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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家的小公子亲自开口了,她俩哪里敢拦,忙不迭的就把路让了出来,“是,公子您请。”

她们看着王小公子领着两个贴身侍儿,身后跟着一群护卫浩浩荡荡的上了山,胖守卫眉头皱成一团,“柳氏还在衙门,这一照面,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男人之间最多争风吃醋拽拽头发,能出什么事情。”高个子守卫伸了个懒腰,“上官的事情哪里是咱们管得了的,不要瞎操心,再说,小公子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吃不了亏。”

石场山路不好走,王忻自小娇生惯养,哪里走过这样的路,一行人慢悠悠的才晃到半山腰,他脚上的鹿皮小靴上便沾满了泥点子。大山见他体力不支,便提议道,“公子,那边有个平整的石头,要不您歇息片刻吧。”

“也好。”

另一个侍儿小溪抽出腰间的帕子,垫到石头上,才扶王忻坐下。

王忻擦了擦鬓角的细汗,小溪顺势从怀中掏出小镜子捧到公子面前,见王忻瞧着镜子里自己红扑扑的小脸皱了眉,笑嘻嘻的道,“幸好姜大人还没来,您不用担心她瞧见您累红脸的样子了。”

王忻心思被戳穿,面上的红晕更重了,板起脸低声训斥,“你胡说什么,谁在意这个。”

大山探路回来正好听见他二人对话,先是禀报了路况,“启禀公子,奴才去探了,山上的路平坦多了,再有半刻钟,咱就能到姜大人衙门了。”接着又对小溪道,“你懂什么,咱们公子国色,就是出了些许细汗,那都是香的。”

“那是,咱公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室有家室,那小姜大人区区五品官,咱们公子能瞧上她,那都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大山说的理所当然。

王忻被他俩哄的心情大好,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浑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

“对了,我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小溪神色顿了一下,“奴才听得,姜大人之前在上京只纳了一名侧室,已有了庶长女。”

大山见王忻不说话,挠挠头,“不是说姜大人以前的官很大,比咱家主的官还大吗,这个年纪有个只有个侧室庶女都算是洁身自好了吧。”

王忻面色转圜,小溪才跟着附和,“是呀是呀公子,姜大人快三十了,这个年纪没正君都是极为难得的了。”

大山好奇的问小溪,“那个侧室什么脾气秉性啊?现在在哪呢?”

他话音刚落,就接到小溪飞过来的眼神,脖子一缩,明白自己问错话了。

小溪避重就轻,“估摸着被送到姜大人老家-淮阳了吧。”

王忻却也想知道姜逸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你说说,她那个侧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姓柳,听说出身低贱,但体态风流,颜色姝丽,很得宠,在上京艳名高炙,奴才没费尽就打听到了。”小溪苦着脸说罢,瞪了一眼边上的大山,都怪你!多嘴问这干什么。

大山缩着肩膀,我哪知道那柳氏是这么个货色,有这种妖妖娆娆的男人在前,那个女人还能对正经守礼的正头夫郎有兴致。

眼瞧着王忻眸间神色暗淡下来,一个以眼看天,一个以脚刨地,都不敢说话。

冷冽的山风拂过,吹散了王忻脸上的红晕额边的香汗,小溪大着胆子轻声开口,“公子,山腰上风大,咱们还是走吧,别燃了风寒。”

“走吧。”

余下的路平坦,到*了山顶后,王忻将侍卫留在了衙门外面,自己带着大山小溪进了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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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腰刚替姜逸换了一床新被褥,正理床单上的褶皱,听见外间的脚步声,以为姜逸回来了,嘴角抑制不住笑容,起身便去相迎。

内间门忽然从里打开,正在明堂左右打量的王忻被吓了一跳。

“姜……”四目相对,柳腰腰也是惊诧万分,怎么不是姜娘。

“大胆。”小溪见柳腰腰容貌昳丽,又从内室出来,就觉不妙,当即呵斥,“什么人,在这鬼鬼祟祟。”

几乎是在一瞬间,柳腰腰就有一个强烈的预感,眼前的少年只怕就是郡守府的王小公子。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知道我和姜娘在石场的事情,要做什么?

柳腰腰稳住呼吸,行了个福身常礼,“奴才是石场力工,不知贵人是?”

王忻的目光一直在柳腰腰身上,只一个眼神,身后的小溪向他低声解释,“流犯下放到石场,出力挖石伐木便是力工。”

一个力工腰不弯背不驼,行礼的时候优雅周正,像根翠竹。更重要的是,那张脸白净水灵,哪里像干体力活的。除了身上那件灰扑扑的长褂,活脱脱一副神仙天子的模样。

“你眼前的是郡守大人家的少爷,王公子。”大山高声道,“还不过来回话”。

果然是他,柳腰腰快步上前,在王忻身前两步之地站定,恭恭敬敬的行了叩拜大礼,“奴才参见王公子,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求公子恕罪。”

大山将椅子放置身后,王忻缓缓坐下,也不着急叫起,只是淡淡的问,“即是力工,不在石场做活,跑到衙门重地是做什么?”

“公子,这还用问吗?一个贱奴,仗着长的有几分颜色,攀附上官。”小溪狠狠瞪着地上的柳腰腰,“不要脸。”

柳腰腰难堪的紧闭双眸,又听头顶上少年金声玉振之音响起,“好了,下站。”

“是,公子。”

柳腰腰跪着没动,他和姜逸暗地里的关系衙门上下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否认不了,却也不想坦言承认,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公子,总不至于满衙门的传人来问话,查姜逸的私隐。

“起来吧。”

“谢公子。”柳腰腰起身后垂手而立,这才看清了王忻,一身簇新的藕合长衫,外罩紫羯毡,面若珠玉眼似飞凤,秀发半挽,二八年华却通身矜贵之气,眉目之间天真懵懂,一看就是从小事事顺意,被人呵护着长成这般玉颜色。

比他想象的出色许多,不知怎的,柳腰腰脑中晃过一个个人影,小家碧玉的连翘,空谷幽兰的云峳,热烈又大胆的青枝,跟眼前这位矜贵的王小公子一比,黯然失色。

小公子也暗暗打量着他,柳腰腰大大方方的挺直的腰板,眼前的小公子心里怕是不好受吧。

“你……你叫什么名字?”小公子张了几回口,问出这么一句话。

“奴才姓柳,贱名恐污公子尊耳。”

“我瞧你周身气派不俗,像是好人家的儿郎,怎么沦落此地了?”

小公子身边健壮些的侍儿矮下身子,用手巾替他擦着鞋尖上的泥土,柳腰腰冷声道,“家母犯了朝廷法度,变故横生,所以流放至此。”

“你原来也是官家公子吗?”王忻试探的问。

是呀,我原也是官家子,和你一样,天真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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