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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的引他进前。

霍彦上来也没跟刘彻行礼,只是把自己拎着的酒放到刘彻面前,笑得讨好,“姨父,饮乎?”

可惜自从上次醒酒药之事后,刘彻就不吃他这一套了。

“有事说事。”

他表面冷漠,手中却让霍去病替他收着,霍去病伸手,霍彦不肯,捂着酒往后退,他眨巴着眼睛,跟小时候一样,把声音放得软乎乎的撒娇,“阿兄~”

霍去病没收手,他拿完了酒,挑眉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把霍彦的脑袋移到一边,才道,“笨。”

霍彦受伤了,他哥说他笨,他不禁扁嘴反驳道,“我哪里笨,阿兄不要乱说。”

霍去病侧脸逆着光,这样一看近乎是森然冷淡的,他眉眼微微挑开,泄出的柔光化开冷肃,“那怎么不来告状,连仗势欺人都不会。”

刘彻也在一旁笑话霍彦,如果少去几分调笑,他跟霍去病的神色几乎像亲父子,“你以前耍小性子的狗样子哪里去了。你不该先找舅舅哭,让舅舅陪自己去把陈掌吊起来打一顿,再跪到朕面前,哭着说人欺负你,让朕给他下狱。你小子转性了。”

霍彦有时候觉得吧,他这么些年已经被刘彻养成个纨绔了。

陈掌再怎么说也是个高门子弟,他上去就是一顿输出,完了还有恃无恐的离开,结果他哥和他老姨父说他还不够嚣张。

那要怎么嚣张,他也骑马踩人家田,报曹襄的名?还是他跟刘彻吹耳边风,要他把陈掌搞死?

陈掌也不该死啊。

但他不告状给自己要点好处,好像也不太好。

霍彦闻言立马趴在刘彻膝头,拿着小生姜包敷脸,眼泪说来就来。

“姨父,我委屈。那陈掌竟用上霉的茶招待我。我是陛下的侍中,他这样对我,就是在对陛下不敬。陛下,他坏。”

他扯着刘彻的袖子,左右摇晃,嘤嘤嘤个不停。

刘彻笑骂了一句混账。

霍去病笑得眼角都飞了起来。

[霍小混账全是被惯出来的。]

[去病:告状吧,哥帮你打通好关系了。]

[好家伙,阿言一哭,陈掌丢了快到手的太子詹事。]

[你小子一哭,给阿母拿了百金。]

[这种养法据儿是个纨绔预定了。]

……

霍彦用一顿小哭加上两坛酒彻底让他阿母骑在了陈掌头上。

他又说了此行的目的,“姨父,你觉得浮光好喝不?”

刘彻对他的小心思不讨厌,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

浮光自然好喝,不然那群酒鬼天天守在霍彦卖酒的店前眼巴巴做甚。

他想起了浮光的甘醇,把自己的酒径直往身边挪了挪,挑眉道,“怎么,你舍不得了?”

霍彦摇头,他笑容满面,“这不是浮光。”

刘彻的面色变了,霍去病耸动鼻子,不对啊,这是酒味。

霍彦见他俩模样,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制的酒樽,继续道,“这是我专门贡给姨父的,此酒比浮光还要美味,不信姨父尝尝。”

刘彻来了兴趣,他也不要侍从过来,自己伸手握住酒坛的盖子,稍一用力,“砰”地一声,封盖开启。他微微倾身,将酒坛缓缓提起,酒液顺着坛口倒出,落入面前的玻璃杯中。

随后轻抿一口,酒液滑过舌尖,在口中散开,他不禁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神情。

“果然是好酒。”刘彻爱不释手,又来了一杯,召了侍人去叫卫青。“此等好酒,该叫仲卿也来。”

霍彦本是想跟他说正事的,谁料他喝起来了。

不是,这么纵欲的吗?

刘彻三杯下肚,他正欲阻止,就和霍去病一起被刘彻一左一右揽在怀里。

“好孩子!朕喜欢。”

他一手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前倾,另一只手随意地摆动着,手中的酒杯晃荡着,酒水洒出些许。

他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带着几分醉后的慵懒与放松。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含糊的笑声,声音在宫殿内回荡。

刘彻左看看右看看,笑得很开心,“算你有良心。”

霍彦毫不客气地挺起胸脯,笑容真挚道,“姨父喜欢那这个酒我就专给姨父送了。”

天子御酒的名声可以打出来了,剩下的,他就一壶卖他个千金。

他努力扒拉刘彻,脸红扑扑的,比了个三,“姨父~”

刘彻眯着眼睛,又掰直了他的一根手指。

霍彦闭口不言,他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刘彻,“姨父,再喝点吧!对身体好呢!”

你现在太清醒了。

霍去病听见了他肚子里的坏水声,他支额,他幼弟这是真笨啊,姨父压根儿没醉!

刘彻轻笑,脖颈泛着红晕,只是眼神依旧犀利。突然笑了一声,拽着霍彦的脖领子,把他放在膝上,对着屁股就是一下。

“混账玩意儿,现在就要走私了吧!”

巴掌落下来时,霍彦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哀嚎,他目瞪口呆,“四杯了,你还没醉!”

霍去病捂脸。

“嗯呢。”

他替刘彻回霍彦。

[这小子垄断走私还试图搞贿赂,他不被打谁被打!]

[他是五毒俱全。]

[我刚还在想阿言为什么带酒,没想到是为把刘彻放倒。]

……

到底是多年逆子,刘彻就给了霍彦屁股一巴掌,霍彦就浑不要脸的反驳道,“什么走私,你有证据吗?我干正经营生的!”

刘彻额头青筋乱跳,又来了一巴掌。

最后霍彦顶着一个红肿的屁股下去了,但是刘彻答了帮他的酒扬名的事,只是报酬往上加了一成。

卫青来了之后,刘彻就厌了他俩,只拿了酒要卫青与他同饮。

霍彦被霍去病扶着,一蹦一跳地下台阶。

直到离开未央宫,他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阿兄,我屁股疼,你背我,好不好!”

霍去病闻言,抱臂轻笑,“为什么不坐马车!”

霍彦咬牙切齿,冲他胸口来了一记猫猫拳,“阿兄!”

屁股疼坐什么马车!

霍去病笑了,似是满目星辰尽落,他抬手将五指做拢,轻柔地整理起霍彦方才滚乱的头发,调笑道,“该,自己走!”

霍彦气哼哼地一蹦一跳往前走,边走边骂咧。

“霍去病,你过分!你过分!刘彻,混蛋!”

霍去病几步跟上他,自然地弯下腰,两手撑在膝盖上,他催促道,“再让你走,一会儿我就吃不上新出的樱桃毕罗了。”

霍彦趴在他身上,搂住他脖子一借力,霍去病将他膝弯一托,就轻巧地背在了背上。

霍去病负着他,支着耳朵听他念叨,但很奇怪,他话多的不得了的幼弟今天出奇的安静,他正想要不他先开口,就听见霍彦说了在他背上的第一句话,“阿兄啊,你说如果你和我还有舅舅都死了,那姨母的孩子还能活吗?”

这句话一出,霍去病面色一沉,霍彦感觉他的手臂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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