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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目的乐队,而不是现在这样在走廊。

男人甚至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句话来,仿佛是下意识、本能地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怔忡了片刻,继而又觉得应当如此、合该用“爱”字才对。

喜欢听起来更稚嫩青涩,远没有爱来得轰轰烈烈、浓郁汹涌。

他有很多喜欢的东西,机车、狼、豪车、名表……,但沈清芜只有一个。

沈清芜的瞳仁骤然一缩,觉得被贺妄触碰上的那块肌肤都开始发烫。

灼热的温度顺着血液流到五脏六腑,烫得她的心倏然紧缩。

她的眼睫垂着,有些艰难地张开口,声音晦涩,“贺妄,我后悔了。早知如此,当初那个人就不该是你。”

沈清芜的话音刚落,贺妄的眼眸就变得分外幽暗,眸底有墨色翻涌,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天幕上翻滚的黑云。

他语气阴鸷,“不该是我?那该是谁?周时屿吗?”

沈清芜眼底浮起两分疑惑来,既是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又疑惑于为什么忽然扯上周时屿,“关他什么事?”

贺妄暗暗用舌抵了抵牙关,没说当时周时屿险些上去救她。

他的眸光深邃似幽潭,漆黑的瞳仁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不行,你不能后悔,那个人必须是我。”

在此之前他的确对沈清芜利用他报仇的事怀有怨恨,但如今,他却十分庆幸她的蓄意接近,才让两人产生了交集。

幸好是他,不是别人。

男人重重呼出一口气,后退半步,握住她肩膀的手松开了。

他咬着牙关,挤出一句话来,“早知道你的回答是这个,我就不该问你。”

这还不如直接说,除了感谢外没有别的感情。

光影打在男人身上投出一片阴影,而沈清芜就站在这片阴影当中,垂着眼,手指刻板地拨弄着衣服上的银链装饰。

不知怎的,贺妄竟然觉得此刻的她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像是一团轻柔的、看不透的灰色薄雾,风一吹就能散。

真奇怪。

明明表白被拒的是他,怎么看起来沈清芜有点难过。

贺妄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你回去补觉吧。”

沈清芜转身,开门进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她靠在门板上,听到隔壁的门开了又关。

她的心底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如同走在冬末初春时湖泊的冰面上,不知道脚下的冰什么时候会破裂。

沈清芜想要脱掉外套,指尖碰上外套的纽扣时在发颤。

昨晚熬了大半夜她的确有些疲惫,刚沾上床浓重的困意和铺天盖地的虚无把她包裹,她陷入了沉睡。

等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睁着眼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出神。

不知看了多久,傍晚黄昏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她的卧室,空气中的尘埃在橘黄光束下漂浮。

沈清芜用手机点了份外卖。

没多久外卖到了,她照旧让人放在门口,等了两分钟之后开门去拿。

刚打开门,沈清芜和站在贺妄门口的人对上视线。

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上下的大叔,穿着低调简单,但身形挺拔,眉宇间有一股正气,曾经当过兵,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保镖。

沈清芜忽然就猜到他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了。

孙叔对着沈清芜微微一笑,“沈小姐好,老爷子之前提起过您,在海城的生活还适应吗?”

话音刚落,贺妄紧闭的门就被猛地打开了,他先是看了一眼沈清芜,视线又下落到她手里的外卖上,“外卖不健康,别老吃。”

孙叔笑眯眯的,“刚才敲门那么久少爷也不开门,我还以为您不在呢。”

继而他又欣慰一笑,“老爷子和太太知道少爷会关心人了一定很高兴。”

贺妄眉宇阴沉,“孙叔,你来干什么?爷爷让你来的?”

“是。”孙叔清了清嗓子,“老爷子让我来提醒少爷,你让他做的事办成了,你答应他的事可不能食言。”

贺妄和他的对视了几秒,“不会食言。”

他侧目看了看旁边的沈清芜,孙叔心领神会地进了房间给贺妄收拾行李。

贺妄走到沈清芜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要回京都了。”

第70章 他超爱

沈清芜手勾着外卖袋子,“哦。”

贺妄解释道,“那几个请来的专家有我爷爷帮忙搭线,当时我答应他会回京都。”

但也只答应了要回去,没说不走了。

按照和爷爷约定好的,等几位专家到了他就该回京都,但他愣是拖了好几天。

不过现下也是不能再拖了,过几天是贺母生日,即使今天没有孙叔来找他,他最迟明晚也会动身回京都。

或许是即将要走了的缘故,男人的目光没有这几天那么内敛含蓄,是直白外露的,眸光灼灼地落在她的脸上,“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几天,我很快回来。”

沈清芜刚要张口,贺妄有所感似的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如果是想让我别回来找你了,还不如不说,说了我也不会听。”

她不知是该惊讶于他竟然知道她要说什么,还是该无奈于他的执着。

男人看她细微的神情变化就知道他猜对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的目光落在沈清芜纤长卷翘的睫毛上,“别说那句话了,改成‘嗯’好不好?”

-等我几天,我很快回来。

-嗯。

短短两句对话,只是想想都让人觉得舒心。

但沈清芜却没这么说,她侧开视线,“记得吃药,一路顺风。”

贺妄无可奈何地低笑了一声,“这句也行。”

孙叔很快就帮贺妄收拾好了行李,“少爷,咱们走吧。”

贺妄用沉沉的目光看了一眼沈清芜,抬脚离开。

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也转身回到了房间。

沈清芜以为,贺妄离开后的生活和平常一样,不会有什么不同,但其实不然。

周围的人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身边有贺妄存在过的痕迹。

早晨出门时,门口那位大叔随口问了一句,“纠缠你那个前男友呢?我昨天好像看到他走了,是不是以后都不来缠着你了?”

从公司下班时,同事也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今天你那前男友怎么没来公司门口接你啊?虽然你每次都没搭理过他,但他好像还挺锲而不舍的。”

就连她出门时也会下意识看看门口是不是放着早餐和甜点,在阳台吹风会看一眼隔壁。

等到沈清芜在深夜写完一篇有关香氛的论文去阳台吹风,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时,她倏地意识到。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如同蛛丝一般纤细,却十分牢固,能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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