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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塘里洗澡。

小漂亮人性化的抖毛,吓了一下被他救了妻儿性命的商人送的老马才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马都被吓得习惯了,见到它就往后退了一下。

倒是霍彦直接脱了靴子,对着它的胖虎脑袋来了一下。

“嘚瑟个鬼!去洗干净!”

小漂亮呜了一声,才跑出去。

霍彦身边终于安静了,他这才捡了柴火,点了火,轻轻支额,抽出马鞍旁边的纸就着火光仔细画着助产钳。

若不是走这一趟,见过难产的妇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想起要做这个东西。

“本来在长安,只觉得天地太小,只在方寸之间,我总想着自己如何的苦,但走出来了,才发现天地浩大,苦处太多,我的苦并在芸芸众生中只是一芥子。众生皆苦。”

他顿了顿,轻推了火中的木块,让火烧得更旺些,轻笑,“耳不闻声,口中尝甘,冬日有衣,长辈娇宠久了,我倒觉着天下人跟我一样了。现在一瞧,原来这天下人还为一日三餐发着愁呢。眼见众生,竟也觉得众生在肩了。”

“所以要干就干大的,让天下人都少些苦厄,不为温饱着急,才是我来此一趟的目的!我已经在路上了,诸君!”

[阿言,渡已苦亦渡他人苦,施仁义而非暴戾,欲民生而非视民为芥草,你现在走的便是仁君之道。]

[爱天下人,你的家人亦是天下人。]

[楼上的楼上,你TM是疯了,阿言的定位也不是皇帝啊。]

[不一定哦,焉知我阿言不能成为周公!]

[周公啊,阿言应该没可能吧。]

[嘴里的济人济已不靠谱,劫富济贫更是杯水车薪,唯有要脚踏实地,搞科学,提高生产力,努力让所有人吃得饱穿的暖才是王道。]

[仓禀足而知礼义,吃不饱饭搞什么教化。]

[这才是咱们种花家小朋友应有的气度。我们坚信,生产力和医疗水平高了,哥哥和舅舅也会好的。]

[当世界变好,你爱的人也会好的。]

[振作,宝宝,过段时间,我们去加固一下瓠子河的堤坝。]

[曲辕犁启动,小言接图。曲辕犁是唐朝时期最具代表性的耕地农具。它由犁铧、犁壁、犁底、压镵、策额、犁箭、犁辕、犁梢、犁评、犁建和犁盘等十一个部件组成。]

[筒车,水车,耧车,水碓,启动。]

[言言宝宝,振作起来,当我们救起那个本应胎死腹中的孩儿,历史便改变了。]

[或许历史早改变了,只在我们的无形之间。可以做到的。]

[马邑之谋才是意外,亲爱的阿言小宝,不怕,不会在有了。]

[我们都陪着你呢。]

……

霍彦窝在小漂亮身上,望了一眼满天的繁星,眼中也似坠落漫天星。

他一边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边改图。

“明天是个好天气。”

都会好的,对吧。

[Yes,It will be OK.]

长安卫府。

时隔两个多月,霍去病终于收到了他幼弟托着商人给他带的一大堆吃的并着一封厚厚的信。

他其实还是高兴的,因为除了刘彻,霍彦给卫青和其他人的都没有他厚,这让霍小爷很满意。

他一字一句,细细翻看。

兄长,我在顿丘那边跟着淳于姨姨行医呢,顺带爱上了研究河道,还设计做了不少筒车,帮着百姓汲水。他们本来都不信我,但是我给了钱,加上淳于姨姨保证,他们就愿意过来了,后来他们发现有好处了,就自发过来,还叫我是仙童。

兄长,河道的泥真是走一次就沾一腿,好在穿的都是姨父给的衣服。 网?阯?发?b?u?Y?e?ī???u?????n??????????⑤?????o??

兄长,我又没救活人,难过了。兄长,我又见到好多人吃不饱饭,好难过。

兄长,为什么盐那么贵,为什么农具的效果那么差,为什么平民要好好活着那么难!

霍去病看着看着,突然也难过了,起身去找了卫青。

“舅舅,我也要去顿丘,去找阿言!”

卫青一口气没喘上来,对着他脑袋来了一巴掌。

“阿言一个就算了,你也去,是想你外祖母和你阿母哭死吗?”

霍去病死犟,就拿着信给卫青看。

“阿言很难受,没有人跟他说话。”

卫青看完霍去病的信,又看着自己手里这封全是报喜不报忧的信,不由的脑补了一个蹲在角落哭唧唧的霍彦。

当即,扛起霍去病就往刘彻那边去。

“陛下,臣想去看看阿言。”

刘彻正看霍彦给他的信呢,闻言只让他看信。

霍彦给刘彻的信很官方,信上说了几句他俩产业的事情,便直入主题,说了他对黄河治理的看法。

黄河的泥沙堵塞太重,单纯建堤已经不够了,需要把千里黄河当成一个整体治理。先从荥阳东至千乘海口千余里,修筑黄河大堤,约束黄河水的泛滥。另一方面,要对黄河河道进行了疏浚,裁弯取直,使黄河水流更加顺畅。他打算就从瓠子河开始,黄河治理没有捷径,便是该防的防,该疏通的疏通,一步一步来,不要想偷机取巧。

瓠子河的堤坝已经老旧,若是再不补救,下次暴雨,下处十六郡必被水淹不可,粮食每到雨季正是子粒逐渐饱满的过程,水一淹,粮食就烂在地里,下次出征就没粮了。

所以他希望刘彻可以派兵过来,加固堤坝,疏通河道。

他还想沿着黄河考察,他说现在全面治河只是想法,等到方案成熟了,他再给姨父写信。

霍彦的信里全是兴奋,他说,此举若成定能保黄河百姓数代间不必流离。

“阿言聪明,各项事总是触类旁通。”

刘彻展开他给的瓠子河的图,细细揣摩他说的方案,突然就对着卫青叹气了。

刘彻此话一说,卫青心咯噔一下,然后他就听见他的陛下道,“去病掌军务,可阿言若是从此喜欢上了治河,朕的太子以后的钱袋子谁来管啊!”

卫青想起没影的太子,嘴角抽抽。

桑弘羊咳了一声。

刘彻瞥了桑弘羊一眼,苦哈哈的面相必不长寿,又不由的叹气。

“阿羊,你一看就活不久啊!说不定连朕都熬不过。”

桑弘羊咬碎了一口好牙,若不是实在是不敢对刘彻动手,早就去刀了他。

“得了吧,陛下,太子都没出生呢,现在确定臣子太早了。”

刘彻的眼神顿时危险了,桑弘羊顿觉失言,滚一边呆着去了。

刘彻这才勉强看他顺眼些,继续他的悲春伤秋。

“阿言还给了好多农具图,说以后治好水后,还想跟去病一起去种地。去病,朕跟你说朕不答应!”

霍去病不置可否,他想了一下,觉得以后打完匈奴跟阿言去种地也挺好的。反正阿言跟他一起,不怕没人说话。

“我觉得可以,姨父。”

刘彻想起送霍彦离开的那天,自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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