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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救您一救。未想你在府中,董公若不介意,小子这就赔钱。”

这话说的无赖,众儒生气不过,想要上前呵斥,但都被董仲舒拦下了。

“你们辩不过他的。”老者长叹一声,转头与霍彦道,“你若是为而今张汤身上累累恶名一事而来,便莫在言,他本就酷吏,我不会帮你。”

霍彦听了董仲舒的话,脸上浮起冷笑,讥讽之色更甚,“董师,我不信你不知律法之威严需要有人去维护,张大人在其任上,无贪渎之行,冤案甚少,他所惩治的大多是罪有应得之人。您口中一句‘酷吏’就将他所行全然否定,这岂是君子所为?”

他长揖一拜,高声道,“况且此次流言之事,您心知肚明,错绝不在他,民间恶名尽落他身,不公!董公乃是儒门之首,儒门现今又为显学,故小子请董公为其正名!”

第一次听见有人为酷吏喊不平的。

都当酷吏了,都去给陛下当刀使了,逢迎上意了,名声向来是越描越黑的,还要什么好名声啊!

这个孩子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董仲舒定定的看向霍彦,他当然知道霍彦为什么找他。

他的名声在大汉文人中算是高的,况且流言之事他儒家不少弟子掺和进去,本就有他失察之职。而且有他背书,那些读书人是能认真看的,至少在这件事他使一把劲儿便能还张汤一个清名。

可有必要吗?

张汤的名声本就不好,多描一笔,少描一笔,有什么关系?

他至于为其写文,沾上这盆名为酷吏的泥水吗?

“阿言啊,未见明珠往风尘投的。”

自古以来,与酷吏沾上的人,没有几个有好名声的。我慎之又慎,你也需爱惜自己啊。

良久,这位儒门座师缓声道。

他还是好为人师。

霍彦直起身子,他的目光似剑,对上了董仲舒,最后轻笑,眼神却暗沉。

“明珠自应往风尘去,照亮万里黑沉,才是真明珠。怕蒙尘,你算什么明珠,鱼目罢了!”

此厢动静大,引得行人驻足,董仲舒名声在外,霍彦又是个胎发未脱的十岁幼童,大伙儿都看个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他们,默默听着他俩争论。

霍彦看着人越聚越多,挑衅的瞧了董仲舒一眼。

来啊,你接着与我辩!

董仲舒还跟王八似的一动不动,他落在霍彦的目光谁也看不懂,最后只是阖目,甩袖离开。

他一走那些个儒生人人甩了霍彦一袖子也要走,霍彦被甩得有些踉跄,站在人群中央,颇有些形影相吊的感觉。

最烦别人冷处理了,虽然是打着借董仲舒的名声的主意,但还是好烦,想弄死他们,他们是不是推我了,所以我砸他们是正常事。

他默默念叨着,最后冲着那大力士微一顿首,大力士怔了一下,最后大吼一声,又举起一块稍小些的石头,朝着离去的儒生们砸去。儒生们见状,慌忙躲避,一时间阵脚大乱。

霍去病冷眼瞧着乱象,不发一词,只是对着愤怒的懦生比划着匕首。

董仲舒面色沉郁,站在原地,笑容转移到霍彦脸上,他也重重甩袖,站在了高处,开始向聚集起来的人群高声解释着张汤抓人的原因,他甚至用这件事普及了当时那些文章的流毒。

长安来往人多,有读书人,更多的是贩夫走卒。

霍彦粉面玉砌,乳毛没褪干净的娇儿样子,本就讨人喜欢,加上他说话一套一套的,众人也不觉无聊,一时之间,在董府的破门前跟他聊了起来。霍彦不嫌他们身上的泥点子,他们问什么,他就笑眯眯的回什么。

有人问他为什么砸门,霍彦就揣着小手,实话实说,说想找董仲舒证明,但是他明明在家却不见我,我心里烦,就想着破门而入,这样不就能见到了。可惜董公是鱼目,不是明珠。

当世信奉公羊学,讲究十世之仇,犹可报也。比起后世,这里的风气彪悍不少。执剑杀仇也被认为是豪气之举。

故而霍彦虽小,但这般任侠豪气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不少游侠儿更是要赠他宝剑,欣赏他仗义之举。

霍彦推拒起来,掏出自己怀里早有准备的票,挨个分发,接着跟众人道,“我包场请大伙儿看戏,一会儿得闲的都别走了。”

霍彦被众人簇拥着往前走。

霍去病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他放下了比划匕首的手,双手抱在胸前,继续溜达,只是面着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的儒生们,使着大力士又投了一次石头。

董仲舒站在破门前,静立不动。

霍去病上前,行了一礼后,强力拽着他的手摊开,从自己荷包中掏出了一颗刘彻赏的金丸,放在他掌心。

“董公,这次门修结实些。不然下次就是刀剑了。”

董仲舒是第一次正面对上他,即使是相貌相似,但他跟霍彦站在那里完全不一样,霍彦是狡猾,性子让人捉摸不透,一眼便知的难缠。可这小孩就施施然站在这儿,神情倨傲,他傲得很,所以他不狡猾,不隐藏自己的目的,因为用不着。所以他更难缠了,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

钉是钉,铆是铆。

他说一不二,动若雷霆。

董仲舒深吸一口气,心中难得有些委屈。

你弟上次搞汉青年引我入内,借我的势。这次为张汤正名也是可我一人薅。

现在你还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上门挑衅。

真是天理难容!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老夫要去见陛下,非告你们不可!”

霍去病瞥了一眼他,然后扭头,径自跟在霍彦身后扬长而去。

霍彦也回了头,招呼大力士跟他走,目光挑衅。

你去吧,就怕你个老小子不去。

董仲舒气得仰倒,当即就去找刘彻。

陛下,你家孩子无天无法,你知道吗!

再这样下去,长安纨绔榜他俩榜首。

刘彻听后,竟有些跃跃欲试,他问董仲舒,“你说阿言他给你多少钱?”

一颗金丸就能把人门砸了,倒是有意思。

董仲舒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小老头气得胡子乱颤,要找卫青。

刚扭头四望,就见他家陛下笑容满面,“仲卿打匈奴去了。”

你找不到,你找不到,哈哈哈,知道朕平时被气得感觉了吧。

你别说,看人吃亏就是挺爽。

他的神色跟霍彦几乎一模一样,董仲舒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就听见上首的天子又对左右道,“阿言又排新戏啦,还不要钱,朕去瞧瞧。”

董仲舒气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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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笑容满面,换了一身常服,扯着他手也要去看戏。

“董公啊,便宜不占白不占,他今日包场,到时你多点些吃食,他也便有苦说不出了。”

董仲舒年老体弱,挣扎不开,被他拽着,半拖半拉去了戏楼。

刘彻掏出卡,然后两人一起吃了个闭门羹。

“主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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