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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刘彻倒没生气,只听闻好大儿受伤,赏赐如流水般抬进霍府。

霍彦让人理了册子,一概收进库房后,就忙着去上朝,因着酒税改革效果显著,酒政司现在早已不是个草台班子,大大小小百十号人,俨然一副大司农署手下第一部的风范。

汲黯还是因为嘴臭,调任右内史去管汉朝宗室去了,霍彦这个新上任的酒丞,每天大大小小一堆细纲要把控。

毕竟一个新衙门,霍彦是需要把规矩都定好的。

但对他来讲,这些不过小事,让他觉得棘手的分明另有其事。

霍府。

“喝药!”

霍彦端着药碗,放在床头小案上,霍去病见到他,神色一下子由晴转阴,默不作声地偏头。

不想喝,不想喝!

霍彦也不惯他,直接单膝跪上床头,把他双手绑好,捏着下巴就递勺子把嘴里塞。霍去病呜啊一声,也不能反抗他,生怕把他脑袋撞了,最后只能任他把药塞进嘴里。

“你要不还是灌吧!”

霍彦喂药间隙,他被苦得直皱眉。

霍彦从善如流,直接就灌,灌完又塞药丸,塞完药丸,神色稍和缓了些,给霍去病松了绑,又递给他一碗水,霍去病拿右手接了漱了口,霍彦又递了碗莲子汤,“甜的。”

霍去病不想喝,霍彦就给他剥新调的水果味麦芽糖,“那乖,吃些糖。”

霍去病定定看着他。

“你拿我当据儿哄呢!”

他说完,就抱拳,一幅小爷不吃你这套的样子。

[阿言,你叫他宝贝试试,我家娃我一叫就吃了。]

[阿言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我的个乖乖,生擒冠军侯。]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万不敢相信。]

[乖,跟叫宠物一样,这个我懂,闹别扭嘛,你叫他一声乖乖,夹里夹气夸他一下。]

……

霍彦拳头紧握,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努力夹起来,“乖乖,宝贝,药都吃完了,奖励吃颗糖,好不好?”

弹幕哈哈大笑。

霍去病吓了一跳,但是耳朵红了起来。

“你乱叫什么!”

霍彦从善如流,“不喜欢换一个,娇娇,吃糖,甜甜口。”

霍去病耳朵红透了,抓着那颗糖就往嘴里塞。

“你出门不要乱叫,我是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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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彦完成任务后,面色更加温和,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好,不叫。”

霍去病更郁闷了。

“我是冠军侯,是你阿兄,这个府里应该听我的,你不要还拿我当孩子。”

“嗯,都听你的,我一会儿还要去给舅舅施针。”霍彦喝莲子汤,头都不抬。“霍府你当家。”

霍去病幼稚哼哼。

“那我也去!我都快好了。”

霍彦只是叫人收碗,自顾自的嘱咐家丞。

“我晚间回来为君侯上药,在这期间不准君侯下床。霍府现在除了我,谁都只入不出,尤其是君侯。陛下若下诏传唤,你就找人报我。”

他出了屋门,理了理官服,末了,望着霍去病的方向,笑了一下,眉眼温和。

“给君侯的沙图,兵书都搬过来,你们陪着他说说话,提醒他吃药,注意着不要他动左手。”

说完嘱咐后,他才出门去了一趟卫府后直奔酒业司。甫一进门,他就看见了自己的文书,杜周端坐在案前。

这位续张汤之后以外宽内深,善逢迎的酷吏现在还很年轻,二十三四岁,笑起来有小酒窝。

酒业司缺人,张汤就荐了这个杜周上来。

“您今日似乎早了很多。”

小伙儿款款起身,往霍彦面前的冰鉴里多加些冰。

霍彦嗯了一声,与他聊些闲天,就处理起政事来。

[杜周,一个比张汤还狠的男人。在他出任大汉廷尉期间,只要是他所主审的案件,株连几十人是常事,一次性株连上百人也属常规操作。当时朝廷诏狱里的在押人员总计超过了六七万人,全国各地监狱里的人犯总数更是增加了十几万人。]

[他也是汉武帝十大酷吏中唯一得以善终的人。在汉武朝善终,牛逼要死。]

[可他好爱,他看阿言眼里有星星。]

霍彦就烦这些乱说的,他偏头一瞧,结果就看见了杜周也在看他。

“长孺,汝看吾作甚?”

杜周没想到霍彦搭理他了,他忙扯出一本《汉青年》,指着其中的一篇发电机始末,那本《汉青年》几乎崭新,可见主人爱惜程度,杜周轻声问,“大人,这是您写的吗?芙蓉绽先生的行文逻辑与您好像。”

霍彦眯起眼。

“什么东西,本官不认识。”

杜周却一副了悟的模样,他是有点探案头脑在身上的。

“您放心我一定不说,那您看您什么时候能把科技西行写完啊!”

霍彦:……,不干滚出去。

杜周把头埋进公务里。

[芙蓉绽和阿言平日里的行文完全不一样!]

[是啊,芙蓉绽狠厉毒辣,一针见血,阿言笔风一向中正宽和。]

[偶尔用字和个人习惯改不掉的。]

[杜周,好大的本事。]

[心细如尘。]

……

霍彦也是觉得杜周一个学法的苗子,往他财务这里送,不纯纯是浪费吗?

然后霍彦就看见了递交给酒业司未缴齐酒税又不愿被收编的私营作坊被杜周用一条条律法把罪定得越来越高,直至倾家荡产。

霍彦自己亲自上,都不一定有他全乎。

好家伙,这是刘彻的特殊人才引进,大汉酒业股份有限公司需要法务。

霍彦默默的把从博士们那边毕业的崽分了一波往杜周那里送,不为什么,羊落虎口,不吃肉也要把毛剃了。

酒业司在元朔六年尾终于完成了酒业的基本统一官营,刘彻也完成了对豪族诸侯的第一次大清洗。

当然,这是后话。

霍彦现在依旧是忙的,不光是忙国事,更是忙家事。没办法,谁家有两个病号,谁也得忙。

话说回来,霍彦当时给霍去病带回家休养后,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第二日一大早他顶着发红的眼眶,拦了卫青的车,给卫青诊了脉。

本来给霍去病诊完脉,他是睡不着,给卫青诊完脉,他是快疯了。

霍去病的伤是重,但他还年轻,气血旺,他不折腾,霍彦上点心就行。而卫青,那是一身暗伤啊,气血两空,那老了,不得疼死!

霍彦顿时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我明明每次都给您熬了药的。”

卫青心虚地不敢看他。

可见药是没少倒。

霍彦的气顶脑门,脸涨得通红。

“等死吧!都等死吧!”

他撩开大将军的车驾帘,喊车夫,“把你家君侯送回去,去霍府要一份冠军侯的药方三碗熬成一碗,给你家君侯灌下去 。”

说完,他跳下马车,一拍马头,要车调转车头。

“我给舅舅告假。”

车夫一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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