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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是做生意的,和她还沾着远亲。
李静训一脸的惊讶,凑上前来,激动道:“姜大人”
姜逸本就是只想低调的来探查一番,身边就带了个侍卫,谁知李静训这一嗓子,引得四周视线投了过来。
姜逸错眼见又瞧见了一两个官场上眼熟之人。
有些头疼,但她们毕竟是同乡又沾着亲,不好视而不见,她只得点了点头,低声道:“静训,咱们边走边说。”
李静训是个机灵的,眼珠一转就知道姜逸不想惹人注目,连连点头:“是是是”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坊司。
这地方姜逸只来过两次,但是门口引客的侍儿最擅长的便是分辨贵客,只一眼就认出了她。加之楼主特意交代过,这姜大人可能会为了楼里新来的柳公子而来,让他机灵的伺候。
他打起精神留意了半个月也没见着人,这几日都松懈了,这人就突然来了。
侍儿在心中提了提神,凑到姜逸身侧,先见了个礼,“小的参见姜大人。”然后满脸堆笑的引路:“姜大人您楼上请。”
这种贵人自是要去最好的房间,他将往三楼引着。
姜逸一边上楼一边隔着栏杆往下瞧,圆台上,五个年轻的男子正跳着胡旋舞。他们皆穿着广袖窄腰的袍子,腰臀之上的铃铛叮铃作响,随着身子的旋转,下袍飞扬,会露出一双双赤脚,引得台下的看客连连喝彩。
赤脚跳舞,正经人家的男子决计是拉不下脸的,也就教坊司这种声乐场所才有。
侍儿一直小心观察着姜逸的神色,见她看着下面的胡旋舞神色淡淡的,不像是有兴趣的模样,原本想安排她们临窗赏舞,然后再让楼里的倌儿过来,让其挑选,立时歇了这心思。
他立马改了主意,试探的问,“大人,咱们楼里新来了一个柳公子,弹的一手的好琵琶,您要鉴赏一番吗?”
姜逸眸光一闪,柳公子,这么巧就不会是天牢里的那个吧。
她一来,还没开口,这小侍儿不照着以前的规矩让她挑人,而是直接给他推柳公子,怕不是巧合。
“就他吧”她在这楼里没有相熟之人,谁都一样,况且让一排排男子跪在她面前,供她挑选,她也觉得别扭,这样也好。
“是,那您这边请。”
进屋之后,姜逸在窗边的茶桌边落座,抬眼瞧见李静训还拘谨的在门口站着,一副想进又觉得不合适的纠结模样。
差点忘了她,姜逸笑道,“静训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坐。”
李静训进来了却并没有顺着姜逸指点了一下的凳子坐下,而是站在姜逸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草民李静训,参见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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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逸无奈,“何须如此多礼,我又没着官服,咱们还沾着亲,就别行这些虚礼了,私下里叫我表姐就是。”
李静训心中一喜,顺从起身,只是回话的时候还是略欠身,“离开淮阳的时候,家母再三叮嘱,来了上京要去您府上拜见。只是您公务繁忙,我去了两次都没福气得见,今日猛然有幸遇到了,心绪激动,所以在门口冒失了,还望大人您恕罪。”
姜逸瞧着她这谨慎的模样,笑了笑,“这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不都给你说了,叫表姐,别一口一个大人了。”
又问,“去找我所谓何事?”
李静训抬头望向姜逸,叫了声‘表姐’,才又回话“一是家母叮嘱,二是您的学识渊博,我实在是仰慕,所以想登门求见,希望能得表姐您指点一二。”
姜逸除了任太女少师,还是秋闱的主考官之一,想来拜会她的学子多如牛毛,她为了避嫌,几乎都是不见。门房上知道她的命令,这李静训得拜帖自然是没送到她手边。
不过现在都放榜了,就不必再避这个嫌,姜逸笑道:“之前忙着秋闱之事,不得空,下次若还有什么不懂的,你和门房上的人说你是淮阳李家的就行。”
“多谢表姐。”
她们说着话,门口就有脚步声传来,李静训回头去看,一个怀抱琵琶的小郎进来了,长得尤为漂亮。
小郎进屋见房中有两个人,愣住了脚步,清澈的眸中有一丝慌乱。
李静训识趣的朝姜逸行了个礼,“表姐,那我就先退下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向您请教学问。”
姜逸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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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奴才是头一回出来待客◎
李静训走时还特意带上了房门,屋内就剩下他们二人,姜逸的目光落在柳腰腰身上。他怀抱琵琶,垂眸而立,身着一身月牙白广袖长袍,右手的指节搭在凤颈的琴弦上,漆黑的檀香木琵琶,衬得他的指节修长莹白。
那双白皙的手晃了姜逸目光一瞬,她脑子里莫名就浮现起了牢里看到的那一幕。
糜红的物什晃荡。
她被脑海这没由来的一幕弄的心中一惊,抬手端起手边的茶盏,在嘴边泯了一口,垂眸掩住了眼中尴尬慌乱的神色。
柳腰腰刚刚正跟着秋叔学规矩,一个侍儿急慌慌的跑进来,说江大人来了,让他过去伺候。
消息来的突然,秋叔手忙脚乱的替他收拾了一番,来不及梳繁复的发髻,简单的挽了高髻,别了玉簪就过来了。
他一路上悬着心,秋叔跟在他身侧一直叮嘱,让他谨记规矩,小心伺候。到了临仙阁门口,秋叔只能在外面候着,柳腰腰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进来了。
一进屋瞧见两个女子,他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秋叔所说的那种特殊癖好的客人,喜欢玩双陆。
还好其中一个立时就走了,柳腰腰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此时他站在这屋子中央,隔着一架半透的琉璃屏风,就能瞧见内室宽大的床榻。上首的女子坐在窗边,悠闲的品着茶,窗外奏着靡靡之音。
想到今晚上会发生什么,柳腰腰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心中紧张,手上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气,可他忘了他的手搭在琵琶的琴弦上。
琴弦拨动,屋内想起了突兀的一声。
“铮……”
柳腰腰心中大惊,怎么刚见面他就出了乱子,他生怕姜逸怪罪,吓得立刻屈膝求饶,“大人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大人恕罪。”
姜逸没料到他害怕成这样,声音都带了颤音,连忙放下茶盏,温声道:“不要紧,起来吧。”
柳腰腰只是直起了腰身,“多谢大人。”抱着琵琶低头垂眸,任跪着等着姜逸吩咐。
姜逸等了一会柳腰腰仍跪在地上。
屋内一时无话,姜逸又说了一遍:“你……,起来吧”
柳腰腰心中诧异,教坊司里的规矩,伺候客人的时候无论是奉茶,伺候用膳,还是弹琵琶献艺,他们都是要跪着的。为的是让客人瞧着舒坦,用的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