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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点头,也不跟以往一样牵她手,只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他好像是长大了呢,不是小孩子了。
他这样想着,然后加入了卫长小公主的家家酒,并非常荣幸出演了他的老姨父。
卫长玩家家酒的场所是披兰殿自己住的小屋。地上铺着的小狐毛毯子上到处是霍彦送的小陶碗、小茶壶。房间里的小几案摆上中间,旁边安着个刚会爬的诸邑。
同自己阿母一起拜访卫夫人的曹襄怀里抱着个虎玩偶,单手制着诸邑不让她跑,面上跟心一样如死灰。
带孩子,哪有不疯的。
他甫一瞧见霍彦进门,不由得如蒙大赦。
“阿言来了啊,随便坐。”
霍彦无奈地接过他巴巴伸出来的诸邑,把小崽放在怀里。诸邑还小,总想跑来跑去。但瞧见了霍彦就不想跑了,她拍着嫩藕似的小手,咯咯笑道,“舅舅,漂亮!”
霍彦摸了一下她的小肉手,笑得很温柔,乍一看倒真有些像卫青。
“我不是舅舅,不过过几天带那胖虎儿给你们看。”
曹襄被迫吃着卫长亲手捏碎的点心渣渣,闻言就笑,只是眉眼到底有愁容。
“公主是说你长得俊呢,这乍一看,你长得确实像太中大夫。”
霍彦惯常示人的半弯唇角向上勾起不少,竟有两分窃喜之感,很明显曹襄无意识的夸到他心坎里了。
“君侯缪赞了,大抵是外甥肖舅吧。”
曹襄被这一声君侯,引得眉眼中全是哀愁。
“我倒不想让你们叫这声,还叫阿襄吧。”
他父新丧,本是不应出门的,只是母亲见他实在颓丧强拉过来的。
霍彦不知道如何宽慰他,只轻拍他手,权作慰介。
曹襄轻笑,把卫长递的点心渣渣转手递给了他。
“阿言,听陛下说你去游学了,不知道有何新鲜见闻?”
霍彦摇头又点头,思来想去,最后只道,“太阳底下没甚新鲜事,只是我脱得一刻闲,把太阳底下的事瞧了一瞧,才发现天下浩大如斯。”
他又间或说起几件趣事。
曹襄的眉目被他说的摸泥鳅一事引得柔缓起来,良久,不由得谓叹一声。
“阿言,你变了好多。”
霍彦一怔,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大抵是见了太多人落泪,让我不光记下了我自己的苦,也记下了他们的苦。所以我不光想解自己的苦,也想把他们的泪都擦干。”
少年的志向被他自己轻飘飘的说出来,曹襄有种恍然的感觉。
霍彦在这一刻很像他那个为自己所想一往无前的兄长。
或者,从头到尾,霍氏双子就是一路人。
他们勇敢,赤诚,骄傲,会毫不犹豫奔赴他们热爱的事情,经年累月,冰雪难凉。
[崽啊,你这大舅哥当的,都不刁难人的吗?]
[曹襄以后要啃你妹宝。]
[而且他还早死,妹宝后面还被猪猪嫁给了一个叫栾大的骗子。]
[栾大并不能通神,猪猪才知自己受骗,把栾大腰斩了,对栾大的推荐人乐成侯丁义亦处以非常严厉的弃市之刑。]
[卫长公主没有陷入征和二年的巫蛊之祸,也并非死于腰斩。一般认为卫长公主逝世于巫蛊之祸以前。妹宝可能是早逝。]
……
霍彦的脸色不好起来,他一手搂着石邑,把卫长也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不让她再给曹襄喂吃的了。
我妹才多大,老牛吃嫩草,没有想到你这么臭不要脸!
“妹妹要保护好自己。”
霍彦一边把卫长给曹襄的点心都放到自己手边,一边柔声与卫长道,“妹妹喜欢小刀吗?”
卫长是个严谨的小姑娘,以为他是在问问题,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奶声奶气的道,“喜欢,但阿母不要玩。”
霍彦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摇头,他四处打量一番,最后拨了自已头上的玉簪,一个使劲儿,把它直直插入案几里。
卫长和曹襄一起瞪大了眼,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霍彦睨了曹襄一眼,给他看得背后直泛毛,才幽幽道,“你看,这样一刺,跟刀没有什么区别的。”
卫长想起卫子夫平素的教导,反驳道,“我是女儿家,不能打打杀杀,阿母会难过的。”
霍彦笑眯眯。
“可是我们拿的只是一枚漂亮的小簪子啊,阿母难道不让我们束发吗?”
卫长点头。
她觉得阿言兄长说的都对,感觉簪子好方便啊。
霍彦笑意更深,将自己的簪子递给她,附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卫长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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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襄不知道为什么背后有些凉,大概是被霍彦的变脸吓到了吧。
他挪了挪屁股,离霍彦又远了些。
[好凶残的教育方法。]
[阿言磨刀霍霍向曹襄。]
[这法子好阿言。]
[他超爱他妹宝。]
[其实阿襄挺好的了,就是死的早。]
[阿言不会要发疯做那种可以杀人抹脖子的簪子吧。]
[女性力气小,簪子这类东西除非捅,否则很难真正伤到人的。]
[我们能想到的,阿言想不到?]
[阿言在笑,他不会真做啥毒药什么的吧。]
[期待阿言的操作。]
……
霍彦做完这一出后,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玩家家酒。
他一移开视线,曹襄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消失了,他不由地松了口气。
他万万想不到,他这口气松早了。
因为他有两个大舅哥,未来两个一起坑人,不是如芒在背,是如入虎口,别说松气了,就是活着,他俩都觉得曹襄碍事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但很快他的另一位大舅哥霍去病伴着他的舅舅出现在门口。
霍彦瞧见了来势汹汹的刘彻,立马脚底打滑要溜。
谁料刘彻早有准备,一挥手就断了霍彦四面八方逃生的路。
霍彦百般挣扎,把自己扭成了一只麻花,也没逃过最后被架着给抬到了刘彻身边的命运。
刘彻笑得阴沉沉的,曹襄不由想起霍彦戳完桌子后对他的笑,他趁着没人注意,默默往拐角处挨了挨,城门失火,就别殃及池鱼了。
“阿言,朕刚想起来,以你小子那恨不得把天下钱都挣光的性子,你根本就不可能搓什么清火的丹药,那个都卖不出去,更遑论挣大钱了。”
刘彻阴阳怪气,手臂上肌肉鼓起。
“就你小子卖假药是吧!”
卫青的额头青筋蹦得欢快。
卖假药,把陛下差点吃死的竟是他家阿言!!!
霍彦双腿离地,见他的面色,挣扎的更剧烈。
“听我解释!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巴住卫青的衣角,抽着鼻子,表情可怜。
“我卖的丹丸都是真药,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卫青心一下子软了。
“那你说,舅舅听呢。”
霍彦彦这才说出他干这事的目的,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