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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背上喘以及同样消耗不小的苏武、李安,终于喊道:“霍去病,讲点道理!给我们留点活路!”

赵过带着哭腔:“君侯!抢不过啊!大司马跟会飞一样,把我当狗逗,没法玩啊!”

冯昌也策马靠过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他刚才试图拦截霍去病的冲刺路线,差点被带倒,心有余悸地扶了扶腰,声音都有些发颤。

“君侯,主君,在下以为,大司马神勇无敌,实乃我辈楷模!不如…请大司马移步场边稍歇,指点我等一二?也好让我等…多些机会学习?”

他极其委婉地表达着“请大司马离场”的迫切诉求。

霍彦立刻抓住这个台阶,冲着场中那个如入无人之境、再次带球冲向球门的身影吼道:“霍去病!你下去吧!夜风凉了,你在边上看着,给我们指点指点就行!再打下去就不是适量了!快下来!”

bug就该ban位上坐。

正欲再攻的霍去病勒马回身,火光跳跃在他英挺的脸上,意犹未尽与被打断的郁闷清晰可见。

赵破奴、高不识、仆多也勒马看来。霍去病看着弟弟认真的脸,又看看累瘫的赵过冯昌,最终无奈地撇撇嘴,翻身下马,动作依旧矫健利落,只是嘟囔着:“还没热身,扫兴…”

赵破奴闷声道:“才玩多久,还没热开身呢!”

霍彦翻了个白眼,给这群大狼看自己身后的人仰马翻,“还没热开身就把我们溜成狗了,再热身,我还有命在吗!”

身后几人连连附和。

“放过我吧!”

“大司马神威!”

“我腿都软!”

他们的控诉十分有效,狼王驭马而来,看着拿帕子擦汗的霍彦,叹了口气。

“才一个时辰就累了,阿言,你需要加强一下锻炼。”

淳于缇萦说的对,他跟霍去病压根儿不是一个量级。

这是一人能牵二马不废吹灰之力的野兽般的男人。

霍彦翻了个白眼,“我累得要死!听不进去!你只回答我,吃不吃饭!”

冠军侯点头,单手驭马,另一手牵着弟弟的马,“阿言累了,宴饮吧!”

众人走向场边锦垫胡床,霍去病不知怎的,突然笑起来。

阿言小时候就这样。骑马都走斜道,跟没力气一样。现在也是,真愁人。

夜晚的风,吹得很舒服。

霍彦的脸通红。

中殿置酒,丰酒肥羊,举杯痛饮,载歌载舞。

“四夷尽灭,永受保兮。”

胶东。

刘彻看着面前为他点香的女儿阳石,脑中闪过她的违逆与强势,自然没有太多怜柔。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头生女儿,也不是他的太子,只得了个贤淑的名声,现下,她在胶东的事若传出去,连这个名声也没了。

更关键是,他发现这个女儿的眼睛像极了他的祖母,那个死死把着兵权的窦太皇太后,还有陈阿娇那个贱妇!

不喜。

贞静柔顺才是一个女子应该有的品行,像她的母亲一样。

她又不是男儿,要那么多的决断做什么?

“你早到了成婚的年纪,待回长安,朕便为你赐婚。”

冷冰冰,毫无人情味,甚至不问自己心仪何人。

阳石放香料的手微颤,泪迅速盈满眼睫。

她放下香盒,委婉跪地。

“儿心有所属,求父皇成全。”

“哦?”刘彻挥退众侍从,半眯着眼睛,问道,“何人?”

语气危险。

阳石一拜,耳根红透了,她一番小女儿娇态。

“是公孙表兄!”

刘彻闻言不屑地发出一声轻嗤,“若是朕为你择的夫婿,是阿言呢?”

阳石猛地跪倒,弯下身子,眼中晦暗一片。

“阳石喜欢敬声表兄,阳石想嫁给敬声表兄。阿言兄长只是兄长。”

她红着脸,“兄长长得比女儿还好看,女儿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刘彻让她出去。

她立马起身,柔弱得像风都能把她吹倒。

胶东的风,很大。

但她总能拽住一缕,牢牢禁锢。

而浪不行。

阿言兄长那不是她能控制的。

只期待不会为敌。

长安。

霍府,华灯初上。

朱买臣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外廊下,他努力挺直腰背,试图维持读书人的体面,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和额角的细汗,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震撼。引路的侍者无声肃立,姿态恭谨。

“朱先生,君侯有请。” 侍者轻声道。

朱买臣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霍府。

卫青的长平侯府可以说是长安最大的一座府邸,这当然和卫青的地位有关。但是若论府中景致霍府却可称得上是长安之冠,价值千金,而不可轻得的花木在这里仿佛是杂草般到处都是,旁边的侍人也似乎司空见惯。霍府的西南角还有一片天然的小湖波,霍彦为了这个小湖买了房子后,便在湖中心建了一座足有三间的水阁。现下时分,湖面上满是碧绿的荷叶,将湖水映得碧波清漾,刚刚走进就感到淡淡的凉意,是夏季消暑的好地方。

湖面上搭建起了一道木制走廊,从湖边蜿蜒到湖心。

申时快到了,霍彦挥手让侍人们止步,独自踏上湖面的走廊走向湖心水阁,竟看到霍去病正随意地斜倚在侧殿的软榻上,敞开的窗前边避暑边吃盘中葡萄,怀中还有个霍嬗。

听到他的脚步声,霍去病疑惑,“阿言,我俩吃饭,你还这般爱美。”

霍彦笑起来,着一件玄青深衣,戴白玉冠,翡翠佩。俊雅风流,让人见之忘俗。

“我今日有客,估计会扰阿兄休息。要不随我一起见见,此人才华出众,或有所得。”

霍去病摇头,他起身抄起孩子就走,完全不给霍彦让他陪客的机会。

霍彦轻笑,完全不介意,他回了正厅,端坐主位,温声道,“他还在外面转吗?”

李叔笑道,“转了一个时辰,踩着点过来的。”

霍彦轻道,“我好像看见他了。”

水阁的场景让朱买臣瞬间屏住了呼吸。他走至湖心,目光首先落在主位之上。

泰安侯霍彦气质高华,手中把玩着一只温润的玉杯,姿态慵懒闲适,目光却清亮有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正含笑望来。

时令鲜果和盛放在漆碟中的精致肉脯、干果,皆由侍者无声地摆放整齐。

竟是摆宴置酒待我。

朱买臣心中忐忑被侍者恭敬地引入这水阁之中。他在此刻满堂的玄黑、朱红、金玉之光映衬下,显得格格不入。他强摄心神,不敢有丝毫怠慢,行至厅中,对着主位方向,依照最标准的汉礼,双手交叠于身前,深深一揖到底,腰背弯折几近九十度,姿态恭谨到了极致,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微颤:“会稽计吏朱买臣,拜见君侯。”

“朱先生请起。” 霍彦连忙起身相扶,将他扶至下首一张空置的长案前,这位年轻的君候并无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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