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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

刘彻自己先啃了一口,卫青和霍去病也没多想,就准备跟着就啃。

总归跟着陛下/姨父,没毛病的。

未央宫大型磕丹药现场让好不容易脸不红的霍彦的额角欢快的蹦哒起来。他快走两步,上去就夺霍去病的丹药,霍去病对长生不老不感兴趣,其实他也觉得他姨父手里的这个肯定是假药,所以很快放了手。霍彦又去夺了卫青的药,卫青跟霍去病一个想法,也松了手,还顺带着嘱咐了霍彦一句。

“你没见过丹药,也别太稀罕,少吃点,这次的丹丸瞧着就苦得很。吃完就不想吃饭了。”

霍去病也煞有其事的点头。

姨父每次搞来的药都苦得很,难吃。

刘彻笑骂他俩不识货,把丹药囫囵吞了。

“阿言,朕与你吃。”

霍彦见他这样子,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狰狞起来。 W?a?n?g?阯?f?a?B?u?页?ì?f?ù???è?n????????5????????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什么长生不老,这玩意儿有慢毒的,吃吃吃,他爹的,吃死了就长生不老了!长生不老,去他的长生不老,你等死吧!”

他几乎是冲刘彻吼出了这句话。

刘彻是知道霍彦师从淳于缇萦的,那可是世代大医,莫非他刚吃的真是毒丹。

卫青一下子冲了出去找太医。

霍去病倒是表情淡定,下意识地与霍彦一唱一和,“那姨父要死翘翘了啊!”

然后他迅速反应过来,眼睛都瞪大了,立马跑到刘彻身边,眼中含泪,“姨父不能死翘翘啊!妹妹们不能没阿翁啊!”

殿中宫人彻底乱成一团。

刘彻脸色巨变,只想把药给呕出来,可惜这丹药入口即化,干呕两声后,他彻底没法子,又觉得自己现在浑身疼,想来大抵是因为药效已经发作了罢。

他将这荒唐的一生草草略过,便倒在了案后,双手交叠,安心等死,缓缓地给他的两个好大儿交代后事,眼角沁出了一滴泪来。

“朕没个儿子,朕的位置估计要便宜那些个乱臣贼子了。”人之将死,他整个人显得悲凄无望,“朕不担心你俩和你们舅舅,你们都是有本事的,没朕也会活得很好。朕只担心朕的女儿们,朕死后,他们无依无靠,去病啊,你和阿言要答应朕,往后无论如何,都要护住你们的妹妹们。”

霍去病带着哭腔喊,“我答应姨父,我把卫长她们带走,你放心吧。”

刘彻咳了两声,摸了摸趴在他膝头,哭得跟死了爹一样的霍去病脑袋,“去病不要想姨父。姨父只是要成仙了。”

霍去病哭得不能自己。

刘彻欣慰的给他擦眼泪。

“好孩子,落得这个结局,朕失悔矣!”

霍彦本来也难受的,给刘彻诊完脉还不放心,仔细端详了那丹药一眼,突然冷笑一声。

他不用脑,用脚猜都知道这丹丸肯定是他人傻钱多的姨父高价购得的。

毕竟长生不老呢~

[终日打雁竟叫雁啄了眼。这他爹的是咱的假丹药!]

[艹!]

[好不容易卖出去的,结果又被买回来了。]

[咱十万两一枚,不会还要贴钱吧!]

[好嘛,钱没了,这段时间白忙活。还要白给。]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捣鼓什么长生不老!]

[水车的钱都被吃没了。]

[报纸怎么办!]

……

霍彦气不过,上前给刘彻眼皮扒拉起来,然后一针向痛穴扎了过去。

疼死你个坑货。

刘彻疼得吱哇乱叫,猛地坐了起来,他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直指霍彦,控诉道,“你这逆子,你都不让朕安心走!”

他说着,似乎想起自己命不久矣,突然感伤起来,忍不住抹了一下眼角,大声重复,“逆子!”

霍彦的肺被他这句话气得要炸了,胸口窝着团火,他这坑货坏了我的大计,还骂我是逆子!

于是他阴阳怪气开口道,“姨父眼光真好,这丹药正巧是我搓的清心降火药。”

他特地在清心降火药处拖长了调子,引得刘彻气得冲他扔了木屐。

霍彦偏过头避开了,他的唇角向上勾起,表情玩味儿,掰着手指头开始一一为刘彻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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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心,淡竹叶,灯芯草,生地黄,木通,都是清热降火的好东西。只是我又多加了一味附子,只需一颗,便可致人风痹,姨父,你现在是不是觉着呼吸困难,马上就要窒息了。”

刘彻捂着心口,气得咬牙,另一只木屐冲霍彦扔了过来。

“逆子,把解药给朕交出来!”

霍彦又避开他的木屐,放了一枚掌心的丹药在口,嚼了嚼,缓缓吐出了口浊气,突然冲刘彻做了个鬼脸。

刘彻不高兴,刘彻生气,他莫名就高兴了。

“骗你的,傻子!我才没加附子。就是单清火的。我出手,你放心,包降火的。”

刘彻被气得一时头也不疼了,他左右瞧着,捋起宽袖,也不要木屐,只穿着袜子,抄起手边的青铜朱雀宫灯追着霍彦要揍他。

“逆子!你个逆子!给朕站住!”

四周的宫人怕灯油伤到他,口里喊陛下,想着让他放手。

刘彻不让他们碰,只让他们跟着抓霍彦。

霍彦轻巧躲开天罗地网,得意洋洋地嚷嚷,“你还得答谢我呢,姨父,这要不是我搓的,说不定什么附子,乌头都往里放呢。”

回应他的是刘彻蹭蹭向上涨的怒火,“朕今天非给你这卖假药的逆子抓了,把你屁股打烂!”

宫人们不敢伤他,只能放海。

霍彦仗着身量小,又躲开一波攻击。

他啧了一声,对刘彻的威胁不屑一顾,然后他迎面就遇上了霍去病,霍去病站在门前,直直拦了霍彦的去路。

“阿言,你刚吓姨父不太好。”

他站在那里,天光落肩,双目如炬,慢吞吞的道。

霍彦的笑倾刻收下来了,换上了一幅要哭的模样,耷拉着眉,表情可怜,“兄长,这件事不赖我,这个丹丸是我搓给别人吃的,我现在赚给农人建水车的钱都被他给交了,我吓他一下,气他一下,他还要打我,你还说我。我就知道,只要遇到他,你就不向着我了。”

霍去病以为他真的难过了,侧了身子,让他钻出去。

“是姨父被人骗了。不赖你。”

霍彦那张二皮脸,喜笑颜开,得了他首肯就跟只泥鳅似的钻了出去,拔腿就跑,边跑边嚷嚷。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打一小呀,没了爹呀。跟着舅舅,还好过呀;只怕只怕,姨父坑呀,想起钱来,泪汪汪呀。桃花开花,杏花落呀;想起我的钱来,都化风呀。”①

刘彻被他气成了一只河豚,霍去病也跟着唱了两声。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刘彻不要他唱,从鼻孔里哼气,放下了宫灯,揉着腰坐在门槛上,让霍去病过来,偏头在他耳边道,“朕这一枚丹药要二十万金,去病,你帮朕打听一下,阿言搓完后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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