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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堂来,那爹就跟虻蝇似的,赶都赶不走。兄长就说都是虻蝇了,还要他作甚。然后喊我们吃饭的阿母就叉着腰破口大骂我们仨混账玩意儿。”

他用手比划着自己当时的模样。

卫青单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搂着霍彦,霍彦长高很多,刚好把头放在卫青的颈项边,像只撒娇的小狐狸。

他很久没有这样粘人了。

卫青笑得更开心。

“二姊当时下一句是滚过来洗手吃饭,快堵住这几张破嘴。”

霍彦也笑,他将自己贴紧卫青,跟以前还是小崽时一样埋进他的怀里。

“我才不要因为我有他们喜欢的模样而围着我的虻虫,兄长也不要。”

我和兄长要舅舅,要从来没有放开我的手的舅舅。

卫青抚了一下他散着的黑亮长发,那只放在他后背的手轻拍脊背。

而那边在院里看两位大人吵架热闹的公孙敖左右望望,发现卫青跑了,他扭头直直对上两位大人凶狠的目光,顿时吓出了痛苦面具。

“你们崽刚跟他舅跑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青打了个喷嚏,得了自已外甥关心的目光,他揉了揉鼻头,示意自己无事。

“阿言,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霍彦摇头,“没啥呀,而且被忘了,肯定也不重要,到长安重新添置呗。”

[舅舅好温柔。]

[一时不知道羡慕哪个。]

[言言宝宝,你公孙爹还搁里呢。]

[他俩出溜的真快。]

[阿言不认爹,不然还得办个争崽大会,哈哈哈。]

[七爹临门,这什么修罗场。]

[不过快到元光六年了吧。]

[崽崽,舅舅要出征了。就那个直捣龙城那次。]

[对!龙城将!]

[咱得攒钱,多攒点,舅舅出门越安全。]

[水车什么弄完,剩下的钱就不能给猪猪了,咱们自己存点给舅舅。]

[猪猪是塑料的,舅舅是自己的。]

……

霍彦垂下眼帘,紧紧抱住了卫青的腰。

卫青勾起了唇角,“阿言不是说长大了吗?怎么今日这般爱娇。”

霍彦抱他更紧。

“我再大,也还是舅舅的小阿言。”

卫青也抱着他,像是以往一样抱这只小羊崽。

“嗯,宝贝儿。”

他自然而然的说出宝贝一词,霍彦突然红了脸,他平时巧言油滑的面皮其实出奇的薄,旁人只要有些赤诚,他双颊便不自觉染上一抹极浅的红,摸了摸发烫的面皮,他忙不迭把头低下了,不让别人见到。

小漂亮就是这时从林里窜出来的,它最近吃得好,不光自已平日打食,更有他小爹日日投喂,越发往煤气罐发展了。

卫青见到他就忙勒了马,到一旁抱着它撸,望着越发圆滚的孙儿露出了担扰的神色,他拍拍虎头,心疼道,“我家漂亮儿也瘦了,这小脸儿都没肉了。”

胖得都没了脖的小漂亮一见到它舅公,也发出娇滴滴的呼噜声,尾巴一甩一甩的,哄得卫青眉开眼笑,一口一个乖乖叫个不停。

真瘦了不少的霍彦骑在马上,叫了他好大儿一声,妄图打扰爷孙俩个天伦之乐。

“哟,咱漂亮儿又漂亮了。”

小漂亮偏头不搭理他,大大的虎头仿佛刻满了责怪。

霍彦翻身下马,摸了一下它脖颈的白毛,大老虎扭头就走,连个毛都不让他摸,那步子姿态瞧着跟霍彦还有着八分的像。

霍彦忍不住笑,不就把它忘了吗,至于不理人吗?

“儿咂,爹抱抱,过段时间回长安给你喂肉,喂多多的,不气了哈。”

小漂亮回来了。

它是只有原则的虎,除非它小爹给它喂肉肉,多多的肉肉。

[确定了,言宝不当儿子,喜欢当爹。]

[漂↗亮↓儿↗,儿↗咂↓。他叫得好亲热。]

[多多肉,来换儿子一笑。]

[舅舅在偷笑。]

[言言:宝贝漂亮儿。]

[舅舅是天然撩。]

[舅舅用的新马具,帅帅帅。]

[阿言的脸好容易红。]

[他皮好薄。]

[嘿嘿嘿,我们阿言是爱脸红的小美人。]

[说起来美人,阿言好像跟去病有点不太一样了。]

[长开了吧,言崽的眉目柔和好多。]

[阿言不A了,我言哥!]

[你们忘了言崽刚搅弄完风雨吗?]

[病病倒是越来越锋利,举手投足间都有些骄傲的意味儿。]

[怎么反过来了,hhh]

……

长安。

霍去病如狂风一样把霍彦要回来的消息带到整个卫府。

卫媪笑眯了眼睛,比着他的身量,又摸了摸给霍彦准备的小袍子。

“病儿,把这消息跟你阿母捎去,她上次还抱怨着阿言不给她写信呢。”

霍去病哎了一声,嗒嗒的往外跑,给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带去了消息。

“病儿往哪里去啊!”

只要有人问,他就立马停下脚步,呲出小虎牙,大声道,“舅舅/姨母,阿言要归家了,他现在瘦了老多,外祖母心疼,特地让我来跟阿母说声!”

于是当天,霍彦回来,刚踏进了门,没跟霍去病打完招呼,就开始应付以他阿母为首的女眷们的眼泪。

卫少儿多年未改的声音回荡在霍彦的耳朵边,“我的儿,你脸上的肉怎么都瘦没了,你怎么不跟你兄长一起回来呢!”

卫媪也哭,给他比量小袍子。

“老天爷狠心!偏偏我的宝贝阿言要遭这样的罪!”

霍彦磕了个头,给一屋子家眷报平安。

“让外祖母和姨母,舅母们担心了。”

哪里有人愿意让他再跪,只呼着心肝宝贝让他起来。

霍彦转身到卫少儿声边,要跪下磕头,“阿母。”

卫少儿也不让他跪,只把他扶起搂到了怀里,带着哭腔道,“你个倔驴!一去一年多,头也不回。”

卫少儿嘤嘤哭。

霍彦在她怀里动都不敢动,又一次为陈继父的耳朵担忧。

他在手足无措,在劝完这个劝那个的慌乱中,突然品出了两分回家的感觉。

回家了。

霍去病呲个小虎牙在旁边乐。

哼,臭弟弟,让你食言不带我。

舅舅们还没来呢,下午还有一波。

卫青把一切了然于胸,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声提醒道,“去病,收敛一点,一会儿阿言看到就知道谁搞的鬼了。”

霍去病立马收了笑,做出淡然的表情。

霍彦被揉搓了一天,吃了两顿眼泪拌饭,到最后也没发现是谁搞的鬼,晚上还傻乎乎地抱着被衾敲开罪魁祸首的门,要跟他一个被窝里睡。

“兄长,开门,我是阿言。”

霍去病把被子一掀,下了床,在门缝里瞥见霍彦抱被,顿时笑开了花,他轻咳一声,才没带出笑意。

“阿言有什么事吗?”

霍彦拍门,有些不好意思,羞答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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