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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亲一下。”
想他贺妄在以前二十几年连厨房都没踏进去过,自从和沈清芜在一起,都快比肩星级酒店的大厨了。
最开始他住进公寓的时候,原本想招两个家政阿姨,但沈清芜不喜欢陌生人侵犯她的领地,他也没办法,做饭拖地样样都开始上手。
这事儿没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他不可一世的英名可别想要了。
沈清芜敛眸,随手夹了一块排骨塞进他嘴里,“吃饭。”
贺妄一下就老实了,安静吃饭了。
吃着吃着,男人忽然说,“黄楠的微信,我帮你删了。”
沈清芜面色露出两分恰到好处的疑惑来,“嗯?”
贺妄那双狭长湛黑的眸看向她,“你加他做什么?”
“昨晚不小心踩脏了他的鞋,赔他钱。”
这倒是和他在监控里看到的一样。
男人嗤笑一声,神情不屑,“一双破鞋而已,有什么好赔的?谁让他走路不长眼。”
他心中感叹,沈清芜哪点都好,就是太单纯了,容易被人欺负。
沈清芜对他内心的想法一无所知,她倒是有些好奇黄楠的下场是什么样的,要是没达到她心里的预期,她可还得再加一把火。
直到半个多月后,沈清芜才从祁遇口中得知了黄楠的下场。
那晚黄楠是被救护车给拉走的,据说浑身都是血,整个人都昏死了过去,重度脑震荡加鼻骨、手臂、大腿等多处骨折。
他家的房地产产业的各大工程也被举报,爆出了建筑材料以次充好,拖欠工资等问题,不仅负责人被拘留,而且没过几天资金池就枯竭了,直接被竞争对手给吞并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贺妄给得罪了。
黄楠是雷浩源的半个跟班,这样一来不少人都暗自揣测雷浩源是不是也会跟着遭殃。
之前雷氏爆出一系列丑闻使得他们集团股票暴跌,已经耗损了根基,即使强行压制了丑闻也是强弩之末,雷浩源给贺妄送女人也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现在他底下的黄楠又得罪了贺妄。
他可不是要跟着倒霉了嘛!
圈子里的人都惯会察言观色,观察风向,雷浩源三番两次作死,谁都不敢再和他交好了,连带着他父亲竞选失败,雷氏最近正在谈的几个合作也黄了。
雷浩源不知是不是因此被气到了,直接闯进黄楠的病房找他算账。
两人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什么,彻底撕破了脸打了一架。
最后不知怎的还动起了刀子,黄楠抄起水果刀直接把雷浩源的命根子给刺中了。
雷浩源又强忍着剧痛举起烟灰缸把黄楠的脑袋砸了个血窟窿。
门外的保镖护士们听到动静破门而入时已经迟了。
雷浩源被痛晕了过去,黄楠直接就没了呼吸。
当时的局面混乱无比。
沈清芜听完顿默了一瞬,口中喃喃,“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呢。”
看来用不着她再添一把火了。
祁遇面色复杂,“都是你设计好的?”
“我只是把黄楠和雷浩源养着的女人有一腿的证据匿名发给了雷浩源而已。”
沈清芜轻啜了一口茉莉花茶,她眉眼清冷,空灵得如同雪山上一泓清泉似的不染世俗,但说出来的话却和她的外貌大相径庭。
“预料里他们最多打一架,彼此重伤。”
雷浩源那种性子自然忍不了自己的手下和他养的女人搞在一起,这种行为对于他而言就是在他头上撒野,去找黄楠算账免不了言语、行为上侮辱他一顿。
而黄楠这么些年被他颐指气使也并不是没有怨气,反而心生怨恨很久了,这种时候反怼、还手的可能性不小。
但沈清芜没想到的是,结果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
祁遇感慨,“黄楠本来就重度脑震荡,就算没有雷浩源那一砸,稍微折腾下也很容易出事。”
沈清芜眨眨眼,语气无辜,“谁知道贺妄下手那么狠?”
祁遇沉默两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转移话题,“那雷浩源那边?”
“多得是人想要对付他。”沈清芜语气淡淡,“你只需要推波助澜即可。”
黄楠死了,雷浩源自然逃不了。
要是放在以前找关系打点,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不是什么难事。
但雷家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无数双眼睛就盯着他们家想要揪出一个错来,自然不会轻易地让黄楠的死就那么揭过去。
雷浩源坐牢已经是必然的结果了。
至于雷家她也不想放过,当初教育局和警局都不受理校园霸凌一事,少不了他们四个人动用家里的权势镇压。
“那最后,就剩下岑雪了。”祁遇问,“等所有人都解决之后,你和她还会留在京都吗?”
“不会。”沈清芜说,“带她换个环境住吧。”
祁遇对贺妄和她的事也有所耳闻,“那贺妄呢?”
“他?”沈清芜抬眸看向窗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第20章 他心跳如鼓
天空湛蓝如洗,斑驳的树叶间跳跃着明亮的光线,祁遇和沈清芜走在医院宽阔的道路上,各有心思。
“呦,真巧啊,在这儿遇到。”十几米开外的马路上,贺妄靠在他那辆外形嚣张惹眼的超跑上,手里把玩着金色浮雕打火机,眸色暗沉地看着他们。
金色光晕给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镀上了柔和的滤镜,但依旧掩盖不住他晦涩不清的神情,以及越发强势危险的侵略感。
沈清芜再了解他不过了,见他这副阴鸷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是吃醋了。
祁遇微微一笑,“贺爷。公司一直合作的老客户生病了,这不,我和沈老师特意来探望。”
贺妄仿佛看不见他这个人似的,直接将他忽略了个彻底,对着沈清芜扬了扬下巴,“过来。”
她无奈上前,“怎么了?”
男人的面色不善,眼底是一片窥探不出情绪的深海,“跟我回去。”
沈清芜低声说,“我下午还要工作。”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低沉又冷厉的声线响起,强势至极,似乎即将失去耐心。
但沈清芜偏偏却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唇角往下垂着,眼角眉梢都覆盖上了冰霜,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
刚踏出去一步,她的身体骤然失重,整个人被贺妄单手拦腰抱起。
她下意识惊呼一声,咬牙骂,“你疯了?”
男人被衬衫包裹住的手臂肌肉绷着,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一把把她塞了进去。
祁遇看得心惊胆战,“无妨无妨,沈老师最近也辛苦了,放几天假也行。”
贺妄回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也上了车。
沈清芜伸手去拉车门,车门跟被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没用的,这辆车刚改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