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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一步。

此处门板碎裂,一眼就能看到房内景象,桌椅散乱,却不见半个人影。

死一般的寂静。

陆江有片刻的眩晕,他咬了咬牙,喉间几乎有着血腥味。

第53章 崔玉折的另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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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欢趴在崔玉折胸口处, 连珠似的泪珠流下,崔玉折只觉得衣襟微湿,浸透肌肤, 一股凉意传来, 耳边又听见?小欢抽泣的声音,把他从昏厥之中唤醒。

崔玉折眼皮重若千斤, 他微微睁眼, 模糊中看清了小欢, 说道:“小欢。”

小欢这才抬起?头,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 凑到他跟前, 两只泛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下一刻, 更多的泪水涌出, 小欢断断续续道:“师父……你……你别死。”

适才一战,崔玉折已是耗尽全身气力, 又有?一人朝他后脑重重一击, 崔玉折晕厥前只记得死死抓住小欢手腕。

幸好,小欢还在。

小欢说:“师父,你流了好多好多血, 怎么?办啊?”小欢手探过去, 摸了摸崔玉折散在地上的头发,他轻轻一抓,手上就染上了点?鲜血, 小欢抖着手摊在崔玉折面?前,叫他看,说:“都是血, 从师父头上流出来的。”

小欢一边说着,眼泪就没有?断过。他虽跟着崔玉折在外游荡,常有?追兵,然而崔玉折却总能带着他安全逃走,小欢哪见?过他受伤的模样。适才崔玉折躺在地上,双眼紧合,小欢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后来被吓得只知道哭了,一句话都说不出。

崔玉折后脑勺仍有?钝痛,他眼前阵阵发黑,竭力做出寻常样子,语气淡淡道:“我没事,不要哭了。”

他微微皱眉,看着小欢,他小小的手上有?着暗红的血,扎眼的很?,手腕处有?点?红肿,是崔玉折抓他太紧的缘故。

小欢举着衣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又要去拉崔玉折,认真说:“地上凉,师父别睡在地上。”

这点?力气哪里扯的动崔玉折,他一派天真,并不知道崔玉折如今本不宜挪动,仰躺在地,还舒服一些。

崔玉折勉强支着手,从地上坐起?,背靠着一个巨大柱子。他脸色发白?,又合了合眼,才伸手揽住扑到怀中的小欢。

小欢不敢压他太狠,被他搂抱一会儿,就滑了下来,坐到他身边,手捧着师父的长发,又伤心?起?来。

“好多血,这里没水,我想?给师父洗洗头发,去哪找水?”

小欢还在意这些血迹,他知道,人流血流的多了,是会死的。他不要师父死。

崔玉折说:“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他脖颈微垂,不让后颈挨着柱子,想?来后面?伤口不浅,才会流这么?多血,只是时辰已久,发丝间的血迹已呈暗红色。

他缓缓吐息两周天,心?道,此?处只有?我与小欢,师兄去了何处?但愿他未被这群人抓到才好。

“你有?没有?见?到你父亲?”

小欢耸拉着脑袋,“没有?看见?,他去了哪里?”

崔玉折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那、那我父亲会死吗?”小欢说:“我一直哭一直哭,师父是不是嫌我吵,才醒过来的?可是父亲只有?他一个人。”

崔玉折:“不会死的,他很?厉害。”

小欢问:“比师父还厉害?”

“嗯。就算他是一个人,也不会有?事。”

小欢手虽然在衣服上擦过了,仍有?点?干了的血迹,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崔玉折垂在身侧的手,不敢放开。

崔玉折抬眼打量一下四周,只见?此?处陌生?的很?,屋子不大,前方竟摆着几排灵位,他凝神看去,只见?上面?大多是“王”姓人员。

是阁主王蕴意的亲眷吗?

不过他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孤陋寡闻得很?,实在未曾听过这些名字。王蕴意作?为紫薇阁阁主,她的亲眷应不是默默无?名之人。

崔玉折正在打量之时,忽然房门大开,一阵风卷了进来,寒凉潮湿。

小欢打了个哆嗦,“有?点?冷。”

王蕴意微笑着踏进房门,房门又在她身后合上。她正好听见?小欢这句话,扯了扯嘴角,显得更加柔善,她走近,说:“小杂种,你这就冷了?”

小欢头低的更深了,他懵懵懂懂,不晓得小杂种是什么?意思,却敏锐察觉到这人的恶意,嘴唇抿了抿,不敢再说半句冷。崔玉折手臂收紧,把他朝怀里搂了搂。

王蕴意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自顾自走到牌位前,拈起?三?炷香点?燃,插进香炉,又俯身磕了头。她双手合十,望着牌位上的名字,眼角不知不觉间又漫出泪来。

她独自跪了许久,才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崔玉折,嘲讽道:“你是杂种,他自然就是小杂种。”

她这般侮辱,尖锐的话语似砸在崔玉折脸上一样,他竭力忽略这些言语,只默默低着头,不去争辩。小欢是胆子小,一看到这人几近于狞笑的模样,不自觉就低了脑袋,躲避着。

崔玉折虽不怕她,却也知自己伤重,万万不可能是她的对?手,知道这会儿同她冷嘲热讽起?来,吃亏的还是他,更何况身边还有?小欢在,因此?并不逞匹夫之勇,随王蕴意怎么?说去。

不过心里面却仍是吃惊的,他垂眼看着小欢。

骂人这点?先不说,崔玉折却注意到了她话里另外的意思。

她怎会知道?

王蕴意似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说:“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与这孩童的父子关系,我怎么?会知道的?想?必你一直以来都把这事藏在心?里,觉得天底下就你一个人,身为男子,却能亲自诞育后代。你没脸说自己是这孩子的父亲,怕人家?知道你的古怪,就以师徒相称,是不是?”

崔玉折仍以沉默应对?,王蕴意却越说越激愤,她说道:“这世间也不只有?你一人如此?,我就知道另外一男子,也曾产下一子,那孩子平安顺遂长大,如今已成人了。你可要我说说,这同你一样能产子之人是谁?”

崔玉折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王蕴意,手指紧紧抓住小欢的衣衫,指骨泛白?,咬牙问道:“那人是谁?”

“你怎么?不装哑巴了。”王蕴意笑了一声,笑声回荡在祠堂里,小欢后背一凉,更不敢看她了,紧紧抿着嘴,连她连讥带讽的一大堆话都没有?听进去,心?里面?不停祈祷她赶快离开这。

王蕴意看着瑟缩一团的小欢,忽然就不笑了,她冷冷道:“你这孩子可一点?都不像他。”

这个他说的是谁?

崔玉折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哑声问道:“阁主说曾与我父亲是旧交,你说的人可是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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