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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两方对峙,他们三?人却在此处玩乐,陆江顿觉当大宗门?的弟子有什么好的呢?就算做了长老、掌门?,也是繁复事宜压身,当真是种负累。
他一推门?进去,就见?小欢已然等在门?边,小欢急不可耐,笑嘻嘻道?:“快让我看看,爹爹都买了些什么?”
陆江笑笑:“拿去玩吧。”
小欢欢呼一声,接了过去。
陆江看小欢心?花怒放的模样,心?道?,待此间事了,也不能离群索居,光冲着小欢要吃要玩这一点,也要找个?热闹地?方住下。
小欢捡了两个?在手上,下意识找崔玉折,他要跟师父一起玩,快跑到师父跟前时,忽然又记起来正在赌气,满是委屈的看了下崔玉折,还未待崔玉折说话,一转头就怏怏不乐的去了小榻,拨弄了两下玩具。
小欢没精打采,直到午间用膳时候,崔玉折点了个?向来不让他多吃的冰酪,还拿着勺子喂他,小欢吃的腮帮子鼓鼓,肚子圆圆。
他擦擦嘴,忽然揽住崔玉折的腰,很?开心?的笑。
师父终于?哄我了!
小欢决定?原谅师父,一高兴就又抱着他不撒手。
到了晚上,小欢十分自觉的就躺在小榻上,四?肢伸开,问:“师父,我是不是大孩子了?”
崔玉折:“是,长大了,也很?乖。”
小欢心?满意足,合眼躺了一会,忽然一下子坐起来,很?是不解,“你们比我大这么多,怎的还是睡在一处?”
陆江低笑:“我们两个?虽比你大,但都十分怕黑,挤在一起才敢睡觉。”
小欢才不信呢,还想跟他争一争,但实在太困了,白日里他一边玩东西一边还要想着师父怎得还不来哄自己,真是很?累,眼皮渐渐合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呼呼大睡去了。
见?他睡了,崔玉折忽然间又起身来到他身边,给他把被子盖好,看了会儿,摸了摸他的头。
小欢自个?儿睡了两日后,见?他们不为所动,也就罢了,不再纠结此事。一个?人就一个?人,他觉得自己果真是大孩子了。
三?人暂居客栈,小欢每日都是美滋滋的,陆江待他极为宠溺,要什么就买什么,崔玉折倒是一如往常,毕竟他们相伴已久,早如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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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每日早晚各出门一趟探听消息。这地?方离遂河小镇不远,打探起来原也方便,加之这本就是难得的大事,自然引人关注,已成百姓们头等谈资,往往陆江一脚踏上街头,便能听见?满耳朵的议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倒也热闹得紧。
陆江腾上高空,远眺黑风寨方向,只见?远处天际此刻竟如烧起来一般,一道?道?霞光不时冲天而起,还有几个?体型硕大的法宝,雄踞一方,也不知是何效用。远远望去竟是一片惨烈、血气弥漫,正道人士与黑风寨已是交上手了。
隔着四?五十里地?,仍能听见震耳欲聋的厮杀声。
大战刚起时,此地?还有不少百姓凑在街头兴致勃勃地?议论,可渐渐的此地?被波及,山川动荡、地?皮颤动,碎石断木不时飞溅到这边。众人便慌了神,纷纷拖家带口,赶着牛车马车载上行李匆匆逃命。
甚至还有浑身浴血的修士,或是血淋淋的黑风寨喽啰,踉跄着闯到镇上来,原本平和安宁的小镇,已是人心?惶惶。
一日夜间,正在房中?喂小欢吃饭时,忽然窗户破洞,一道?黑光破空而入,扎在桌上。
是个?飞镖,尾翼还微微颤动,飞镖头扎着个?素娟。
小欢问:“这是什么?怎么突然就飞了过来。” 小欢顺着飞镖的方向看到了窗户破的洞,正在他那张小榻上方,他急忙喊道?:“窗户破了!晚上会有风呼呼呼吹进来,我会受凉的,咳、咳、咳,这样咳,师父,我晚上可一定?要跟你们睡在一起了。”他笑眯眯道?:“这可不是我想睡,是窗户有了个?大洞。”
陆江笑道?:“为了你不受凉,也只好委屈你睡到床上了。”
小欢点头:“我忍了这委屈。”
陆江笑笑,便拿起那张信纸在手上,只见?上书:“明日黑风寨门?前,恭候二位施主——玄灯。”
小欢识得几个?字,也探着头看,不过看了几眼,蔫蔫的又趴在桌上。
怎么恰好是他不认识的字呢?
短短两行字,崔玉折二人一下子就看完了。崔玉折已听他提起过玄灯,道?:“这大师知道?我们的行踪。”
陆江:“照他的话说来,黑风寨中?有他的人手,许是这里安插的也有眼线。”
陆江拿起纸,放在烛火上,引燃了。
崔玉折:“你要去吗?”
就算不论这信件已来到门?前,陆江也是要去的,他每日查探时,必要问询学宫境遇,再看看有无?同门?师兄弟身痕累累的退下来。学宫虽驱逐了他,陆江心?底却仍有师门?情义在,就算想着从此不归学宫,这等关头,仍不由自主心?神牵挂。
听见?崔玉折这样问,陆江沉默一下,说:“要去的。”
崔玉折点头,“我也去。”
小欢急忙道?:“去哪里?我也要跟着。”
陆江笑笑,没再多说。
到睡前,不用小欢重复,陆江便把他安顿在了床上,放在二人中?间。
小欢滚了两圈,高兴的发晕。
又是惯例,小欢总是要先睡着的,陆江两人方有时机随意说话。
陆江踌躇一番,道?:“我这几日远远看着,众修士已打至山门?了,说不定?明日、后日就要攻破黑风寨,正道?人数众多,黑风寨只是在苟延残喘。但似乎寨主一直躲在寨中?,未曾露过面,都打到山门?了,他总该出来了,还有就是……玉剑屏,他倒是不知去了哪里。”
崔玉折:“师兄说这么多,只是为了提起玉剑屏吧。”
陆江见?被他看穿,直言道?:“有玉剑屏在,你还要去?”
崔玉折:“为什么不去?专为了避开他?没这个?必要。虽然你和王阁主都说他是我父亲,是他将我生下的,但是我仔细想想,实在没有亲情之感。师兄,对我而言,他是个?穷凶极恶之辈,残害同门?,师兄你也被他打伤过,忽然有一天,你们告诉我,他是我父亲,我只有惊讶,再没其?他的了。”
今日月色正好,陆江又未将床幔放下,倒能把他的神情看清,却是正在茫然出神。
陆江心?想,师弟虽这样说了,实则心?口不一,毕竟是生他之人,师弟小时候不也整日闹着找母亲。
“这玄灯曾与我说,要我去杀玉剑屏,明日说不定?真叫我和他对上。”陆江没滋没味的笑了下,“师弟,当然,玉剑屏是十分厉害,剑法卓绝,我这点伎俩估计也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