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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我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你去世了,我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以为你在海城过得很好。我甚至不能来参加你的葬礼,抚摸你的棺椁。”
他说这些话时眼底是偏执和浓重的悲怆,但面上是平静的。
“啪嗒——”
沈清芜的手背上被滴上了一滴滚烫的液体。
她诧异地抬起头,对上了男人猩红的眼眸。
她顿时有些慌了,她抬手擦掉了贺妄脸上的泪痕,难得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怕你伤心。”
“三句话。你想让我用这三句话度过死寂又漫长的几十年?”男人的眼眶通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贺妄那么多朋友,也有家人,他不会殉情。”
“我的确不会,我会活下去,但不会好好活下去,我只会生不如死。” w?a?n?g?阯?发?b?u?Y?e?ì???ū???é?n??????????????????
他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在颤,“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海城吗?我昨晚听到你在叫我,周时屿说我疯了。”
沈清芜忘记了说话,那双清透的眸直直地注视着他。
“如果我听他们的没有来海城,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贺妄将她扣在怀中,“乖乖,我很庆幸我抓住你了。”
沈清芜的鼻腔也酸涩了,她艰难晦涩地张开口,“对不起,我……”
男人松开她,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不,不用说对不起。不怪你,你也很辛苦,你也很想活下去。”
贺妄说,“今早找到你的时候,我说我找不到你了,你说以后不会了,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以后都不会想不开了是不是?”
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是,以后不会了。”
他一瞬也不眨地盯着她,“要记得你的承诺,别在让我找不到你了,好吗?”
沈清芜眼眶中的泪终于掉了下来,“以后不会了。”
贺妄低头,温柔地吻去了她的眼泪,然后薄唇从脸颊移到了嘴角,再完完全全地触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似刚才那么汹涌粗暴,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克制,是温和缓慢的,但却极致绵长,好像要把所有的失而复得、提心吊胆都融入吻里。
“你说跨年夜的烟花很好看,你知道是我让人放的了?”他忽然想到了那晚沈清芜发的朋友圈,心中颤了一下,“朋友圈是……发给我看的?”
沈清芜没回答,她因为刚才的亲吻有些气喘。
她不经意地侧过头去,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眼尾泛着薄红,睫毛因为刚才的泪湿润着,唇是不同寻常的饱满水润。
沈清芜猛地又把头转回来了。
贺妄自觉地解读了她的默认,“那张照片我看了很久,很好看。我保存下来设成了手机壁纸,可能是那天太想你了,我梦到了你看烟花的场景。”
“错过了元旦跨年没关系。”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轻声说,“春节我们可以一起看烟花。沈老师能赏我一个机会吗?”
沈清芜抬眸看着他,这个男人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忽然谦卑,为的就是让她亲口说出某些话。
“可以。”她微仰起头,亲在了他下巴上,避开了那道血痂。
贺妄低哑的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过了她乌黑的发,两人顺理成章地再一次吻到了一起。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亲昵过了,有些东西就如同淤积的洪流忽然开闸,滔天翻涌地涌来把他们包裹着。
空气中似乎都氤氲出了黏腻和炙热的味道,仿若严寒的冬夜的炉火,让人的思维也跟着噼里啪啦地烧成一团。
贺妄的手隔着浴袍摩挲着她的腰肢,那儿系着一根白色的带子,只要轻轻扯开结,就能剥开一颗白净的荔枝。
他的薄唇压在沈清芜的耳廓上,低声问,“可以吗?”
后者没说话,但男人明白了她沉默的意思。
四周的空气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云雨春宵,风月一场。
第130章 我就亲死你
曾经的贺妄在这方面的精力旺盛到有些恐怖,沈清芜原以为他们要经历一场疯狂又长久的情事,却没想到只是一次之后,贺妄就捞起了她,抱着她走向浴室,
沈清芜靠在他的怀里,看到了他手臂上的抓痕,以及肩头的牙印,轻眯着眼,伸手碰了碰他的喉结,“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幽暗的眸底宛如一池深潭,“你发烧刚好,不能太累。”
她唇畔漾起一抹浅笑,语气调侃,“贺爷还会体贴人了。”
贺妄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这话说的,之前在这方面我也挺体贴你的,你哪次生病我还逼着你做了?那不成畜生了。”
沈清芜的体力一直算不上很好,在浴室里就险些要累得睡过去了。
贺妄抱着她走出浴室,将她塞进被窝,自己也飞快地洗好了澡,钻入被子里,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
怀里的女人呼吸声平稳缓和,身上传来清浅的幽香,让男人感到了一阵无与伦比的安心。
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合过眼,此刻在心心念念的人身边很快就被困意包围,渐渐沉入了梦乡中。
天光大亮时,躺在床上的沈清芜睁开了迷蒙的眼,她刚动了动,就感受到了横在自己腰间的粗壮手臂。
滚热悠长的呼吸也扫落在她的脖颈上,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沈清芜昨晚的暧昧缱绻的场景。
她转过头去,看到了男人的睡颜,他睡得很沉,昨晚连夜从京都赶到海城来,又神经紧绷了那么久,能称得上是身心俱疲,现在躺在她身边才是完全地放松了下去。
她握住贺妄的大掌,动作轻柔地把他的手臂拿开,自己小心翼翼地下床了。
沈清芜去厨房做了个简单的双人早餐,在煎鸡蛋的时候顺便抽空回了祁遇的消息。
他果然没有小陶好糊弄,即使人在外地也能从获得的有限信息中拼凑出真相来,给她发了一堆隐晦的话。
她的回复很简洁,大意就是当时只是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之类的。
刚放下手机,把煎蛋盛到盘子里,沈清芜忽然就听到卧室传来一阵动静。
她抬头望去,贺妄正匆匆地从卧室冲出来,他头发有些乱,上半身裸着,甚至忘记了穿鞋,眉眼阴沉且担忧,仿佛是小孩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在看到她的那一秒,男人脸上的神情消散,悬着的心放了下去,“我还以为……”
沈清芜的睫毛颤了颤,“你还以为我走了?”
贺妄走进来,从身后拥着她,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隔着薄薄的衣服,她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紧实有力的肌肉轮廓,听到在血肉之下的心脏跳动。
沈清芜心里都清楚,以为不要他了是含蓄的说法,他应该是怕她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