?”
原本只打算过来当背景板的阮明月也不得不主动要过曲谱来缓解尴尬。谁知面前的小姑娘竟然真的递给她一沓纸。
“您是民乐的吧?正好我这次两首曲子里有一首需要民乐团来演奏。”
阮明月的气质太古典了,太明显了,姜嫙微笑着拿出了一沓乐谱递到她的手上,就见那风韵犹存的女士竟然愣怔了两秒才接过乐谱。
“你说,这首曲子是给民乐团来演奏的?”
一瞬间,阮明月觉得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现在还有几个年轻人会创作传统民乐曲子啊?
可是看到那含笑点头的小丫头,阮明月心中的不可置信被激动代替,她翻看乐谱的手竟然有几分颤抖。
顾不上其他人的目光,阮明月认真看了起来,姜嫙的乐谱很详细,甚至还在某些段落标注了乐器。
有着这份标注,阮明月的心中很快就有了旋律,见她的面色越来越的激动,蒋科伟和其他人耐不住性子了,没等姜嫙分发桌子上的乐谱,他们就主动去拿,甚至一度还出现了争抢的情况。 W?a?n?g?址?f?a?布?Y?e??????????è?n???????????????????
“诶,是我先拿的,你个老登怎么回事?”
“说的好像你不是老登一样?”
“我比你小五岁,还是四十多。”
“行行行,中登。”
“你来拿不拿,不拿让我先拿……”
平均年龄35+的组长们像是一群抢夺糖果的小孩,一个个拿到乐谱就迫不及待地翻开,像是把糖果吃进了肚子里。
见姜嫙唇角的笑,江尘音也失笑道:“他们就是这样的,看到好曲子总是迫不及待。”
这是真正热爱艺术人样子。
“《钢铁洪流进行曲》?”
“《镇海》?”
第175章 斗嘴
蒋科伟看了名字,又浓又粗的眉梢不禁一挑。
名字倒是很有气势么。
几分钟后,他们忍不住了。
一个个走来走去的,已经按捺不住了,见状蒋科伟大手一挥。
“别看了,走,拿上自己的家伙现场试试。”
这提醒了还沉浸在曲谱中的阮明月,她立马抚掌然后顾不得什么风度,快步走了回去。
“我们民乐团也要试试……”
刚到外面,又猛地想起了什么转头,顾不得和其他西乐同事撞在一起,冲到了姜嫙的面前,笑容再不复清冷,反而有几分憨。
“那个,姜小姐啊,把《镇海》的谱子都给我吧,谢谢啦。”
(《镇海》其实是《天下劫》)
姜嫙莞尔一笑,拿下几份《钢铁洪流》的乐谱把剩余的都递了过去。阮明月接过后二话不说又冲了出去。
姜嫙和江尘音看着他们这个样子,相视一笑,慢慢悠悠地去了演奏厅。
他们也没叫上所有人,只弦乐组,管乐组,打击乐组等各来了一个,作为华国该乐器领域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即使是一首从未排练过的曲子,他们也能有几分默契。
只是在哪首曲子先试奏上出了一点小争议。
“我们民乐这么久没来活,就不能让我们先来?”
“诶,你们再等等嘛。”
最后他们齐齐看向了创作者——姜嫙。
姜嫙被这些如狼似虎的眸光盯着,丝毫不虚,轻轻向阮明月颔首。
“还是让《镇海》先来吧。”
得到优先选择的阮女士“挑衅”地望了一圈学西乐的同事,然后招呼身后民乐团的几个同事,“终于轮到我们出场了。”
骄傲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叹。
于是长笛一声起,嘹亮如凤鸣。
前有琵琶后头阮,左是二胡右扬琴,古筝在中间。
第一段就先声夺人,第二遍加入了唢呐,更是无可匹敌。
以民乐乐器演奏出磅礴大气不输西乐的感觉,听之如蛟龙越海,凤鸣九霄,正合着乐曲的名字——《镇海》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一曲结束,玩西乐的组长们边摇头边笑:“原本想用西乐试试《镇海》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是啊,这首曲子天生就应该用民乐来演奏。”
“那不行,万一呢?”
这三句嘀咕虽小,但在演奏厅声音还是不小的,阮明月立马盯住了他们俩,警惕道:“你们别打《镇海》的主意。”
那几位组长连乐器都不放下来,双手上举表示投降,一个提溜个小提琴,另外一个是个圆号,剩下的一个举起了一只手。
“阮姐,我这大提琴也不好举着啊……”
阮明月这才把“冰冷”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其他没说话的现在彻底成哑巴了,尤其是打鼓的那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