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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拙劣,她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也无可厚非。
贺妄半垂着视线,低哑的嗓音带着些气,“我真没骗你。”
沈清芜点点头,“那我去帮你看看?”
“还是别了,待会儿水溅你一身。”贺妄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你都洗好了,让我洗洗怎么了?”
她狐疑地看着他,见他阻拦,越发笃定他在说谎。
沈清芜大步走出去,径直走向男人的房间,卧室地板和墙壁上都有水渍。
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她打开花洒。
花洒立马如同脱缰的野马、被电击的不明生物似的,阴暗又疯狂地跳动扫射。
一时间浴室里水花飞飙四溅,不仅把沈清芜劈头盖脸地淋了一通,甚至连身后想要来阻止她的贺妄都没能幸免于难。
身后的男人长臂一伸,把花洒给关掉了。
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了,沈清芜面无表情地抬手,抹了一把脸。
贺妄拿过旁边半湿润的毛巾给沈清芜擦了擦湿漉漉的脸,嗓音里带着隐约的笑意,“都说了,真没骗你。”
她现在略显狼狈的模样贺妄还是第一次见到,乌黑又柔顺的长发被打湿披在身上,白色睡裙被打湿了小半,变得有些透明,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眼眸也带着水珠,眼睫上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滴落。
“啪嗒——”
这颗水珠好似滴进了他的心池,荡起了阵阵涟漪。
男人喉结滚了滚,从外面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进来,裹着她的脑袋帮她擦头发。
酒店浴室的空间不算大,两个成年人在里面称得上有些狭窄了,昏暗逼仄的环境下,他们的衣服半湿润、半透明,彼此间的距离极近,但谁都没有说话。
一时间只能听到毛巾和头发摩挲的沙沙声,以及彼此间的呼吸。
擦完头发后,贺妄把毛巾翻了个面儿,顺手给她擦了擦脸,带着薄茧的指腹不可避免地擦过侧脸细腻的肌肤,仿佛在湿濡的水汽中点燃了一把暗火。
沈清芜的脸忽然被捧着往上抬,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看着她,眼底墨色翻涌。
她听见他说。
“我想吻你。”
第83章 已经亲到了
昏暗光线下,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贺妄凝视着她的水汽笼罩着的眼眸,鬼使神差地低下了头,二者之间的距离陡然间拉得更近,微热的鼻息似乎都要喷洒在沈清芜的脸上了。
她偏了偏头,男人的薄唇擦过了她的耳垂。
他的唇有些凉,甚至还带着水珠,但和她的耳垂皮肤触碰上的一瞬间却似有滚热的电流窜了过来。
沈清芜后退半步,“那你就想吧。”
贺妄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浴室的大半个门都给挡住了,他湛黑的眸微垂着,眼睛里有墨色流转。
他慢条斯理地侧身让开她,喉间溢出了一声低笑,“现在不用想了,已经亲到了。”
虽然不是唇。
暧昧的气泡似乎因为他这句话扩散在了空气中,抽丝剥茧、悄无声息地弥漫,直至充盈整个房间。
沈清芜眉宇间浮着冷色,反手把湿漉漉的毛巾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贺妄将毛巾拿下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低头勾了勾唇。
要不是怕又惹沈清芜恼羞成怒,他这时候真应该追上去跟她说。
力道再大也没用,毛巾砸在脸上根本不会疼,甚至更像是撒娇或是某种情趣。
而且毛巾上都是你的气味,还挺香的。
但贺妄什么也没做,只是打了前台的电话报修,很快就来了维修人员把浴室里的花洒给修好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还在餐厅吃早饭,贺妄的手下人就带着调查结果来汇报了。
男人拿着调查资料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网?址?发?b?u?页?ī??????ω???n???????????????????
沈清芜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张老对有钱人有偏见的原因,索性自己往他那边靠了靠,凑上去一起看。
她低头看着上面的文字,没注意到在两人肩膀相触的那一秒,贺妄狭长湛黑的眸微抬,飞快看了一眼她,然后低头轻笑了一下。
张景文老先生不仅是位于华都中医馆的老中医,是百年老字号中药企业的继承人,他们一家从清光绪开始传承医术,称得上是中医世家。但近几十年来西医成为主流,中医逐渐退出大众视野,所以他们企业也逐渐江河日下。
这时候又有一个外企高管想要收购张家的祖传秘方。张景文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一心都是传承医学瑰宝,自然是不会同意他们的威逼利诱的。
但没想到就在几个月前,外企过散布诽谤中药企业舆论、恶意竞争、收买策反管理层人员等手段使得他们的企业陷入了经济危机,张景文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头自然是对付不过他们,在企业破产后也关闭了中药馆,带着祖传药方回了乡下。
看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沈清芜皱着眉头,“这太过分了。”
贺妄轻啧一声,“外企收购中药企业?这么大的事竟然没在网上听到任何动静。”
祁遇坐在他们对面,愣是倒着看完了所有,“这家企业的员工恐怕都不是年轻人,想不到能有效应对外资收购手段的好办法。”
“那家外企在华都——”男人放在桌上的手一搭没一搭地敲了敲,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片刻后,对面接通了,传来清冽的嗓音,细听还透着几分不耐,“有事?”
贺妄的语气轻漫懒散,但又有几分威慑力,“陆总,有没有兴趣合作?”
他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的大致原委,“这里面牵扯到的利益输送我这边去查,后面能不能吞并那家外企,就得看你的实力了,如何?”
陆清宴自然知晓这次合同是他这方把利益占了大头,不过他也没客气,“成交。”
几句交谈,就看似已经把事情搞定了。
贺妄转头对沈清芜道,“不是我没有能力收购那家外企,是陆清宴在华都,有些事更方便些。而且——”
他俯了俯身,“我这边有更重要的事情。”
男人的眉宇灼灼,眸光幽深又炙热地盯着她。
沈清芜不用问都知道,他口中“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祁遇咳嗽了一声,显然对贺妄这随时随地求偶的姿态不太适应,两人毕竟是一个圈子的,虽然平时玩儿不到一块儿去,但也会在某些场合有过交集。
他记得之前的贺妄也不这样啊?他之前难道不是一副桀骜不羁,惹我者死的阴鸷太子爷形象吗?怎么现在跟望妻石似的。
沈清芜假装没感受到男人灼热的目光,“如果我们能帮老先生的药企给夺回来,重新建起来,那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