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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妄临时充当了摄影师一角,拍完照后握住手机一端,递给了女生。
几人千恩万谢,还祝福他们幸福一生,然后一步三回头,极其恋恋不舍地走了。
她们走远后,沈清芜这才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看着他,“怎么忽然来了?”
“刚出差回来,换身衣服就来了。”贺妄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将那束花递给她。
香雪兰清冷淡雅,绿色的小盼草穿插其间,还有星芹和白色波浪洋桔梗作为点缀,整体浪漫干净。
沈清芜接了过来,闻到了香雪兰醇而不浊,清而不腻的浓郁香味。
“换这身衣服来?”
比起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生杀予夺的掌权人,他现在的装扮更像是个具有朝气的大学生。
“这不是为了符合我是你粉丝的人设吗?”贺妄挑了下凌厉的眉锋,“怎么?不喜欢?”
她微抬下巴,“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装粉丝要签名?”
贺妄喉间溢出低低的笑,“也不算装,我本来就是你的粉丝,沈老师。”
“少来,你是假粉。”
“我伤心了,你怎么能这么质疑你的真爱粉?”虽然口头上说伤心了,但是贺妄的眉宇之间还是覆着玩味的神态,“关于的问题我都能答上来,能超过你的很多粉丝。”
沈清芜神色如常,“不是因为这个,是你目的不纯。”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目的不纯了?”贺妄上前迈了半步,湛黑幽深的眸光落在她如皎月晕染的脸上,伸出手来碰了碰她的唇角,“因为我馋你身子?”
“馋你身子”这个句式沈清芜时常在网上看到,但日常生活中还真没几个人会这样说,从他的口中吐出来,除了轻挑狎昵外,还因他低沉喑哑的嗓音,使得整句话显得有些欲色,令人想入非非。
她垂眼,启唇,“是啊。”
“那这么说,沈老师比我罪名更大一点。”贺妄嗓音沾了点懒倦,“你睡粉。”
沈清芜掀起眼皮,静静地注视了他几秒,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似乎也能这么说。
贺妄伸手勾住她的肩膀,将她拢入怀中,“沈老师,再不贿赂你的忠实男粉,我就要去曝光你了。”
她做出虚心请教的姿态来,洗耳恭听,“怎么贿赂,亲你一下?”
似乎已经完全摸准了贺妄的性格,预判了他接下来的言行。
但孰料他略有些诧异,“本来只想听你说一句想我的,既然你想要主动献吻,那我也不好拒绝。”
沈清芜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贺妄拉住她纤细雪白的手腕,彬彬有礼地问,“请问是现在亲吗?”
她语气冷漠,“不亲。”
贺妄环视了四周,确认无人关注他们后低下头,飞快地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
“我亲。”
第227章 满意
贺妄身上的檀香木和柑橘的气味在沈清芜的鼻端浓郁了一瞬,在两人的唇分开的那一瞬间淡化。
她先抬眸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再左右环视。
“没人看我们。”贺妄亲昵地拨了拨她鬓边的发丝,“亲之前特意看了看。”
沈清芜没好气,“那还要谢谢你了?”
“不用谢。”他得寸进尺,“今晚好好陪老公就行。”
“大庭广众的,你闭嘴吧。”之前璀璨之夜有粉丝录到了他们的小动作,还意图解读唇语,分析他们究竟说了什么的事让沈清芜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真怕万一这段又被粉丝给拍到了,到时候分析出他说了荤话,那她还要不要脸了?
贺妄镇定自若地勾唇,似笑非笑,“我说的陪吃饭,沈老师,你想到哪里去了?”
沈清芜轻挑了下眉,点了点头,“好,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如你所愿。”
说完,她转身就要去下一个展厅看看,贺妄自艾地轻啧了一声,大步追上她,态度诚恳,“我错了。”
他一周没吻过她了,可不想小别胜新婚的今晚只是单纯地吃顿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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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人哄回来,贺妄的态度极好,“你没多想,我就是那意思,不只是单纯吃饭。”
沈清芜走得更快了,“你还不如不解释。”
贺妄听话地闭嘴了。
两人一起逛了一会儿展厅,经过刚才那一遭他老实下来了,短时间内不敢再说骚话,只自然地牵着她的手一起慢悠悠地走,遇到感兴趣的香水会问上一句,沈清芜言简意赅地给他解答。
高大恣肆的男人和清冷如霜雪的女人走在一起莫名不觉得突兀,甚至有一种闲适的温情感。
贺妄问,“怎么会想当调香师?”
当初在欲色见到她,因她那股清冷且高知的气质,他还以为她是医生或科研人员之类的。
沈清芜轻描淡写,“参加化学竞赛获奖,保送了化工专业,化工工程师短时间内不容易赚到钱。”
贺妄不用想都知道,她急于赚钱一定是为了当时还尚且是植物人的祝穗安。
握住她的手的大掌微微收紧了,像是无声的安慰。
“还有一个原因,你知道普鲁斯特效应吗?*”
贺妄点头,“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道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和情感反应。”
沈清芜轻声道,“没错,人类感知味道的神经结构嗅球和掌管情绪、记忆的神经结构有紧密联系。换言之,气味是有记忆的,每一次的记忆点除了用相机记录,也能用香水承载。”
她永远记得在福利院和穗安沐浴在阳光下的场景,记得她们分隔千里后每一次再见面的拥抱,那些回忆成为了她踽踽独行的精神支柱。
只可惜当时没有用照片记录,那她就让味道成为记忆的锚点,让回忆中的温暖永远存留在世界上。
贺妄漆黑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确如此。”
在他们分开的那几个月里,极强的戒断反应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念她,所以买了沈清芜常用的那几款香来伴他入眠。
有一次还因为出门忘记洗澡而被朋友闻到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从而怀疑他有了新欢。
夜晚每每合眼时,鼻端萦绕着熟悉的浅香,他总是会恍惚间生出一种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的错觉来。
思念在暗夜里被气味浇灌,逐渐扩大,震耳欲聋。
“你成为调香师的初衷是为了保存你和你姐姐的回忆。”贺妄深远的凝视如幽潭,“那现在,我也在你想保存回忆的范围内吗?”
“在。”沈清芜回答得干脆,然后轻笑一声,“不然21g是我调出来做摆设的?”
贺妄的心潮激荡,像是潮口决堤似的澎湃,胸腔中那一股滚烫的热流在冲刷着他一切。
沈清芜察觉到了他的眸底暗色渐浓,也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