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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族的命,结果淳于缇萦就这态度!

妈的,气人。

“你现在滚吧,那些孩子我收下了!”

要不是看在他现在恢复的不错的左手的份上,知道秘密的淳于缇萦今日出不去他的屋子。

淳于缇萦面容清瘦,肤色白皙,额上细纹如刻,她眼角处微微下垂,望向那块质地斑驳也就比石头好一点的玉,这块玉不该悬于家财万贯的霍彦腰间,但她没有问,她的面容放缓,眼角微微上挑起来。

“不必回去再想,我应下了,霍小郎君如有什么嘱咐,只管遣我这老婆子做吧。”

淳于缇萦听懂了。

她心疼的伸出手,如同那年霍彦担忧被抽了的手废了时一样,摸了摸霍彦的脑袋,目光怜柔,无声的安慰。她的衣袖处仍带着淡淡的药香,霍彦啧了一声,讽刺道,“遣你这口松的老婆子,我活腻味儿了。”

“是我想岔了。”

淳于缇萦轻轻的拍了拍霍彦的肩膀,轻揖一礼,声音温和而坚定。

“阿言是个真正的君子。”

霍彦接了她的礼,从自己怀中掏了封信递给她,“这是给河间王的信,我与他有救命之恩,你去河间,一定要带上我给你的茶先去他那里,跟他说你要建医馆,他手底下的人才不会为难你。”

淳于缇萦点头,把信收好,就听霍彦又道,“给姨母找的人已经从淮南出发了,我要石页陪你一起去,这些事姨母都不必操心,只管与以往一样四处行医救人吧,只是这次偶尔要带些人了。”

只要淳于缇萦到的地方,他都有本事以她的名义从暗中伸手。

淳于缇萦一一应了。

霍彦又道,“姨母,保重。”

淳于缇萦笑了,拍了他的脖子一巴掌,“臭小子,我四处跑的时候,你还在你阿母怀里呢。”

霍彦被一巴掌拍懵了,但他挪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现脖子不疼了。

淳于缇萦笑盈盈,“阿言留饭不?”

霍彦嗯了一声,请她下楼,无视弹幕的嗷嗷嗷。

[呜呜呜,我不是阿言最亲的人了。]

[我天天看着阿言,我以为他上次收河间王的礼,给河间王回礼是礼貌呢,我真笨,真的。]

[所以上次昧的刘彻的钱,他全给淳于缇萦花了。]

[什么刘彻的钱,那是阿言卖长生不老药的钱,只是换了个形式用之于民罢了。]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河间王需要讨好阿言这个在刘彻身边的小红人加上救命之恩,所以他一定对淳于缇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言是不是还调了几个做水车的匠人过去,他这是要避开刘彻。]

[选淳于缇萦简直是神之一手,谁都知道淳于缇萦与阿言好,阿言拨手下的人去帮忙简直是理所当然,至于做什么,那全是淳于缇萦的事了。]

[而且以淳于缇萦的名声来说,刘彻也只会当她心善。]

[诸位,我有个想法,言崽是打算把这些孩子养大调进他的厂子里的,那阿言不如直接让他们训练,读书,咱们养兵,在朝中培养势力,等到巫蛊之祸砍了刘彻登基吧。]

[我喘不过来了,你可真行,现在的书全让贵族掌握着,还进朝呢,这些人能认得几个大字就不错了,而且那TM是刘彻,不是汉献帝!所以,言崽,咱把刘彻熬死,扶幼主摄政!]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反他娘的!]

[你们是想阿言被病病绑在家里是吧,是想舅舅气死是吧,是想据儿死是吧!]

[哦,忘了据儿是太子,自己人哈。]

[可阿言让他们那些人读书呢。]

[他是想把知识往下送。]

[不过据儿还有半个月就要出生了,嘿嘿。]

[刘猪猪常说据儿不类己,这次我们教,再教一个大帝!]

[阿言又要破费了。]

……

霍彦揉了揉眉心,只让他们安静些,看得他眼疼,他坐在屋里,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在无人的屋中,他这一声叹息格外的重。

“一个渐长的太子,一个渐大的外戚,一个渐老的帝王,据儿不能肖刘彻,但是不肖刘彻,又要被骂。这要怎么养!”

心气高了,刘彻觉得太像自己,不爽。

心气低了,刘彻觉得太不像自己,不爽。

太平庸了,以刘彻那不喜欢蠢人的性子更不爽了。

这TM怎么养,三折叠,怎么折都不爽。

霍彦趴在桌子上,无力的很。

“老登真难伺候。”

[中式父子关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他们是君臣,是仇人,是朋友。唯有双方一人躺在病床上时,他们才是真正的父子。]

弹幕反复刷这句,霍彦翻了个白眼,道,“神经!”

弹幕哈哈大笑。

[你可以试着养一只小舅舅和小哥哥,刘彻好这口。]

“那是臣子,不是儿子。”

霍彦突然轻笑,眼波间透着诡谲的光。

“来一本君主论,再要一本厚黑学,韩非子我手边有。”

不知道怎么养,就当皇帝养。

霍彦笑眯眯,“我要亲自给据儿写一本《三年皇帝,五年模拟》。”

众弹幕:突然有些同情猪猪怎么办?

霍彦撇嘴,“心疼男人,尤其是皇帝,不幸一辈子。”

众弹幕:你现在说话真的有水平。

卫府。

卫青一战封为关内侯,卫府的门槛都比以前矮了三寸。

霍彦背着手溜溜达达,刚踏进门槛就看见了卫少儿往外走。

“阿母。”他轻笑行了一礼,“夜已深,不留饭吗?”

卫少儿摇头,就上了车,她一向明媚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点郁色。

青儿说天子除爵之意明显,卫家不应出头。可陈掌那边,她要如何说。

霍彦依旧在笑,他撩开帘子,径直上了卫少儿的马车,大马金刀往里边一坐,喊着给他驾车的石页,“还不驾车。”

他那双过于柔和的杏眼此时显得锋利,石页嘿嘿一笑,挤掉那原先的车夫。马车缓缓启动,扬起一段烟尘。

车厢晃荡,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霍彦斜靠在车厢壁上,目光紧紧盯着卫少儿,嘴角虽挂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窖。

“他求侯位让您来?”

卫少儿难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张张唇,想要为陈掌说些好话,却被霍彦制止了。

霍彦的心情很不好。

他阿母是要快活的,这陈掌让他阿母为难,是当他和兄长死了吗?

还是他陈掌欺他与兄长年少,故意下他阿母面子。

“昔年卫家刚起迹,他陈掌与公孙伯父为了讨好天子,与我们扯上关系。”他顿了顿,目光如剑,“同属大户高门,公孙伯父明媒正娶,你呢,他陈掌一嫌我们家奴身份,二嫌迫于陈家压力,不敢娶你为新妇。口说你执掌一府,但与他的妾婢有什么分别!而今眼见舅舅起势,陈家失爵,让你登门求舅舅,他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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