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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了一句话:“不可能。”
裴承胤嘴角一抽一抽,想要生气,但是奈何脾气太好了,最后只皮笑肉不笑地睨了他一眼。
不怪周复礼,裴承胤被送来凌虚仙宗的这三年,感觉就是比在家吃得多,睡得香,书是不读的,早起锻炼是不做的,更别说刻苦修炼了。对于这种人,有什么好请教的吗?
裴承胤清楚自己的德行,摸了摸鼻子,坚持自己的身上必有还待挖掘的优点,并且一定是大家需要的大师兄。
不过最近奇怪的人不止何绣一个。
裴承胤睡到大中午起床,温暖的屋子里,一边吃点心一边看话本,正享受着冬日的惬意时光,忽然,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裴承胤猜到是谁来了,纹丝不动,继续把手伸向点心。
“大师兄!”穿着粉白色裙子的少女直接将他的房门推开,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
“以宁。”裴承胤喊她。
按照辈分,江以宁是裴承胤的三师妹,但是按照年纪,却比他要大上一岁。她这两年一下子蹿得太高,跑到裴承胤的身边,一下子就将他从凳子上提了起来。
裴承胤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手还没有摸到点心。
“走!我带你下山吃好吃的!”江以宁豪气干云地伸出大拇指,自信地指了指自己。
“下山?”裴承胤的语气充满了为难,“今天风太大了……”
他说话不够坚决,江以宁找准时机,拽住他的衣领,将他飞快地拖了出去。
寒风萧萧,高山下的小店铺,外面摆着几张桌椅,裴承胤披金戴银,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养尊处优的气息,和这简单贫寒的小店格格不入。他在冷风中颤抖着,用勺子把热汤送进在嘴里,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江以宁抬起手,得意地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自己在镜子里练习了许久的美丽笑容,问眼前的少年:“好喝吧,这是我的宝藏店铺,目前为止,只带你一个人来过这里!”
裴承胤抬起头,对着江以宁随意笑了笑。
他这一笑,仿佛周围的风雪都消融,百花齐放。
江以宁默默捂住了脸,发现自己走错了攻略的路线。
裴承胤心无旁骛,努力吃完碗里的汤圆,想要赶紧回凌虚仙宗,最重要的是,赶紧回他的屋子。
就在他埋头努力的时候,忽然地,一只手从他的身后出现,撑在他面前的桌面上,一道调戏的声音响起:“没有想到我赶路到这破山下面,居然会遇到你啊,小美人。”
裴承胤没有理会他,埋头苦吃。
隔壁传来了刺耳的拉凳子声音,老板在一旁看到江以宁站起来的动作,马上清楚他的老客户要做什么,慌张地开口:“仙长!留无知的路人一条命吧!”
他说话的声音还是太慢了,因为搭讪裴承胤的人已经被江以宁拖走,山边的角落里,传来了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不一会儿,江以宁就拍着手,抖了抖灰,回到了裴承胤的身边,并且对着他指了指华衡山的方向,说道:“吃饱了,就回去吧。”
裴承胤立即放下碗筷,跟上她的步伐。
江以宁把裴承胤送回屋子,然后一脸挫败地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念叨:“不对啊,我想的发展不是这样……”
裴承胤站在屋子里,目送江以宁癫狂地抱头痛叫跑开。
“那是江师姐?”周复礼在帮裴承胤打扫屋子,好奇地问,“她找你做什么?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修炼。”
江以宁是很勤勉的修仙者。
“修炼压力太大,需要我这个大师兄帮忙疏解一下心理吧。”在裴承胤的心中,自己就是一个情绪稳定,并且可以安抚他人的人。
周复礼看了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少爷一眼,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因为有何绣和江以宁异常的事例在前,待许知安没有打招呼,就跑来裴承胤的院子的时候,裴承胤已经毫无反应了。
他们五个弟子并不是按照年纪排辈分的,许知安是裴承胤的二师弟,但是年纪却是他们中最大的,他长袖善舞、擅长人情世故,来找裴承胤,没有让他踏出这间屋子的打算,只是手一伸,摘了一枝盛开的冬梅,笑着递给裴承胤,说道:“鲜花赠美人。”
“多谢师弟。”裴承胤接下了。
“正殿前的一棵梅花今年开得尤其漂亮,你冬天一向不爱出门,我怕你错失美景,所以就特意折了一枝来见你。”许知安的语气漫不经心,但却有浓浓的撩拨之意,真假难辨,让人忍不住去细究。
“你有心了。”可惜裴承胤不仅没有细究,甚至没有多想一个念头,他自然地拿着花枝,插进花瓶里,并且坐回原本的罗汉床上,用手示意进行了一半的棋局,对着许志安点头,“请。”
许志安理所当然地过去,坐在棋局的对面和裴承胤对弈,只是他一边下棋,一边对着裴承胤拨雨撩云,不断输出甜言蜜语。
裴承胤话是听进去了,但是根本不在意,一心在棋局上把许知安杀了个片甲不留。
许知安根本就不是来下棋的,但是不得不说,在输了两局棋后,他不由得就认真起来了。但就算他重振旗鼓,也不是裴承胤对手,仍旧是满盘皆输。
裴承胤看着已成的棋局,满意地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今天就下到这里吧。”许知安手抖着,勉强笑着,扶了扶额头,“我该去修炼了。”
“我就不送了。”裴承胤笑着点头。
许知安脚步恍惚地离开了这个院子。
“这又是哪一出?”周复礼其实一直都在这间屋子里。
裴承胤没有回答周复礼的问题,只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棋局。
两个师弟和一个师妹都跑来找他了,现在还剩下一个了。
裴承胤等了两天,终于看到了他的四师弟长孙泽锡。
长孙泽锡站在院子门口,和裴承胤遥遥相望,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反复往前挪半步,又收回去的脚步,生动展示了他内心的挣扎。
裴承胤被骚扰了好几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可惜的是,长孙泽锡的脸皮还是太薄了,他在门口站了一柱香时间,最后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裴承胤一边觉得惋惜,一边觉得自己也应该正视问题了。
他的师弟师妹们,明显有问题。
裴承胤坐在暖炉旁苦思冥想半天,没有半点线索,最后决定放弃思考。
夜晚寒冬凛冽,狂风冲击窗户。裴承胤裹着被子,本该早早睡觉,但是窗外柔和的月光忽然变了颜色,红光大盛,将屋子的四面包裹住。裴承胤皱眉,推开被子,一下子起床,拎起放在椅子上的斗篷,披上以后,直接走出了房门。
门开的一瞬间,就见天上乌云全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