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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得倒也默契。
她喂了大半碗粥,这才注意到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光,好像她刚才喂饭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从头到尾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看我做什么?”沈清芜垂眸,“专心吃饭。”
“很专心。”贺妄的嗓音沉沉,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我在想,要是你能一直喂我吃饭,我在病床上躺一辈子也行。”
“别胡说。”她的眉眼冷了些,语气正经严肃,“要避谶*。”
男人从善如流地没再继续胡说,“沈老师还挺迷信的。”
沈清芜喂他吃完了粥,下意识扯了一张纸巾给他擦嘴,因为这个动作,两人原本就不算远的距离更拉近了些,两人的气息碰撞,氛围腾升出旖旎的气泡。
贺妄敛眸,黑涔涔的眸光扫过她清绝的眉眼、挺翘的鼻子和饱满的浅色唇瓣,眸色更暗,喉结情难自禁地滚动了一下。
而就在这时,她的指腹不经意地贴着他的下巴擦了过去,原本只是一个无意之间的小意外,却成为了点燃清晨悱恻气氛的一把暗火。
两人都顿了一下,本能地看向对方的眼眸,视线交汇时,暧昧似乎融化在空气中间,不受控制地发酵,丝丝缕缕地向外扩散。
贺妄的眼眸微垂着,忽然开口,“你知道我昏迷前想了什么吗?”
沈清芜没料到他会忽然问这个,轻轻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
“一是在想,还好你没事。二是——”贺妄嗓音又低又哑,“我有些后悔。”
后悔?
后悔帮她挡刀吗?
沈清芜的嘴唇微动,她还没说话,男人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语气又气又笑,“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负面形象?”
“不是。”她语气认真,“你不帮我挡刀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分负面看法,没有谁是该为谁受伤的,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你说得对,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贺妄眼神漆黑,也很坚定,“但总有一些东西会超越本能,譬如爱。”
沈清芜的心跳快了些。
像是一锅正架在火上烧着的水,温度缓慢地升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温度已经达到了阈值,只是在回神过后才惊觉胸口烫得让人有些手足无措。
“我当时后悔的不是为你挡刀,帮你挡刀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他的狭眸中墨色翻涌,“我只是有些后悔,昨天早晨只亲了亲你的额头。”
当时他有些怕自己就那么死了,一想到早上没有坚持吻她的唇就觉着自己即使英年早逝也会死不瞑目。
话音刚落,沉默不语的沈清芜忽然颤动了一下睫毛,仰头碰了碰他的薄唇,一触即分,“现在不后悔了。”
男人的胸腔里被撩动了一缕熊熊燃烧的心火,眸底的暗色浓郁得如同徽墨晕染开。
他抬手碰上了她的侧脸,掌心的温度贴着皮肤传来,细密的心绪在沈清芜的心底荡开。
下一秒男人就微微低头覆盖了上来,吻上了她的唇,轻柔却不容拒绝的。
沈清芜僵在那里没有动,任凭两人的呼吸纠缠至深,暧昧不清。
两人唇触碰在一起就注定了没有那么容易分开,静谧无声的病房内旖旎浮动升腾。
就在贺妄还想要加深这个吻时,沈清芜才侧头退开,“你刚手术完,小心伤口裂开。”
他体内四处奔流的滚烫潮水还没有宣泄完,不上不下地属实有些难受,但他看到沈清芜雪白细长的侧颈,富有光泽的唇时,胸口涌涨的情绪一下平定了,又再想到她主动在他唇上落下的吻,那点儿欲求不满瞬间变成了心痒。
喉间溢出了一声低低的笑,他低沉嗓音难掩其中的愉悦,“好,我们来日方长。”
清晨的阳光毫无阻拦地照射进来,空气中飘浮着金色的尘埃。两人之间的氛围多了一种不言而喻的心照不宣,似乎构建起了一道外人触碰不到的屏障。
沈清芜起身去把玻璃窗打开了,透了透房间里的空气,她的大半身影都沐浴在曦光中,身体线条被镀上金色光晕后显得柔和而梦幻。
贺妄的沉沉目光落在她的身影上,眼神越发幽深。
他表面看着沉稳自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实则心底还有些恍惚,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坠入了一个不真实的美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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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来时注意到他眉宇之间的神情,“怎么了?要不要睡会儿?”
贺妄轻轻咳嗽了一下,黑眸攫着她,“不然,你再亲我一下?我老觉得不太真实。”
沈清芜眉眼清冷,“少想些有的没的,好好养伤。”
他敛敛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好好养伤,但心里想着事情,忧思过度恐怕对伤口的恢复不利吧。”
她的眉心突突地跳了跳。 w?a?n?g?阯?发?布?页?ì???μ???€?n??????2???????????
贺妄继续说,“我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一切其实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沈清芜轻叹了一口气,俯身靠近,属于她独有的清浅冷香越发馥郁,眼看她的吻就要落下来——
“咚咚咚!”
病房门被倏地敲响,继而传来贺母的声音,“阿妄,我进来了?”
第99章 我回去了
清晨阳光投射进来的柔和光束照亮了整个房间,病房内完全没有常见的压抑沉重氛围,甚至有些微妙的温情。
沈清芜站在一旁神情淡淡,存在感并不强,贺妄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靠躺在床上,但那一双湛黑的眸却直勾勾地看着旁边的人。
贺母气不打一处来,暗暗把自己不争气的儿子骂了一顿,看向沈清芜的视线没那么友善。
后者敛眸,很识趣地给他们一家人留出说话的私人空间,“我出去扔垃圾。”
贺妄忙道,“这儿有垃圾桶。”
但沈清芜已经出去了,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小畜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还有爷爷吗?”贺母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你魂儿都要被别人给勾走了!”
贺妄掀起眼皮,“哪儿能啊。”
贺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vip病房内的环境,“还是回京都调养才行,榕城的医疗条件终究差些。”
“不用,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贺妄语气漫不经心,“这伤又不重。”
他不确定沈清芜会不会跟他一起回京都,要是他走了,两人不得异地恋一段时间?
网上的情感专家都说了,异地恋最难维系,更何况他们的感情刚有巨大突破就异地,等他再回来,说不定那点儿突破又给倒回去了。
两个长辈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他此刻在想些什么,贺母按了按眉心,十分头疼。
贺妄满不在乎,“小伤,用不着大费周章回去。您和爷爷正好也在榕城待几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