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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挑我这个软柿子捏。”
黄母现在本来就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被她这么一激,理智被愤怒吞噬,她尖叫着,“停车!停车!我现在就要杀了她!杀了她!!”
“你冷静点!”黄父正在开车,被她抓住手臂左右摇晃,手中的方向盘险些没握稳,车直接向旁边拐了个弯儿,还好他及时打回方向盘,才避免车祸发生。
后面那辆车的车主骂骂咧咧,“有病啊你!”
黄父对着黄母大吼一声,“你长点脑子!这是高速!来来往往都是车你怎么杀人?!她就是在用激将法让我们停车!”
看来两个人里面还是有个人长了脑子。
沈清芜也不意外,她一点一点费力挪动,摸索到了车灯的位置,按理说这里相对比较松动,但她吸入了大量乙醚,现在还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连说两句话都有些费力,更别提破坏车灯向人求救了。
眼看要下高速了,黄母也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路过高速收费口的时候,黄父降低车速,还没来得及通过ETC通道,忽然旁边就冒出了两排装备精良的特警,举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对准他们。
“下来!”
黄父和黄母对视一眼,他们想到了会有人来救她,但怎么会这么快?
他们蹲守了好几天,才找到了今天这个机会,从电晕她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小时,竟然就被拦截了?
贺妄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香烟,烟头火光忽明忽暗,他做了个手势,淡声道,“带下去吧。”
他大步上前去打开了后备箱,看到了蜷缩在里面的沈清芜。
后备箱的地板不太干净,甚至还有一层薄灰,她雪白的真丝衬衫沾上了一块又一块污渍,脸也沾了灰,看起来可怜至极。
贺妄的呼吸沉了沉,将她抱出来,扯开蒙在她眼睛上的眼罩,怜惜地吻了吻她的眼角,“我来了。”
沈清芜安心地合上了眼,往他的怀中靠了靠。
他抱着她进了房车,专业的医生团队已经在这里早早等候了,他们给沈清芜做了一系列全面的检查后,沈清芜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贺妄将她搂入怀中,指腹轻轻压在她的掌心。
他们用绳子反绑沈清芜的时候力道过大,导致她的手腕都被磨出了一圈红色血痕,在她如玉似的肤色映衬下显得极为可怖。
他湛黑的眼眸墨色翻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芜才从昏睡中苏醒。
她睁开眼,男人在窗前孤身而立的身影映入眼中,高大的身形被灯光拉得长长的,在夜色中透出几分淡漠来。
沈清芜的喉咙泛起痒意,她咳嗽了两声。
贺妄转身大步走来,给她喂了两口温水,“你淋了雨,有些着凉了。”
通过监控他知道了沈清芜被绑的全过程,黄母乔装打扮一番利用她的善心引她上钩,黄父趁机靠近用电击器把她给电晕了。
沈清芜倒在了雨幕中,然后被两个人粗暴地扔上了车。
他们怎么敢——
男人的呼吸沉重,掌根贴在了沈清芜的侧脸上,低头吻上了她唇。
这一次吻和以往侵略性的、粗暴蛮横的不同,是温和轻柔的,如同被春水细密地包裹住。
沈清芜的长睫颤了颤,“我感冒了,小心被传染。”
“不怕,我身体好。”贺妄没有停下亲吻的动作,似乎是将这个行为当成了抚慰内心的媒介。
薄荷和浅淡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在沈清芜的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她的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张着水润桃粉的唇,“你又抽烟。”
“我刷过牙了,大调香师对气味这么敏锐?”贺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我只抽了半根,女士香烟。”
第22章 不然怎么亲你?
沈清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抽女士香烟?
她实在想象不出贺妄这样浑身戾气的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秀气的女士香烟的模样。
沈清芜问,“干嘛抽女士香烟?”
“不然怎么亲你?”贺妄吻了吻她的唇角,“你不是讨厌烟味儿吗?女士的烟味小。”
原本他是尽量克制自己不抽的,但沈清芜被绑架的事如同在他的神经上重重敲打似的,他需要一些尼古丁来使烦躁发狂的内心安静下来。
即使已经知道了绑匪的行动路线,提前在高速出口布防,他也冷静不下来,所以吩咐人去买了包烟。
他还记得手下人听到“女士香烟”时诧异的表情。
沈清芜低低笑了一声。
女士香烟的味道的确没有那么熏且冲,可以说很淡,还带着薄荷和果味混杂的清甜,甚至他们接吻时她才感觉到。
“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这消息传出去,众人对贺妄桀骜狠辣,阴鸷疯批的印象怕是减掉两分。
贺妄拿起床头柜的药膏给她涂药,冷淡道,“谁敢笑话我。”
过了几个小时,她腕骨处的勒痕颜色从红色变成了青紫,更加可怜了。
贺妄眸色沉沉,“我派两个人来保护你吧。”
“不用。”沈清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但又极其会懂得如何安抚一个男人,“你来得很及时,很快。”
贺妄知道她不喜欢被人入侵私人领地,忽然多出两个不熟悉的保镖整天跟着也一定不会习惯。
见她难得如此软声跟他说话,男人不由自主地妥协了,“好。”
不知是先被电击又吸入乙醚的缘故,还是受了惊吓又淋了雨的原因,当天半夜里沈清芜就发起了高热。
贺妄是被热醒的,他的火气旺盛,躯体也火热,但当晚只感觉到自己怀中抱着一团温度更高的东西,跟小火炉似的灼人。
他瞬间惊醒了,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来。
医生来一测温度,已经高达39.6c了。
见他们惹不起的那位爷脸色阴沉,一群人又是打针又是酒精擦身物理降温的,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把温度降下来了。
医生们走后,贺妄搂着沈清芜入睡,但几乎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时不时要用手背或是额头探一探她的体温,看看是否有升高的趋势。
清晨,沈清芜被窗外不知名的鸟鸣声唤醒,一转头,男人攻击性极强的眉眼轮廓映入眼帘。
他的睡颜也并不放松,仍旧带着不好接近的戾气。
不过凭心而论,他的这张脸是生得极其好看的,俊朗又英气,自带性张力十足的不羁,放在娱乐圈能在一群奶油小生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她才静静地看了贺妄几秒钟,对方就睁开了眼睛,凭借着本能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
还是有些低烧,但应该很快就会降下去了。
男人坐起身,亲了亲沈清芜的额头,“跟公司请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