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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危险地眯起,眉眼被郁气笼罩着,面容强势的攻击性越发强烈。

调查到祝穗安的事情后,贺妄自然也知道了祁遇对沈清芜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存在觊觎之心,但即便如此,这也不能消减半分他对祁遇的敌意。

谁叫每一次他和沈清芜之间发生冷战,祁遇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身边。

他平等地对每一个出现在沈清芜身边的异性抱有敌意。

祁遇正要说话,沈清芜抢先开口,她语气平静,“祁总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脾气阴晴不定,手段狠辣,形容贺妄再贴切不过了。

男人的下颔紧绷了一瞬间,浓眉下压,乌沉沉的眸光望向沈清芜,“我什么时候对你手段狠辣过?”

细品之下,语气竟然还有些委屈和无辜。

沈清芜冷笑一声,“怎么不解释脾气阴晴不定呢?”

因为根本没法解释,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贺妄垂在身侧的拳头一下攥紧了,整个人分明还神情凶狠地站在那里,祁遇却从他身上看出一股敢怒不敢言的挫败感来。

真新鲜。

竟然能看到贺妄的这一面。

他的心情瞬间愉悦了不少,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贺爷,下次再聊,我就不奉陪了。”

贺妄语气带煞,“没稀罕和你聊。”

他一转身看向沈清芜,语气不甚自然地放轻了些,“我会改的。”

沈清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像之前某人还威胁我,说要打断我的腿,把定位芯片植入身体。”

弦外之音——怎么不算手段狠辣呢?

“你明明知道我是在吓唬你,不会真的做。”贺妄一顿,嗓音低低,“我怎么舍得——”

“我不知道。”沈清芜向前走,“谁知道贺大少爷是吓唬还是威胁。”

贺妄长腿迈了两步就将二者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和她并排走在一起,“我以后不会说这种话了。我会改。”

沈清芜停下脚步,抬起双目平静地和他对视,“你改不改都跟我没有关系,不用勉强为了我改变自己的性格。因为你改了我也不一定接受你,到时候你说不定会怨恨我,产生一种‘我为你做出了这么多改变,你凭什么还不和我在一起’的情绪来道德绑架我。”

男人的呼吸一窒,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沈清芜没说话,但神态已经无声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贺妄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至极,“我永远不会怨恨你。”

第62章 他怎么欺负你了?

沈清芜在家里的调香台一待就几个小时,直到凌晨一点也没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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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到阳台吹风。

海城的夜景比京都静谧不少,远近高低的建筑物都隐在月辉之下,墨影满地,光怪陆离。

这个城市乃至世界的万千灯火和满天繁星,似乎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低头望下去,十几层楼的高度令人头晕目眩。

“哟,真巧,你也睡不着?”隔壁阳台传来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她思维四散。

沈清芜扭头看去,贺妄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斜靠在那里,腰间的系带随意打了个结,领口大敞着,露出紧实有力的胸膛来。

他挑了挑眉,“要不要来我家,吃点宵夜?”

沈清芜面色冷淡,“不要。”

话音刚落,男人就转身进去了,没过多久端出来了两份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宵夜,剥好壳的帝王蟹放在瓷碗里,麻辣小龙虾摆列整齐,一盘炸串裹满了辣椒粉,撒上了细碎的葱花和香菜碎。

“真的有宵夜,没骗你。”贺妄隔着阳台将宵夜递给她,“不来我家也行。”

沈清芜没接,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目不斜视,“不吃。”

贺妄也拉了张椅子来坐下,眼眸漆黑,笑容玩味地睨她一眼,“真不吃?”

没得到她的回答,男人索性拿了串炸串自己吃,鲜香麻辣的气味空气中四散开,迅速飘到了沈清芜的鼻端萦绕。

她站起身走进房间,顺便将玻璃推拉门给关上了,然后拿出手机点了份外卖。

凌晨点外卖的不多,她点的又是附近的餐厅,外卖员送到得很快,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小姐,您的外卖到了。”

“放门口吧,谢谢。”上次被绑架的事情后,沈清芜就多了些警惕性,尤其现在又是独居,更要注意人身安全。

挂断电话后她没着急去拿,等了两分钟在猫眼上看了看,楼道的感应灯已经熄灭了,外面昏暗无人,她才打开门。

外卖挂在了门把手上,沈清芜正要去拿,门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穿着外卖服,戴着口罩和头盔,她甚至能听到他厚重的呼吸声。

他的声音又尖又沙,眼神隔着头盔玻璃落到她的脸上,“声音那么好听,没想到人更好看。美女,你好香啊。”

他之前已经给沈清芜送过两次外卖了,猜出了她或许是一个独居女生,今天这么晚了她还点了一份外卖,听到电话里她清冽如玉石碰撞的嗓音,这才色心大发。

沈清芜的头皮一麻,面容冷峭,拎起手里的外卖就朝他脑袋狠狠砸过去,随即反手捏着他的手腕一别,同时抬腿往他的腹下三寸狠狠一踢——

外卖员直接痛得表情扭曲,捂着受伤的部位后退两步。

“砰——”

旁边的门倏地被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蹿出来。

外卖员甚至还没看清楚人,就被他抡了一拳,接着又当胸一脚给踢得倒飞出去,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他仿佛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

贺妄一把拎起他的领口,粗暴地摘掉他的头盔,不等他喘息分毫就一拳接着一拳砸下去。

皮肉骨骼的碰撞和男人哭嚎的求饶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沈清芜听得心惊肉跳,上去拉贺妄的手,“够了!他要被你打死了。”

贺妄的手背沾了点血,浑身带着煞气,被她一拽立马松开了外卖员,将他扔在地上,眼神凌厉又危险,“他怎么欺负你了?”

“拉我手,胡言乱语了两句。”沈清芜听他这么问有些哭笑不得,“你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冲上来打人了?”

贺妄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听到了沈清芜开门的声音和紧接着的男人的痛呼,他一把把门打开,冲上去揍人了。

“搞清楚了情况,你们发生了冲突。”男人嗓音喑哑,“你都打他了,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坏事。”

典型的帮亲不帮理。

他话音刚落,倏地惊觉沈清芜似乎不喜欢他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脾气,他也再三保证过会改。

贺妄的身形一僵,自以为隐晦地将沾了血的右手背到了身后。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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