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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施宝月来找他了,但是看到裴承胤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不敢打扰他,于是倒完水就走了。
裴承胤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坐了起来,随后伸出手,慢慢扯掉腰带。
他将衣服一件又一件脱下,放到专门的篮子里,不一会儿,便**地站在了这个房间里面。
他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才记得迈开脚步,迟钝地走进温热的水里。
满头长发早就全部束了起来,满满当当地垂在脑袋后面,他的手抬起,在脸上一抹,脸上马上就出现了红晕,水珠滑过那张精致而又不真实的脸。
明明只是像是寻常一样洗个澡,但是他人却完全眩晕了。
裴承胤的身体仿佛在水中浮浮沉沉,他的双手伸出,虚扶在木桶的边缘,不知所措地呆着,随后,才慢慢伸出手,用手装着热水,泼在自己的肩头。
他洗完澡后,更是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水顺着他的脚,流向地板。
裴承胤随意擦干净身上的水,随后衣服都不穿,直接躺在床上。
好吧,那就今晚过后,忘记这件事情。
裴承胤的脑海里浮现出施宝月爬到他身下的模样,身上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快感,什么都不想要做的懒洋洋的感觉一扫而空。他的手往下,随后身体在被子上卷了起来。
在独自一人的时候,裴承胤的道德感比一般人都要低。
第二天一大早,施宝月起床后,马上就准备例行修炼。他走过裴承胤的院子的时候,习惯性地往那边看了一眼,意外发现那里的门居然开着。
风吹动窗户,里面没有人的气息。
施宝月走了进去。
被子乱成一团,屋子里空无一人。
施宝月走过去,习以为常地把被子折好,随后出门,决定去找裴承胤。
路上遇到同样早起锻炼的弟子,于是顺口问了一句:“你见到大师兄了吗?”
“大师兄,见到了,在炼丹房那边。”那个弟子给施宝月指路。
施宝月马上脚步一转,准备去炼丹房。
他走了一步,袖子立刻被弟子扯住。
施宝月疑惑地转过头。
“大师兄有问题啊,这个时间,他不睡觉,跑起来做什么?”弟子煞有其事,非常关心裴承胤,“你说,会不会是中邪了。”
施宝月难得无话可说。
“说的也是,修仙弟子中邪了,这样的事情是很难发生的。”那位弟子在施宝月的沉默中,渐渐醒悟过来。
“是的。”施宝月看他说完话了,准备继续往前走。
那个弟子又把他扯了回来,忧心忡忡道:“但是万一呢?”
施宝月看了一下时间,告诉他:“你先训练,半个时辰后,练剑场上见,我要和你切磋一下,看看我下山期间,你的剑法有没有长进。”
“啊!不要啊!”弟子连忙松开手,捂着脑袋,痛苦地呐喊。
施宝月终于脱身,走去炼丹房。在途中,树上掉下一颗青涩的果实,快要砸到他的头上。他头也不抬,伸手便接住,随后一边抛着果子玩,一边快步流星奔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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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房里有谁在,真是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出答案的问题。
施宝月接近炼丹房的时候,便听到了裴承胤那熟悉的语气。
“我对这个略有心得,可以帮你看一下材料单。”
“大师兄,辛苦你了。”
“好说好说。”
言语之中,裴承胤还是裴承胤。
施宝月的手紧紧攥着手中的果实,心下觉得自己无趣,手一扬,本来想要把注定腐败的果实,扔到草地上。
结果因为力道太大,果实弹了起来,直接砸到了门边。
“什么声音?”裴承胤急匆匆地冲出门。
人走出去,环视一圈,外面根本没有人,只有一颗在地板上滚动的未成熟的果实。
裴承胤再往周边看一圈,随后走过去,弯下腰,凝夜紫色的大袖子被风吹得鼓起来。他捡起那个青涩的果实,放在鼻子的下面闻了闻。
那酸涩的味道,叫人如痴如醉。
裴承胤手握果实,转身回到炼丹房,告诉里面的人:“好像是树上的果实掉下来,砸到门口了。”
“过段时间,可以吃杨桃了,到时候带大师兄去买吧。”
“听起来不错。”
院子的外围,施宝月双手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等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这才迈开脚步离开。
他去练剑场找人训练了。
裴承胤在炼丹房指导完公孙泽锡改良炼丹的材料后,立刻去门派食堂吃早饭。
“大师兄。”许知安看到了他,几十米开外,就加速跑到他的面前,并且把手中的一碗面往桌面一放,手撑在桌面上,得意地拨了一下落在胸前的头发,“今天怎么那么早起床。”
“睡不着。”裴承胤咬着筷子,眼珠子一转,有一种做贼心虚的鬼祟感。
“大概是因为秋天来了吧,天气突变,有时候睡不着是正常的。”不如说,前面的几年里,许知安一直想不通,裴承胤怎么能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想睡就睡。
“有道理。”裴承胤顺着台阶下。
许知安笑眯眯,在他对面坐下。
“说来,我昨天喝醉了,那两个客人怎么样了?”裴承胤这才想起他们带回来的客人。
“天机枢的少门主大概一个时辰后就醒了,拿了通行牌走了。至于另一位,走得更早一点。”许知安得意洋洋地摸着自己的下巴。
“我还以为公良牧喝得更醉些。”裴承胤惊讶。
“是的,但是我一桶水把他泼醒了。”许知安说这话时,没有半分反省自己的意思,只有对自己机智行为的欣赏。
裴承胤抬眼看了他一下,并没有呵斥他无礼的行为。
他很护短的。
“为何?”只是想不通缘由。
“看他不像好人,不愿意他继续待在门派里面。”许知安淡淡然说道。
“原来如此。”其实裴承胤看他,也不觉得他是好人。
因为他看不穿那个人,足以可见城府颇深。
“大师兄,吃完早饭,要不要和我散步到练剑场,然后和我对练一下?”许知安痛下决心,为了能和裴承胤有多一点的相处时间,干脆英勇就义,牺牲自我。
“可以啊。”裴承胤本来就很少拒绝他们。
许知安闻言,兴高采烈地嗦了一口面,他的嘴巴嚼啊嚼,把嘴里的东西东西都吞进肚子里去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直言不讳道:“大师兄,你今天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因为早起。”裴承胤找借口的天赋异禀。
“有道理。”许知安接纳了这个原因。
“嗯。”
许知安继续乐呵呵地低头吃面,又嗦了一大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