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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臊意任凭赵彗之吻他的耳垂和脖颈,心砰砰跳。
“你是——轻、轻点——你敢咬我呜!”
要求的结果是傅润的双手被按过头顶、用梅花络子绑起来,越挣扎越紧,渐渐勒出两道红痕。
他并不清楚自己这两个月里做了什么让赵彗之吃醋不满的事,心里还觉得很好笑,又为某人平安无事而高兴,竟难得主动地回应,甚至面红耳赤地问赵彗之能不能让他坐起来。 网?址?f?a?B?u?页??????μ?????n?2????????????????м
处理政事、应对李党所积攒的疲惫和烦躁统统抛诸脑后。
彗之活着,很康健地活着,找机会回来看他了。
这便足够使他舒展眉头,飘飘然忘乎所以。
美人的忍让、顺从、动情和爱怜对嫉妒到难以控制力道的少年来说是一剂毒药。
难道什么人都可以碰他?
他还想被谁碰?
赵彗之扯下一片金红色绣龙凤的纱幔,慢条斯理地缚住傅润的眼睛,落下最后一个温柔的吻。
如果傅润知道当时的赵彗之已经耐心全无、只想侵略他的魂魄,一定不会为了面子强忍着保持沉默。
但坏就坏在……
他不知道。
与他们两有关的事,他总是在应该知道、理当明白的时候莫名地失去对事件的把控权。
一如四年前与分明是男子的彗之合卺成婚。
等他被翻来覆去这样那样,从湿漉漉的眼睫到泛红的指尖全染上了对方的占有欲,于是想求饶的时候……
他已经噎得说不出半句话。
窗外冰凌哗啦啦碎了一地。
屋檐上融化的雪水沿琉璃瓦滴落,玻璃灯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燃烧直至天明。
傅润缩在铺开的狐裘上,听见赵彗之对他说了一句过分下流的话,脸颊绯红,低声唤他:
“彗之。”
“……谁是彗之?陛下知道我是谁么,嗯?”
傅润大脑一片空白,垂眸整理思绪——放弃了,胡言乱语道:“你不是彗之?我知道(你是)啊。你……(不是他)还是哪个?”
赵彗之眼底满是怒意,把人抱到腿上,鼻尖碰鼻尖,亲昵地吻他,冷声说着威胁:
“只许有我一个。”
“嗯、从来只你一个。”纱幔滑落,因久不见光,一夜胡闹,他双眸俱是泪,眼尾红痕昳丽,发麻的舌尖好半天才找回力气,道:“彗之,你昨夜怎么了?做什么这样凶地弄我?你亲亲我。我的手好疼。”
美人真是二十三年来最好说话的一回,被握着脚踝掐着腰弄得乱七八糟的,依旧不恼他。
赵彗之微怔,脸上难得流露出做错了事的表情,刻意淡定地轻咳两声缓和气氛,“……”
傅润电光石火间明白了什么,眉眼艳若桃李,坐又坐不住,腿也合不拢,动怒发嗔亦别有生气,哑喝道:“赵彗之!”
他今天非振一振夫纲不可。
混、混账东西。
(乂`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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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休息。
所引赞语为南宋末渡日禅僧无学祖元《佛祖赞·观音》诸条节选。
【《朱直日记》稿本】十一月十五日,晴,罢早朝。遂出城访友人唐主簿,共赏古画数幅,和咏雪诗五首,晚归宅。
第九十三章 喜欢
西北大营的两个月非但锻炼了赵彗之的体魄和胆量,也磨砺了他的心智,增强他的坚忍——
说得通俗些,就是脸皮变厚了,可恶至极。
今日实在不能上朝的陛下趴在玉池边如此忿忿评价道。
对也……不很对。
不过,既然是无辜受了一夜折磨的陛下给出的“中肯”的总结,便不反驳了罢。
雾气缭绕。
髹漆镶珠嵌金丝六折楠木屏风在热雾中若隐若现。
兑了玫瑰汁子的温泉水从白玉雕成的龙首的口中汨汨流出;硫磺的气息几经过滤,荡然无存。
原来所谓嫁妆是姚妃生母成婚时存放在山海关的那些。
暂居后宫每天学写大字、记背高门族谱的姚秀月是姚述第五子姚守钧留在世上的未嫁女。
才十二岁,又是三代以内的表妹,而且是有婚约在身的。
赵彗之问清楚住在未央宫暖阁的女孩儿的身份,为傅润清理的手一顿,面上淡定则不减分毫。
傅润冷哼一声。混账东西。兵鲁子!
他绝不承认这样吃醋的彗之……他也是爱怜的。他绝不承认。
赵彗之眼底闪过点点温情,喉结滚动,亲他蜷握药膏圆木盒的手指。
巴掌大的木盒倏地落水,随水流漂远了。
少年在禅寺山野间养成的那种随性自在的作风稍稍抑制了在战场上积攒的暴戾与残忍。
何况面对的是濒死之时最难割舍的人。
他待傅润,只怕不够温柔小心。
见傅润身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赵彗之眸色转深,不禁又俯身亲他肩颈处泛粉的肌肤。
傅润轻哼了几下,又困又累,没什么力气地骂道:“滚开。你若敢再碰我……”
赵彗之握住傅润的手,怕他坏了嗓子、同时为哄他消气,轻声喊他夫君,又说:
“哥哥安心睡吧。我再不敢了。都是我鲁莽,以下犯上。”
傅润闭着眼睛嘀咕两句,“我是君,你是臣,你这样弄我,杀你八百回还不够解我的怒气。”
“是,我错了,我不该吃醋。哥哥喜欢我,我便很高兴了。”
谁、谁喜欢他!
“哥哥方才说‘从来只你一个’,求我亲亲。”赵彗之挑眉,顿了顿,字正腔圆地重复道。
那、那是——
意乱情迷时说的话岂能作数!
他谁也不喜欢!
“你……”傅润睁开眸子,盯着漂浮在水面上的木盒良久,含糊地说:“下回不准这样。”
说罢,他心里明白不能再说出更严厉的指责,因睡意袭来,遂靠着赵彗之的胸膛沉沉睡去。
明日他就写个男皇后专用的妻纲出来,要赵彗之仔细阅读,诚心领会,直至倒背如流不可。
*
新皇登基四年,勤勤恳恳,因龙体不适而临时罢朝的日子屈指可数。
大臣们天不亮就进宫,在济天殿外干等了半个时辰,吹尽寒风冷雪,谨慎上书问圣人的病。
待傅润午后醒来,已有七十余封联名请安的折子堆在书房案头。
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撑着下巴靠在床头听刀笔太监读折子,“孤无事。按规矩赏银子罢。”
制成元宝状、阳刻福禄寿等字的银锭是御赐之物,虽不值什么钱,却是家族颇得圣心的证明。
周总管称是,跪在一旁想了想,又低着头恭敬地问:
“阿汗术大人到了。陛下要传他么?今日的平安脉还未请。”
傅润脸热,呼吸略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