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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开水龙头,慢吞吞地冲洗掉手上的泡沫,有些不甘心地为自己争取,“我都快洗好了……”
沈清芜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态度明显。
男人也不说话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正打算把衣服洗了,门又被敲响了,她去打开门,一挑眉,“还有事?”
“我让人从G国请了几位专家来,刚才接到电话,人快到机场了。”贺妄语气正经了许多,“或许对你姐姐有所帮助,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沈清芜的睫毛颤了颤,语气倏地多了两分温度,“要。”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到你说要。”
心里惦记着穗安,沈清芜没多整理自己,换上鞋就出门了,在等到贺妄说出那几位专家的名字时,她的呼吸一窒。
那几位专家是享誉全球医学界的著名人物,其中有一位不仅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更是在神经领域获得了不朽成就,他曾经和团队研发的一种神经刺激疗法就成功唤醒了一位昏迷六年的植物人。
但这种大人物日理万机,也有自己的个性,不是砸钱就能说得动的。她和祁遇都各自尝试过,但人家压根不搭理他们。
不知道贺妄是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人请过来。
第64章 别不开心了
去往机场的车上,沈清芜的心情可谓是七上八下,既期盼他们能对穗安的病情有所帮助,又怕自己现在的期望越大,待会儿失望就越大。
贺妄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情绪外露,心路历程都写在了脸上似的。
他没忍住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别担心,我给他们那么多好处,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就算是造出仙丹来也得把你姐姐治好。”
随即或许是怕她生气,又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指腹下意识地摩挲着两下,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肢体接触。
听到他插科打诨,沈清芜紧张的情绪松懈了些,“别胡说,对人家要尊敬些。”
贺妄从善如流,“都听你的。”
他们刚到机场没多久,那几位专家就已经到了,还带来了两台最先进的医疗仪器。
沈清芜上前,用流畅的英文从容不迫、不卑不亢地和他们交谈起来,完全看不出方才在车上忐忑不安的模样。
贺妄跟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向凌厉的眉眼柔和了两分。
一行人直接到了穗安所在的病房,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接到消息的祁遇也匆匆从家里赶了过来,“怎么样了?”
说着,他正要坐在沈清芜旁边仔细问问情况,还没坐下,就被一道阴鸷的目光给盯上了。
祁遇一顿,一想到人是贺妄请来的,现在算是欠了他人情,就不得不屈服。
他一转身,坐在了对面。
贺妄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清芜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医生还在做具体的检查,穗安的情况要更加复杂一点,他们团队之前的疗法或许不适用。”
不知坐了多久,里面才打开门出来,为首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盖尔斯对沈清芜解释了一番。
和她猜想的情况有些相似,祝穗安的自我意识和神经功能收到的损伤不大,但当时导致昏迷的原因是脑出血,也有些比较严重的并发症,情况不同于之前那位脑外伤导致植物人的患者,所以并不能用之前的疗法。他们会再重新商讨,对穗安展开别的疗法或是手术。
虽然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失落。
这八年来她寻找过不少医生,从西医到中医都有,也经历了无数次期盼落空。
贺妄拍拍她的肩膀,和他们又交谈了一番,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不管怎么样都得想办法把她给治好。
和几位专家聊完之后,男人抬眸看向病房,透过半掩的病房门,他看到沈清芜轻轻握着病床上人的手,将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双目闭着,有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贺妄站在原地,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揪了一下似的酸涩。
除了在床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清芜哭。
男人走上前,悄无声息地替她关上了门。自己又往旁边走了两步,忽地抬手,挫败又懊恼地捶了一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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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了。
早知道应该偷偷带着专家过来看,有实打实能治好的办法了才跟她说的。
现在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惹她掉眼泪了。
莫约半小时后,沈清芜打开门出来了,又恢复成了那个清冷疏离的冰美人,表情冷淡又平静,完全看不出刚才脆弱的模样。
贺妄没提起刚才看到她哭的事儿,放轻了语气问,“回去吗?”
沈清芜抬头看向他,“贺妄,谢谢你。”
男人对她的道谢似乎有些意外,一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嗓音低沉,“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也没帮上什么忙。”
甚至还让她哭了一场。
“要谢的,能把他们千里迢迢请过来,肯定不容易。”沈清芜问,“想要什么谢礼?”
祁遇走近,“这次多谢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然请你吃顿饭?”
贺妄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不用,你请的饭我可吃不下。”
他又转头看向沈清芜,语气温和了些,声音低哑,“想谢我,就陪我吃晚饭吧。”
她点点头,“好。”
祁遇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地凑上去强行加入饭局,自觉地走了。
贺妄选的餐厅在山顶,是半露天设计,四面墙壁包括屋顶都是特制玻璃材质的,一抬眼就能看到繁星密布的餐厅。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明亮的光晕,乐队现场演奏的小提琴曲目柔和轻缓,桌上摆放的粉白玫瑰娇艳欲滴,两人相对而坐。
贺妄将那份奶油松露汤往沈清芜面前推了推,“记得你喜欢吃。”
他本人是纯粹的华夏胃,没那么喜欢吃西餐,但沈清芜还挺爱吃的。
这还是两人分开后第一次在一起吃的一顿饭,沈清芜的心情还因为穗安的事而失落,面对满桌合她胃口的菜也兴致不高,吃得慢吞吞的。
贺妄也没怎么开口和她说话,只是用一双幽深的眸光注视着她。
男人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忽然开口,“看外面。”
沈清芜不明所以地抬头,只见漆黑的夜幕中,一颗明亮的流星划破了夜空,璀璨又绚丽的拖尾拉出了一道弧线。
紧跟着又是几颗流星闪着白光出现,托着长长的尾穿过天际,转瞬即逝。流星越来越多,已然成了一场绚烂又拙慕的流星雨点缀着天幕,如同一簇簇绽放开的烟花般带给人极强的视觉享受。
沈清芜听到了餐厅里其他客人发出惊呼,就连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