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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是一个学过正经礼仪的贵妇。

贺妄听完她对贺母的评价,低低笑了一声,“她年轻的时候不这样,脾气比我更爆,我爸脾气也暴,他们天天吵,家里的古董经常碎,属于欢喜冤家类型的。后来……”

他顿在这里,没继续说下去。

沈清芜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贺妄父亲为国捐躯的事,心情沉重了几分。

贺妄开启了新话题,缓和了气氛,“你说母亲让你去参加爷爷的寿宴?”

她点头,“嗯。”

他嗓音沉沉,“那你想去吗?不用想着为我考虑,你要是不想去,母亲那边我去说。”

“你别去说。”沈清芜说,“我去。”

她知道贺妄是担心她和贺母之间曾经经历过不太愉快的事有些尴尬,但她的确是想要去参加寿宴。

一来贺母是贺妄的最亲的家人,沈清芜不愿看到他夹在中间为难。

二来她其实对贺母没什么负面的情绪,说到底在此之前她们两人的接触并不多。

第一次是贺母让她离开贺妄,那时候的她求之不得,第二次是贺母送走被贺妄软禁的她,她对她心怀感激,第三次是贺母以她是双相患者为理由让她做出选择,她也完全能够理解贺母。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她曾经设想过,如果她是贺母,会同意自己的孩子和一个精神疾病患者在一起吗?她没想出答案,或许只有真正面临那种情景,才能做出选择。

“贺老爷子生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沈清芜罕见地有些忧愁,“我还没准备礼物。”

“不用准备礼物,你能去爷爷就已经很高兴了。”贺妄语气里带着调侃,“他早盼着我能找个女朋友。”

她摇摇头,“总不能空手去。”

“想送礼物也行啊,改天带你去帝景华庭,到我的收藏间里随便挑一件,说是你买的。”

沈清芜睨他一眼,“那也太不诚心了。”

而且,他收藏间里的东西都是千万级别的,是她一个年薪几百万的人能买得起的吗?

“果然还是我们沈大总监的要求高。”贺妄又出主意,“老爷子平时也喜欢下棋,练国画,买一套笔墨纸砚,或者买一幅书画大家的作品送给他就行。”

沈清芜觉得这个靠谱一点,“好。” 网?阯?发?b?u?y?e??????ü?????n??????Ⅱ??????c????

男人用深幽的眸凝视着她,“其他问题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沈清芜抬眸,“还有正题?是什么?”

“当然了。”贺妄唇角上扬,凑到屏幕前亲了一下,“这个。”

第152章 见家长

贺老爷子生日当天阳光明媚,沈清芜和贺妄早早起了床。

男人换好衣服,凑到正对着镜子涂口红的沈清芜面前,在她的脸颊上偷了个香。

她的手一抖,口红涂出去了些,下巴处冷白的肌肤上多了一点红,如雪中红梅似的格外惹眼。

沈清芜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抬脚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脚。

“错了错了,绝对没有下次。”贺妄自知理亏,连连认错,拿了一张卸妆棉来帮她把口红擦掉了。

他还主动将功补过,拿起那支口红,“我给你涂。”

沈清芜冷脸拒绝,“走开,别耽误我时间。”

“让我试试。”贺妄用大掌托着她的脸,迫使她微抬头,“我觉得我技术应该还行。”

她只能配合地微张唇,“你技术最好真的还行。”

沈清芜完全不抱任何期望,一个一米九的高大硬汉手里拿着根口红,怎么看都不太和谐。

但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他涂得还行,中规中矩。

沈清芜对着镜子抿了抿唇,抬眸看了贺妄一眼,“你怎么还挺熟练的?”

“小时候学过两年国画,原理不都一样吗?”贺妄低头,又亲了亲她的眉心,“你老公会的多着呢。”

平时他的骚话不少,但自称“老公”,除了在床上之外还是第一次,沈清芜轻飘飘地睨着他,“瞎叫什么呢?还没结婚。”

贺妄眯了眯狭长湛黑的眼眸,“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催我求婚吗?”

“闭嘴吧你。”沈清芜移开视线,从首饰盒里拿了一对低调的珍珠耳环戴上。

白珍珠莹润饱满,坠在如云乌发间一摇一晃,她今天也只是涂了一个口红,描了描眉毛而已,但眉眼清莹,如水如星,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等到她去拿项链戴时,贺妄的眉宇才沉了下来,唇角的笑意收敛,“沈小芜,我们出去约会那天怎么没见你这么用心打扮呢?”

沈清芜把项链递给他,示意他帮忙戴,“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贺妄言语中有些吃味,“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谁也比不过的、最重要的人?”

沈清芜刚张开口,还没说话,他就抚上了她的脖颈,“如果答案是‘不是’,那就别说,我不想听。”

她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对着镜子看了看今天的装扮。

贺妄又气又笑,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和自己对视,眸光幽深,“还真不是?”

沈清芜拍开他的手,“穗安最重要。”

“行,这我没意见。”他漆黑的眼底深不可测,将嗓音沉沉,“那我是不是第二重要?”

“不是。”

贺妄被灯光笼罩着的眉眼愈发凌厉,眸底的墨色翻涌,“还有谁?祁遇?还是小陶?”

沈清芜轻声道,“你和穗安并列。”

他眉宇间的阴鸷一下荡然无存,仿佛上一秒还阴云密布的天幕豁然转晴,变得万里无云了。

就连心跳也跟着加速,浑身的血液也沸腾,心池中的涟漪久荡未歇,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旌摇曳。

贺妄按住沈清芜的后脑勺,目光灼灼地攫取住她,如果眼神能够化为实质,那他现在的眸光必定是变成浓烈滚烫的烈阳,或者是夏日里盛开的一簇绚烂红花。

他胸腔中有股声音在叫嚣,驱使他去吻她,但又想到她刚才涂上了口红,要是再把口红晕开了她会生气,只能作罢,退而求其次地拉下了衣领,吻上了她的锁骨。

沈清芜被猝不及防地压在化妆台上,他的黑发在她的下巴处来回蹭,被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的皮肤泛起酥麻,如同一股微小的电流轻而柔地游走在血液中。

她抬手推了推贺妄的脑袋,“好了。”

他恋恋不舍地起身,眸光微敛,“等晚上回来……”

春和景明,惠风和畅。

如同一片金色薄纱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投射出摇曳的婆娑光影。车子在抵达老宅附近时就能明显发现多了好些明岗,戒备森严。

到了大门时门卫认出了车牌照,对着车敬了个礼放行。

沈清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恢宏气派又极具古代风韵的建筑群,亭台楼阁,飞檐青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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