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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主君安。”

姜父任旧没叫他起来,淡淡的问,“昨儿吩咐你的事情可想明白了?”

柳腰腰低声道,“回主君的话,儿婿昨儿仔仔细细想了一夜,已经明白过来。之前是儿婿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敢驳主君的吩咐。”

“儿婿已经知错了,这就遵您的意思,将连翘弟弟带回去。”

“哦”上首的声音先是不可置信,紧接着志得意满,“哈哈哈,你倒乖觉。”

“是”柳腰腰以头触底,恭敬道,“主君您才是后院之主,但又吩咐,儿婿不敢不从命。”

“好了好了,起来吧。”他的奉承姜父很是受用,声音又轻快了几分。

“是,谢主君。”柳腰腰透过菱花镜,瞧见姜父眼尾笑开了花。他身后伺候别簪子的连翘,手隐隐抖动,金簪都别歪了。他意识到了之后,努力稳住手去扶正。

柳腰腰看在眼中,笑而不语。

发髻还未完全梳好,姜父就平迫不及待的转头,看向身后的柳腰腰,面上的表情十足倨傲,“你早这样乖觉,也不用平白受许这多罪了。”

柳腰腰诚惶诚恐的跪下,仰着头,面上露出一副胆怯的模样,声音十足的软弱,“主君教训的是,以前,都是,都是我蠢笨,再不敢了。儿婿外无娘家可以依靠,只想伺候在妻主身侧。以后一定乖顺听您的话,只求主君容我在姜府一席之地。”

姜父目光下视,笑道,“好说,好说。”

“只要你乖乖的,以后姜家会有你一口饭吃。”

柳腰腰又磕了个头,“多谢主君,儿婿记下了。”

“行了,起来吧”姜父等着柳腰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垂手立好,奴颜婢膝的模样,笑着问,“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安排连翘。”

柳腰腰抬眸瞧了瞧姜父身后的连翘,小心措词道,“儿婿昨夜仔细替连翘哥哥想过了,正寝的侍儿都是妻主亲选的,等闲人她不喜近身,若是儿婿贸然安排,恐惹妻主生气。训斥儿婿还好,连累了连翘哥哥就罪过了。”

“所以,不若暂时委屈连翘哥哥跟在儿婿身边,照旧日日能在妻主面前露脸,且妻主也会多说什么。也许时日久了,妻主见哥哥秉性好,水到渠成是最好的。”

连翘得了这话,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淮阳短暂的送汤水,他大致已经知道,姜逸对他兴致缺缺,柳腰腰这法子,猴年马月才能奏效啊。

届时主君回了淮阳,他还没得宠,岂不是由着这个柳腰腰收拾了。

姜父心中也有数,冷冷的问,“逸儿向来公务忙,在府上的时间少,他又是个蠢笨拘谨的,你这法子,不知何时才能奏效。”

柳腰腰心中嗤笑,蠢笨是真,拘谨可就贻笑大方。当时在淮阳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夜夜穿的清凉,去姜逸房中送汤水。打量着他在小阁楼,不知他这些下/贱的做派呢。

再说姜娘确实忙,当年那样忙,都有时间去教坊司找他,想办法,费心思,将他从教坊司捞出来。她不是没时间,她是分人罢了。

柳腰腰心中越发得意,垂眸掩过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还是那副恭谨怯懦的模样,轻声道,“请主君和哥哥放心,就以半月为限,若半月还不成,儿婿自会想办法引荐,以全哥哥一片痴心。”

姜父眯眼思索片刻后便答应了,“行,就照着你说的办。”

“是”柳腰腰道。

“无事你就先回去吧,以后请安辰时(八点)再来,连翘等你下午来请安的时候再跟你走,我还有事要交代他。”

“儿婿遵命。”

柳腰腰走后,连翘立马双膝跪地,朝着姜父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多谢主君,奴才多谢主君,主君对奴才的恩德,奴才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那声音砸在姜父心头,他目光都软了几分,弯腰将人亲自扶起来,温声道,“依着规矩,你到底也该唤我一声舅舅,当年也是我瞧中了你,将你纳入府,谁知逸儿性子那般硬,让你空耗了这么些年,现在就算是想作别的打算,名声上不好听了,你以后的日子也难过。。”

“我这心中总是有愧,所以能帮你的自是要帮你。”

连翘含着泪,“奴才哪里敢攀附,唤您舅舅。”

他的爹爹不过是姜父庶弟妻主纳的一房小侍,他依着规矩确实可以唤姜父一声舅舅,然而他们其实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如今路我已经帮你铺好了,以后能不能有出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谢主君提点,奴才知道了。”

“还有一条。”姜父幽幽的道,“我对云峳的打算你是知道的,你若真能在逸儿身边伺候,也要谨守本分。适时该为云峳出力的便要尽心。”

连翘心中一苦,顺从的点头,“是,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逾矩,主君但有吩咐,奴才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作者有话说】

嘻嘻,今天也没有鸽哦。

53

第53章

◎姜母和连翘◎

姜府正院。

姜父正在自己院中学着面君谢恩的规矩,忽得了侍儿的信报,携云峳,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甫一进院,那不堪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声音之熟悉,不用分辨,他便知道是自己妻主无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向那扇紧闭的偏室大门,姜父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身侧的云峳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他这十几年来都养在深山,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面红如血,磕磕绊绊的安抚姜父道,“舅舅,您,怒极伤肝,您千万得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啊。”

姜逸的院子宽广,屋子四合环绕,中间一个大庭院,四面游廊环绕。然而姜逸喜静,她院里的侍儿原就只有日月星辰四人。前段时日月华还被打发到了前院,正寝的侍儿便只有三人了。

半个月前,柳腰腰将连翘带回正寝,虽说名义上是跟在他身边伺候,可柳腰腰向来是围着姜逸转的,这连翘身份特殊,柳腰腰拨了一间上好的偏房给他安置。

所以算上连翘,正寝伺候的人还是四名。

然而日冕他们早投了柳腰腰门下,平日里只当这个连翘是个透明人,见上了客客气气的打个招呼,从不会有亲近之意。因此,当姜母醉醺醺进偏房的时候,他们心照不宣,默契的远远跑开了。

春日里,院子里百花盛开,一派静谧和婉。

姜父紧紧捏住云峳递过来的手,女人污言秽语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小贱人,嘴上呜呜咽咽,说什么不要不要,玩意儿翘的这么高,贱是不贱?”

“哈哈哈”

手掌打在软肉上,“啪啪”,的清脆声,随着女人的开怀的笑声,穿过那层薄薄的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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