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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头不好,你也打我,要不要脸!”
霍彦扛着马球杆,笑意盎然。
“你老牛吃嫩草就要脸了,也不知道阿妹能喜欢你什么。”
反应完两人的身份,曹襄跟被掐了喉咙的鸡似的闭口不言。
良久,他冲自己难缠的两位大舅哥道,“那我脸还不错呢。”
霍彦冷笑,反唇相讥,“是啊,只剩张脸专会迷惑小姑娘,真想划花了。”
曹襄气炸了,他捂着脸,恨恨道,“你要不要去看我阿母了!”
霍彦勾唇,“阿襄啊,你知道不知道阿妹喜欢什么。”
曹襄圆滚滚地走到霍彦身边,被霍彦忽地扣住手腕,霍彦三指按上寸关尺,眉尖微不可查的轻蹙起。
曹襄被他拽得一怔,旋即抽手,报霍彦以老拳,“我还要娶公主呢!”
霍彦被他打中肩膀,呲牙咧嘴。
“你TM想不想知道卫长喜欢什么了!”
曹襄附耳过去,霍彦偏头不理,曹襄献上荷包,霍彦开颜附他耳侧。
“西域的琉璃璧①过时了,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套叫月魄的玻璃头面,阿妹爱不释手,现下又上了一款红雨的花冠,我本欲扣下此物买来送她。但到底多年兄弟,这个机会便让你了。你到时候讨得阿妹欢心,来年夫妻和睦,也算是我之幸了。”
曹襄的眼温热。
“阿言,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人。”
霍彦用袖子甩开他的脸,嫌弃溢于言表,“你TM连话都不会说。”
曹襄被甩也不生气,傻呵呵的下马,就要去给卫长买首饰做聘礼。
人走后,他偏头向霍去病,抱怨道,“我就说他傻吧。”
霍去病勒马回身,忽然心情好多了,他也点了点头。
“傻。”
西域走私来的琉璃自从霍彦的玻璃出来后就不值钱了,玻璃取代琉璃成为上流人摆宴杯盏的首选。玻璃价贵,在黑市能炒出万钱,运往匈奴的地界也让霍彦大赚特赚。玻璃的首饰价钱倒在其次,关键是抢不到,长安妇人哪个不赶时髦,哪个又不想为自已和女儿置办一身呢,曹襄如何能抢到。
霍彦让曹襄自己去,纯粹是刁难他,想逗逗他罢了。他早为卫长准备好了添妆,谁料曹襄真的凭着砸钱把这一套抢到手了。
霍彦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突然就笑了,他指着那些个平阳侯府送来的成箱子钱,“换成金子,等卫长下次过来予她吧。”
晨光刺破长安十二街鼓声,霍彦打了个哈欠,将练好的药丸放进口,眉间竖纹越来越深。
“他没病,他与阿兄一样没病。”
眼前浮动的半透明弹幕如流水般划过。 W?a?n?g?址?f?a?B?u?页?ì????ǔ?????n???0????5?.?c????
【可元鼎三年,曹襄病逝,卫长泣血守灵,这是事实。】
[是急病吗?]
……
丹叔上来耳语一阵,霍彦的目光缓缓阴沉起来,良久,他揉了揉眉心,“他爱吃甜的,你可劲儿上,我去找人明日哄哄他。”
丹叔退下,霍彦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药杵“咔”地一声嵌入榻沿。他猛地起身,玄色锦袍带翻案几上的医书,竹简哗啦散落一地,他都没有捡,只是嘱咐了丹叔两句便快步往椒房殿去。
自己的亲哥,跪着也得哄完。
椒房殿
近来太后的身子好了,也能下床走几步。
刘彻大喜,卫子夫也有了时间,为卫长订亲。第一次嫁女儿,卫长的嫁妆厚度毋须多言,霍彦大略扫过卫子夫递给他的嫁妆单子,便与皇后说起了曹襄为博卫长欢心豪掷千金的趣闹,卫子夫不由得眉开眼笑,她最担忧的事现在看来倒是杞人忧天。
霍彦笑得温文,他一向爱装,只说他与霍去病身为表兄也为卫长添礼,然后亲手将一小匣递给了卫长。
“若遇绝境,服此药可暂益气补血。”
希望可以撑到我来。
他与卫长相处日久,卫长不知道他送这物作甚,只是分外珍重地接过,冲他规矩行了一礼。霍彦接礼,在心里暗骂了曹襄几句,卫长悄悄冲他眨了一下眼,眉眼俏皮。
霍彦想像小时候一样摸她的头,但到底是大姑娘,他最后只是像哆啦A梦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一支更小的匣子递给卫长,从卫子夫那里只能看到他给的是一套做工精细的纯金头面,上面鸾鸟饰纹精致。
卫子夫只当是金头面,夸了两句霍彦有心。
卫长的手扣在那个小匣上,把玩着那个比两个手掌还要长的金簪,这簪子比起旁的稍粗些,周遭更锋利一些,刃面隐隐可以看见雪白的光。她掂了一下,几乎要维持不住大笑出声。
金性软,铁性硬,这个簪子金包铁,加上霍彦淬用的是工坊新出的军用铁,硬度已经接近钢了,这不是簪子,这是一把已经开刃的小匕首,霍彦还根据卫长平日的习惯,精心设计了两侧的放血槽。
“谢谢两位阿兄。”
她才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她喜欢这个礼物。
卫子夫面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让她先回去,她有话与霍彦说。
霍彦窥了她的面色,心道不会吧,姨母发现了!他的腰微弯,面上如丧考妣。
果然卫长前脚刚走,卫子夫脸就沉了下来,她对着霍彦批头盖脸一顿骂,“阿言,让你来教据儿练剑,你教了什么!教了一个月,据儿天天就会让诸邑去打鸟了,你这孩子!”
霍彦垂头,抠手指。
“那个,您不是说据儿安静,想据儿热闹嘛,我就带他玩了啊。”他的声音渐小,“他就是不会玩,我教他他就会了,他自己玩可以,呼朋唤友我也能帮他找,我还帮他定制小游戏呢,哪里就只有玩鸟了,那个玩两下就不好玩了。”
卫子夫哑然,冷笑了一声。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那也不能去泥水里滚吧,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他可是皇长子!”
霍彦抬眼,直直对上卫子夫。
他终于知道刘据安静的原因了,姨母太小心了。
“姨母,您想让据儿热闹,又想他安静,您到底想要什么呢?”
卫子夫怔忡,霍彦乘胜追击,“其实他这个年纪多跑动对身体更有益。”
卫子夫让他滚出去自己去看,霍彦不想看,他还不知道刘据现在疯成什么样了吗。
刘据以前安静是因为没发现外面有多好玩,自从霍彦手把手教他玩后,他彻底释放孩童天性,每天每天天不亮就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扯着嗓子跟诸邑在皇宫的花园里你追我赶,捉枝头栖息的雀鸟,河塘里的鸭子他都想去摸摸。御厨送来的点心不吃,偏要趁御厨不注意,偷摸伸手抓一块刚出锅的糕点,被烫得直吹气,额头也蹭了锅底的黑灰。还喜欢在草地上滚来滚去,草叶沾满了后背,起身时活像个移动的草垛。
霍彦想起放他们自由活动结束,刘据和诸邑从头到脚没一处干净的状态,边背手边在心里谓叹,我可真是个毒瘤。
他一偏头,头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